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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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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日子過的飛快,許淮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一年多的時光。他也實現了自己的話,為席宸過了一次生日。他把自己的過往送給了席宸,一個圓嘟嘟的藍色光球,他自己打磨的,做成了項鍊,作為席宸的生日禮物。

席宸很喜歡,每天都戴着這條項鍊,他的許淮在保護着他。

許淮隻覺得每一天心裡都滿滿的,和席宸在一起,似乎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事,除了學習。不過值得慶祝的是,許淮的成績通過這一年半的魔鬼訓練終于進入到了年級前十。每當他學不進去的時候,隻要想到席宸,他就可以再努力一點。

而席宸呢,他徹底地将那些灰敗的、不安的、沉默的抛諸在了腦後,往後他所迎來的隻會是更加燦爛的、美好的、和有許淮的明天。

今天是他們迎來高考的日子,席宸早已獲得保送名額,他就充當了許淮的家長,在考場外等候。仔細叮囑完許淮注意事項,看着對方亮晶晶的眼睛,席宸還是輕輕給了他一個擁抱。

許淮被席宸擁在懷裡,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遞過來。“别緊張,就當是平時的模拟考。”席宸在他發頂落下一吻,聲音裡帶着安撫人心的力量。許淮悶聲應了句“知道啦”,可攥着準考證的手指還是微微發白。

考場外的蟬鳴聲一陣接着一陣,席宸找了棵大樹下的長椅坐下,目光卻始終追随着許淮走進教學樓的背影。他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藍色項鍊,指尖觸到光滑的球體,嘴角不自覺上揚。周圍家長們三三兩兩地讨論着,有的焦慮地來回踱步,有的捧着保溫杯念叨着“千萬别中暑”,隻有席宸安靜地坐着,時不時低頭看一眼手表。

當看到有人從考場走出時,人群瞬間躁動起來,家長們擠到出口處伸長脖子張望。席宸站在稍遠些的地方,目光在湧出的學生中搜尋熟悉的身影。終于,一抹白色衣角映入眼簾,許淮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卻笑得眉眼彎彎。

“題目不難!作文我也會寫!”許淮小跑着撲進席宸懷裡,身上帶着淡淡的汗味和考場裡特有的油墨氣息。席宸伸手幫他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從背包裡掏出準備好的冰鎮酸梅湯:“先喝點水解解渴,下一場也别輕敵。”說着,又從口袋裡摸出顆薄荷糖塞進許淮嘴裡,“提神用的。”

“精神多了!”許淮嘿嘿笑着,“中午吃什麼啊?我都餓了。”他邊說着邊拉着席宸的衣袖晃動。

“回家吃,清淡一些。”席宸伸手安撫地摸摸許淮的頭發。

考試的兩天,席宸雷打不動地守在考場外。有時他會帶着素描本,畫下教學樓的輪廓、頭頂的流雲,或者遠處花壇裡盛開的月季。畫紙角落總藏着個小小的藍色光點,那是他無意識間落下的筆觸,像極了許淮送他的項鍊。

考試結束的那天,天空飄起了細雨。許淮沖出考場時,遠遠就看見席宸撐着傘站在雨裡,白色T恤被風吹得鼓起,整個人卻挺拔得像棵松樹。“結束啦!”許淮大喊着跑過去,濺起的水花沾濕了褲腳。席宸連忙把傘傾向他這邊,卻又被人接過傘,傾了回去。

“席宸,謝謝你陪着我。”許淮在他耳邊輕聲說,雨滴打在傘面上的聲音都變得模糊。兩個人在傘下并肩而行,席宸的耳尖微微發紅:“該說謝謝的是我。”兩人在雨中緊挨,周圍的喧嚣漸漸退成背景,隻剩下彼此溫熱的呼吸和心跳。

等他們回到家,許淮從抽屜裡掏出張折起來的紙,遞到席宸面前時還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昨晚睡前寫的……”席宸展開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對未來的規劃——要一起去北方看大雪,要養一隻橘貓,要在海邊撿貝殼……還要和席宸永遠在一起。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屋内卻暖意融融。席宸将紙條小心收好:“未來那麼長,我們慢慢把這些願望都實現。”藍色項鍊在兩人之間輕輕晃動,折射出細碎的光,仿佛在為他們的誓言做見證。

高考成績公布的那天,許淮如願以償地考出了優異的成績,可以進入到保送席宸的學校。許淮激動極了,席宸也松了一口氣,他們兩個已經習慣了隻有彼此的生活,兩顆心在一起,就不再懼怕所有。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許淮興奮得在家裡上蹿下跳,像個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貴禮物的孩子。他舉着通知書,沖到席宸面前,眼睛裡閃爍着璀璨的光:“席宸,我們真的可以一起在那座城市開啟新的生活啦!”席宸嘴角上揚,伸手揉了揉許淮的頭發,眼中滿是寵溺:“是啊,新的旅程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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