紀池淵見陸南拙遲遲不進來唇瓣動了動準備說什麼,剛好陸南拙反應過來今天他0幾率逃的掉開始認命站在門口老老實實換鞋,之後紀池淵沒說什麼向廚房走去。
當陸南拙走進紀池淵家時才發現一個問題:紀母不在家!
陸南拙看着紀池淵在廚房裡的身影瞬間腦補出一萬種紀母不在家的原因。
“菜有點涼了我熱一下。”紀池淵突然轉過身對陸南拙說話剛好撞進陸南拙的視線之中。
“哦。”陸南拙看着紀池淵沒有帶眼鏡眼型竟然有點像狗狗眼,大概是紀池淵覺得陸南拙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面部僵硬了一瞬就背過身去繼續熱菜。
紀池淵轉過身後陸南拙才發現自己剛剛幹出來的“人事”更加加重了他想上吊的心。
然後他也轉過頭來便看見了放在鞋櫃上的照片,照片有三張分别是紀池淵從小學報道到初中報道最後到一年前的高中報道,三張照片裡紀池淵的變化迅速。
陸南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年前拍的照片裡沒有紀父,開始生疑。不過轉念一想可能紀父像他的父母一樣異常忙碌。
之後陸南拙也沒想什麼目光又瞄向紀池淵小時候的照片。
陸南拙平時看照片總是喜歡看很久之前的照片,每次看完之前的照片總會有一種在時光夾層裡偷偷回頭看的心虛感,或許是偷看的次數太多了有時候看完那些照片之後就不想向前走了。
因為在來的路上和太多人走丢了。
照片裡紀池淵和現在的長相完全不一樣,小時候的紀池淵眼睛和紀母的眼睛好像都是标準的狗狗眼隻有紀父的眼睛是桃花眼,小時候的紀池淵右眼眼角也有一顆小痣剛好在桃花劫那裡!
他的懷裡還抱着一隻和奶糖長的極其相似的獅子貓。
陸南拙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那個找四葉草的下午,栀子花,小熊胸針,苜蓿草。雨水打在老化的雨棚上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響起,雨後獨特的青草味在鼻尖環繞。
“菜熱好了!”紀池淵從廚房裡端着菜走出來便看見陸南拙站在玄關處看照片,把菜放下歎了口氣像是塵封已久的盒子終于被人打開。
陸南拙聽到紀池淵瞬間從自己的幻想中脫離:“哦,來了!”
桌上擺着酸菜魚和一盤青菜,陸南拙坐下看着紀池淵還拿着筷子疑惑紀池淵還沒吃飯嗎?
紀池淵感知到了陸南拙的目光,回應他的疑惑:“她出去上班了,做完飯就走了剛好我不想吃飯就一直沒動。”
陸南拙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還呆呆地看着紀池淵。
“趕緊吃,不吃我就要趕人了!”
“哦哦哦。”紀池淵的“趕人”詞條觸發了陸南拙,在外飄蕩的神終于回歸身體中。
陸南拙拿起筷子終于開始吃飯,兩個人都默契地沒再說話周邊再度回歸安靜,但是各自都好像有自己的心事飯沒吃多久雙方都同時放下筷子,之後紀池淵也沒在說什麼将碗筷收拾好準備洗碗。
陸南拙也準備回家走到玄關處又看見鞋櫃上的照片淡淡開口:“紀池淵你之前是住在五環社區旁邊嗎?”
“嗯,一直住到高一,這個學期剛開學沒多久就搬到這裡來了。”
水流聲順着紀池淵的聲音在空蕩的屋子中回蕩。
紀池淵沒有問陸南拙為什麼問這件事,陸南拙似乎還想問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好似沒有力氣再去證明一些事,可能是數學題裡的證明題做多了,也可能是在生活中證明的多了也就不想再去執着于一些事了。
“我走了!”
關門聲響起再次将他和紀池淵隔絕開來,一切又回歸到了之前好像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回到家陸南拙癱在沙發上,奶糖從房間裡走出來趴在他身旁伸了個懶腰,坐在沙發上的陸南拙摸着奶糖的頭看着奶糖突然又想起那張照片上的貓讓他開始懷疑紀池淵那天在家門口喂貓時是不是因為奶糖和那隻貓長的太像了。
“你是不是不叫奶糖叫毒藥啊!”
陸南拙看着奶糖突然打趣道,奶糖聽到這句話沖他哈了口氣,氣鼓鼓地跑貓抓闆上自己玩去了。
“随口問問的一句就不樂意了?好小氣一貓,這些年的罐頭白喂了!”
陸南拙邊說邊走向房間從抽屜裡拿出相冊開始新一輪的回憶,邊回憶邊笑好像他從未失去與不舍得。
好像人這一輩子最難辦的事情就是不停的留住人與事,即使留住了人不可能一直記得留住他的你,物也會輪回變化。終是留不住,轉眼之間隻剩下空蕩蕩的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