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生理性地感到不适,他拿出刀,想要挖掉這雙可惡的眼睛,結果,卻被君珥一把掐住了脖子。
“咳咳,放開我。”男人呼吸越來越困難,雙手想要扯開君珥鉗制住他的手。
很快,他沒有了呼吸,變成了一具屍體。
接下來,君珥就等着看一出好戲了。
究竟是段故宣僥幸活下來,還是其他玩家得到最後勝利?
他已經等不及要看結果了。
段故宣仔細辨認攻擊他的人的大概方位,然後他抓起地面的一堆土,等到那人靠近的差不多了,他直接一甩。
攻擊他的那人慌忙之中,不慎摔倒在地,後腦勺剛好磕到了石頭上。
解決完一個,後面又襲上來另一個玩家。
聽這腳步聲,應該是馬上要到段故宣那裡了。
段故宣一邊試圖用大叫來吓退這人,一邊又開始尋找起君珥的位置,準備帶他一起跑回旅館:“啊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
“鬼鬼!你怎麼了?”君珥裝作看似很焦急地語氣,詢問他。
他後退時,沒注意,直接撞上了某人。
段故宣想都沒想,直接用力踩了一腳,然後就向着相反的方向快速走了過去。
他拉起君珥的手:“我們快走,剛剛有人襲擊我。”
君珥聞言,用那雙眼睛盯着不遠處的那群玩家。
他還不能走,現在可是大好時機。
“我…走不動了,剛剛有人絆我,我的腿受傷了,好痛…”君珥微微勾唇。
君珥心想:“他應該會抛棄自己先逃走吧?”
畢竟這樣一個軟弱到需要依靠别人的人,遇到危險之際,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一人苟活。
如果段故宣真的這樣做了的話,也無可厚非。
他可是會好好的送他一份大禮。
段故宣沒有猶豫:“我來抱你。”
說完,他将君珥以公主抱的方式,輕松就将他抱了起來。
段故宣倒是有點出人意料,竟然沒有選擇直接抛下君珥,而是帶着他一起逃。
有點意思。
後面的那些玩家一個勁地窮追不舍:“别跑,站住。”
段故宣帶着君珥跑了很久,明明應該馬上就會到旅館了,但是他們一直在墓地裡打轉。
仿佛是遇上了鬼打牆。
君珥一臉擔心地看着他:“鬼鬼,你還好吧,你要不把我放下,先跑吧。”
“沒事,我還好,等到了旅館再說。”
段故宣瘋了一般地往前跑去。
月光籠罩在墓地,一切都顯得十分詭異無比。
不遠處,有幾個擡棺人擡着幾個棺材,正在往他們這邊走來。
他在心裡暗道:“不好。”
段故宣停下腳步,轉身藏進了一座墓碑後面。
那群人看到面前這樣恐怖的畫面,吓得個個不敢上前了。
他們停在幾米外,默默的看着那幾個擡棺的人。
其中一名玩家膽怯地問:“我們還是快走吧,太詭異了,那幾個人會不會不是人啊?”
他很惜命,就算必須要這筆錢,他也不會擅自面對這危險了。
沒了這筆錢,他還可以去别的墓地去挖。
可這眼前,明擺着就是危險。
說什麼他也不會去了。
另一名玩家敲打起他的腦袋:“膽小鬼,你不去的話,你後面還是會死,蠢貨!”
幾名擡棺人将棺材放下之後,便開始挖起土來,等到挖的差不多了時候,他們就将這個棺材擡到坑裡面,然後用土埋好。
後面,又來了幾個擡棺材的。
先前埋好棺材的那一批人全都回去,準備擡下一個棺材過來。
這一批人做着同樣的步驟。
一個又一個棺材被下葬埋好。
段故宣的心髒狂跳,他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剛剛由于跑步的原因,到現在為止,他還沒喘過氣來。
看來以後得多練練跑步了…他心想。
君珥靠得緊了一些:“鬼鬼,他們好可怕。”
面前的場景着實将他吓得不輕。
段故宣發愁:“對啊,我們該怎麼辦?”
幾名玩家上前,到處尋找段故宣他們的下落。
這一動靜鬧得不小,幾名擡棺人全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們齊齊地轉過頭,死死地盯着他。
一股陰森之感,傳遍了那幾位玩家的大腦。
今天就是他們的死亡之期。
一名玩家為了穩定情緒,他對旁邊的幾位說:“不要怕,就幾個紙片人,怕什麼,一撕就碎了。”
“對啊,就紙片人,沒什麼好怕的。”
段故宣小心翼翼地伸出頭,觀察起這一切。
那幾個紙片人突然暴走,慘白的臉上,鮮血滲透染紅了紙片人的雙眼。
它們伸出長而尖的指甲,奮力向那幾位玩家的方向跑去。
幾人做出防禦的姿态,他們将自己身上的武器全都拿了出來,準備和這些紙片人大幹一場。
可他們高看了自己的實力。
争執下來,那幾個玩家全都被紙片人幹脆利落的幹掉。
于是,又來了更多的紙片人,他們将擡來的空棺材放下之後,将那些屍體,放了進去,然後埋進了泥土裡面。
段故宣自言自語:“所以,這裡被埋的曾經都是玩家嗎?”
難不怪,這個副本裡的玩家會越來越多。
如果沒有玩家,那這裡的墳墓就隻會被越挖越少,而這些玩家因為沒有足夠的棺材,就會将重心放在如何殺人身上。
殺了這些人,就有足夠的棺材了。
這個副本,隻會變成一場止不住的屠殺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