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混亂過後,太陽月亮輪替,鴨蛋黃般的太陽升了起來,卧室内的窗簾沒有挂的嚴絲合縫,一縷陽光從縫隙中偷偷地溜了出來。
這縷陽光照在了歸佑的眼睛上,他睡了沒多久,被照醒心情不太好,他想翻個身卻發現身上沉沉的。
“雲逸晨,起來...”歸佑一開口他自己都被吓到了,啞的不能再啞了。他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可惜沒推動“你跟個死豬一樣沉...”
身上的人不為所動。
這怎麼睡的比我還沉?
他拿雲逸晨無語了,他想再用用力把雲逸晨推下去,渾身的酸痛感讓他放棄了。既然推不動那就換另一種辦法。
他揪着雲逸晨一隻耳朵,把他的頭從自己胸膛上拉了起來,雲逸晨這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怎麼了...”
“水”歸佑對他說道。
雲逸晨聽到歸佑這聲音瞬間清醒,他雙臂撐在歸佑身體的兩側,兩眼清澈的看着歸佑“我去給你接。”
他看着雲逸晨就穿了一條短褲,起身背對着他的時候可以清晰的看到雲逸晨後背上被自己撓出來的印子,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來了昨晚的事,現在清醒了再想歸佑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沒事,雲逸晨都沒提,他想什麼?
歸佑但仔細一想感覺這樣想不負責的男人,那不對啊,是雲逸晨占了他的便宜,那怎麼說也該是雲逸晨負責。
就在他進行思想鬥争時,雲逸晨已經拿着水杯走了進來,他看見歸佑躺在床上發呆“在想什麼?”
“啊”他被這麼一聲喊回了現實,歸佑想從床上爬起來,他剛坐起來腰部的酸痛把他眼淚都逼了出來,“好疼。”
水杯被歸佑接了過來,雲逸晨想過來抱抱他,卻被一胳膊推開了。歸佑一邊喝水一邊指了指窗簾。
雲逸晨瞬間看懂他是什麼意思,繞到床的另一邊,把窗簾露出來的縫隙拉上。杯中的水被歸佑一飲而盡,沙啞的喉嚨終于得到了緩解。
“我要去洗漱,今天還要回村子。”他說完自己想要下床。
“我扶你”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歸佑推開了。
歸佑紅着臉把水杯塞到了他的手裡“幹嘛,不用你。”
此刻,歸佑開始後悔自己。縱,;欲,過度了,他雙腳剛落地,身體從床上起來時發現自己的腿根本用不上力氣,要不是雲逸晨眼疾手快撈住了他他現在已經在地上了。
“還不需要?”雲逸晨有一種奸計得逞的語氣。
吃了一癟的歸佑臉紅到脖頸,他被雲逸晨扶到了浴室,鏡子裡,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站着,離鏡子近的那個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皮膚,都被身後的人啃出來深淺不一的印子。
身後的人就好很多了,除了後背上的印子隻有脖頸處被咬出來了幾個小小的牙印。
歸佑把臉埋了下去,低着頭仔細的往牙刷上抹牙膏,這一切都被雲逸晨看在了眼裡,仿佛牙膏能被歸佑擠出來一個花。
他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但不是嘲笑的笑聲,早上沙啞的聲音裡能聽出來這笑聲帶着一絲幸福感,他力度适中的揉着歸佑的腰,下巴又輕輕的搭在了懷裡的人的肩膀上。
歸佑滿嘴泡沫,說話聲音不太清晰“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