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長劍穿過京墨的身體,喉間湧上的血沫帶着鐵鏽腥甜,京墨在這瞬間仿佛看到了京淺夏。畫面中,京淺夏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轉過頭看向他“哥哥,你怎麼學會紮雙馬尾的啊,我每次都紮不好。”
京墨放下手中的梳子“因為你有哥哥啊,别人可羨慕淺夏了,能有哥哥給你梳頭發。”
“那哥哥我明天想要麻花辮!特别特别細,紮很多個那種”京淺夏撲在他懷中笑嘻嘻的說。
“好,你乖乖在家,哥哥什麼發型都給你梳”
維克起身抓住劍柄,加深了刺入,歸佑不懼“拐杖”刺入自己的腹部,他低着頭看不到臉上的神情,隻見他腹部湧出血的位置出現一個黑洞,再擡頭看,維克身上出現了和他相同位置的傷口。
維克手中的劍脫手,“拐杖”被歸佑收走。
他正要逃走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維克!”雲逸晨手持手槍,黑漆漆的洞口對準了維克,語氣裡壓抑着憤怒。
歸佑感受到雲逸晨來了,他才敢獻祭自己去傷維克的。他懷裡抱着奄奄一息的京墨,終于站不穩往後倒去。
雲逸晨一驚,向前抱住了他。
他扶着歸佑和京墨跪在了原地,眼神卻是沒有從維克身上移動過的。
“好久不見”維克率先打破了甯靜。
雲逸晨眉頭緊鎖,沒有回他話。雙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臉色陰沉如暴雨前的烏雲,仿佛随時都能迸發出驚人的力量。
對方隻是聳了聳肩“我們要打一架嗎?但我覺得你時間不太夠。”他手一指“這條狗必死無疑,然而他嘛,你行動快點說不定還有希望。”
京墨氣息幾乎全無,歸佑在他懷裡滿頭冷汗,腹部的血還在慢慢的往外擴散,他心裡難受的很。
他總覺得自己不夠好,把所有事搞砸了,明明這種任務不需要雲逸晨出面的,現在卻落到這種地步。
如果雲逸晨放棄他讓他自己死在這裡他也不會有怨言。
至少知道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了。
“你被一個執行官傷到,這麼多年來你走下坡路了。”雲逸晨把懷裡的歸佑抱得更緊了。
維克白眼一翻,轉過身離開了這裡,跟着雲逸晨過來的手下想追上去,卻被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