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四九四,吸血怪朱星瀾”
隻見 stf 面帶微笑地向那幾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前往自己的練習室。朱星瀾跟在隊伍後面,一邊走着,心裡一邊暗自咒罵着:“我真是犯賤啊!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地寫了柳湛然呢?我是真有病啊。”想到這裡,朱星瀾不禁重重地歎了口氣,因為如今這局面已經完全失控,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而另一邊,率先走進練習室的柳湛然,一進門便先不緊不慢地走到鏡頭前,仔細地調整了一下它的角度。随後,他又從桌上拿起一張紙,将其揉成一團後塞進了話筒裡,這樣一來,彈幕就聽不到裡面的聲音了。做完這些,柳湛然才滿意地點點頭,轉身看向柳湛然。
“為什麼要把我弄走?”
“柳師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朱星瀾一聲冷笑,毫不留情地将柳湛然剛剛搭在自己肩上的那隻手用力拍開。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笑容,緩緩說道:“師兄啊,其實我不過是一枚無足輕重的小棋子而已。我的存在,唯一的作用便是給珏涵鋪平道路,成為他前進路上的墊腳石,你能理解這種感受嗎?至于所謂的選擇權,于我而言,根本就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柳湛然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朱星瀾,隻見他面無表情地将那張紙輕輕拿開,仿佛那隻是一片微不足道的落葉。而自始至終,朱星瀾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未曾掃向屏幕上不斷滾動的彈幕一眼,就好像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根本不存在一般。
“師兄?開始吧。”
隻見朱星瀾熟練地将背景音樂調整到最佳狀态後,他深吸一口氣,輕輕地跳動起來,以此來測試一下自己的腳踝狀況。經過短暫的嘗試,發現腳踝并沒有傳來明顯的疼痛或不适,他便毫不猶豫地加大了跳躍的力度和幅度,整個人如同一隻輕盈的飛鳥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每一次跳躍都充滿力量與活力,仿佛要沖破束縛,飛向那無盡的天空。而随着音樂節奏的加快,朱星瀾的動作也越來越流暢、自然,宛如一場精彩絕倫的舞蹈表演正在上演。
柳湛然坐在後面愣神地看着前面的人翩翩起舞,直到朱星瀾大汗淋漓才發覺已然到了中飯時間。
時間過得挺快的。
朱星瀾扭頭輕聲道:“師兄,吃飯嗎?”
柳湛然靜靜地伫立在原地,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泊一般,默默地凝視着那個單薄的身影緩緩地消失在了遠方。那身影在落日餘晖的映照下,被拉得長長的,透出一種令人心碎的孤寂感。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艱難,像是在狂風巨浪中獨自掙紮前行的一葉扁舟。
柳湛然的心弦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了一下,瞬間湧起一股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複雜情緒。有憐憫、有關切、還有一絲淡淡的心疼。這股情緒如潮水般在他心間蔓延開來,漸漸地将他整個人淹沒其中。他的目光猶如兩道熾熱的火焰,緊緊地追随着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久久不肯移開。
那股酸澀的感覺猶如潮水一般,在心底緩緩地蔓延開來,仿佛一顆尚未完全成熟的果實,青澀而又略帶苦味。這種滋味并不強烈,但卻持久不散,一點一點地侵蝕着内心深處最柔軟的角落。
仔細品味這股酸澀,便能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複雜情感——對朱星瀾深深的同情以及無盡的擔憂。朱星瀾都是這麼度過每一天的?每日身處公司之中,面對着無窮無盡的工作任務和壓力,就像一頭被轭具緊緊束縛住的老牛,隻能默默地承受着重負,艱難前行。
公司對于朱星瀾而言,宛如一座巨大的牢籠,将他困在了其中。在這裡,他失去了自由選擇的權利,成為了一個被操控的傀儡,身不由己地随着他人的意願擺動。盡管他也曾試圖掙紮反抗,想要掙脫這無形的枷鎖,重新掌握屬于自己的命運之舵,但現實的殘酷總是讓他的努力付諸東流。每一次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使得他逐漸陷入絕望的深淵。
然而,要知道,作為一名藝人,其擁有自主抉擇的權力實在是少之又少啊!在這個看似光鮮亮麗、實則殘酷無比的娛樂圈裡,競争之激烈堪稱白熱化,各種潛藏于台面之下的規則更是層出不窮,讓人深感無奈與無助。藝人們往往身不由己,或許迫于生計壓力,亦或是受困于外界因素的影響,他們不得不違心地去迎合市場那變幻莫測的需求。哪怕心中懷揣着對藝術真谛的執着追求,但為了能在那璀璨奪目的舞台之上持續散發光芒,也隻能忍痛割愛,舍棄掉那些原本屬于自己内心深處最渴望追逐的夢想之物。一念及此,柳湛然不禁愁眉緊鎖。
朱星瀾……
朱星瀾……
星瀾……
好好聽的名字……但是放在娛樂圈像一個高嶺之花,格格不入。如果公司一開始就不想用他,為什麼要糟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