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拙繼續向一班走去,走廊上看見他的人都紛紛議論起來。
陸南拙剛入學時在附中牆校草投票榜上曾以一票之差僅次于紀池淵,自然有什麼關于他的“大事”不久便會被人爆料到附中牆上,再加上陸南拙在老師眼裡從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爆料次數也多,也就習慣了這種感覺。于是一直向班級走去。
“陸南拙回來了!”
“不是,陸南拙你有嘴是真說啊!”張惟澤在陸南拙身邊感慨。
“一邊去!少說我,與其在這跟我BB不如去看一下物理錯題!”陸南拙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啧,嘴硬!陸南拙内心be like如果我有錯請讓紀神真實我!”張惟澤回到座位開始補暑假作業。
陸南拙拉開椅子,輕輕地坐到椅子上,又從抽屜裡掏出自己的語文作文本翻看着,内心卻心煩意亂。
紀池淵站在樓上看他的畫面不斷的腦海中飄蕩,17歲的少年總是充滿活力而紀池淵不一樣,紀池淵和一群同齡人站在一起總是略顯安靜。
17歲少年的臉龐是青澀的,風吹拂少年校服的衣角似是汽水在口腔彌漫的清涼與也似氣泡破裂帶來的刺痛感,沉重且短暫。
轉念一想紀池淵好像也沒得罪自己什麼,開學第一天給人家一份“厚禮”也算是還清了。
教室窗戶外的蟬鳴與教室内老化的電扇傳出的噪音竟也異常美妙,陸南拙隻覺暑氣綿長,季夏炎熱。
放下作文本,趴在書桌上望着窗外透入的陽光刺眼且明媚,點點綠意在窗邊點綴。季夏槿逢時,驕陽似燦空。
耳畔不斷圍繞着學生嬉戲打鬧的歡笑,獨屬于少年的時代才剛剛開幕。
“陸南拙!”顧頌淩不斷推着陸南拙的胳膊終于把他叫醒。
“幹什麼?”陸南拙揉着眼睛臉黑得可以罵人。
“你不知道上午就要考語文啊?”顧頌淩收拾着東西準備清空抽屜。
“上午?”陸南拙連忙背起書包向外跑去。
“你這麼急去幹嘛?”
“發座位表!”
陸南拙先去發了其他班級的座位表最後發的十四班的座位表。
卻沒想到十四班内隻剩下紀池淵一人,因為今天遲到而被罰整理講台,陸南拙剛好從後面進來跟在整理講台的紀池淵打了個照面。
“你們班的座位表,送過來的有些遲了,不好意思。”陸南拙走到講台上将座位表遞給紀池淵,紀池淵沒接。
“你不接?”
“……有點意外”紀池淵接過座位表放在講台上,開始翻找剪刀和透明膠。
“意外什麼?”陸南拙抓緊書包帶子。
“意外你不對我放狠話,如果我有錯請讓紀神真實我。”紀池淵撕開透明膠,粘在座位表上。
“别人說的你也信?”陸南拙無語。
“嗯,我不信這個。我信我答題卡考号填錯,程謹連當天生病。”紀池淵将座位表粘在門上。
“emm……”陸南拙翻了個白眼,抓着書包帶子向門外走去,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要“美化”紀池淵的人格。
“陸學霸能等等我嗎?”紀池淵貼完座位表開始收拾東西。
“不等,我可等不起紀神。”陸南拙繼續向前走。
“彼此彼此。”
紀池淵剛收拾完東西準備去十号考場,沒想到陸南拙已經到考場了。
“蛙趣,陸南拙!媽呀,怎麼比榮譽牆上的照片還帥!”
陸南拙坐在座位上換2B鉛筆的筆芯沒想到轉頭就看見紀池淵和程謹連一起向十号考場走來,自己今天剛詛咒的人同時出現在一起或多或少會有點尴尬。
在陸南拙尴尬間紀池淵和程謹連已經進入教室答題卡也随之分發下來,紀池淵将手伸向後面遞答題卡時,陸南拙竟看着紀池淵骨節分明的手愣住了一瞬,随後才接想起答題卡。
而接答題卡時不自覺的摸了一下紀池淵的手才接的答題卡。
瞬間陸南拙半邊臉都燒起來了,傳答題卡給下一個人的時候手竟然有點抖。
周邊的一位同學注意到了陸南拙的動作 ,不由得“啧”了一聲考個試還要被塞一嘴勾糧。
陸南拙内心不斷叫罵自己接答題卡就接答題卡,沒事去摸什麼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