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1日,21點,微博。
V 音浪計劃:
音浪計劃·海選投票結果公布!
截止目前,我們收到了1534萬張有效投票選票,先公布排名如下:
1.風暴角 450w
2.潮汐 300w
......
7.荊棘鳥 65w
8.supernova 60w
我們由衷感謝所有參與海選的樂隊,感謝你們用歌曲和演出,展現了年輕一代音樂的風采。
同時也感謝每一位熱情參與投票的樂迷,相信你們每一張投票裡包含的熱愛,都傳達到樂隊的心中。
最後,恭喜入圍前八的樂隊。
下一段賽程即将開始,以上八支樂隊将會在h市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原創音樂比賽,期待各位在比賽中的表現!
評論區鬧成一團的同時,八支樂隊都在同一時刻收到了晉級消息。
h市。
風暴角樂隊的排練室。
房間裝修簡潔,色調灰暗,氣氛低沉壓抑。
“排名出了,跟預想的區别不大,隻有荊棘鳥算個意外。”
正在一旁休息的貝斯手翻了翻微博說道。
鍵盤手聽着緩緩勾起嘴角。
他一身黑色緊身衣,貼合着瘦削但不纖弱的身材,腰部收緊,勾勒出分明的線條。
皮膚冷白,黑發偏長,一雙狹長的鳳眼眼尾上挑,銀色的耳骨鍊從耳垂連接到耳骨,看上去像一條冰冷匍匐的蛇。
此刻面帶柔和的微笑,聲音也很溫柔。
“沒必要管隻有一首歌的樂隊,跳梁小醜演一場戲就夠了,還不配和陸厭比較。”
隊長陸厭垂着頭沉默地坐在一旁。寬肩窄腰,無袖黑色網紗上衣顯露出性感的胸腹肌肉。面部線條銳利,神色冷酷,眼神卻掙紮,自我折磨一樣地不斷彈着琴。
他走到隊長身旁,彎下腰,将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輕撫摸着脊背,語氣安撫,柔聲說:“厭哥,不要不安。”
“我們會拿到第一,你想要的我都會陪你得到。”
g市。
街邊的一家火鍋店。
天際樂隊正在愉快地吃着火鍋,鍋内蒸騰出一片熱氣。
一個清秀的男子趴在桌上,感歎:“隊長,總算把貓貓都找到人暫時寄養了,真不容易啊。”
他的雙胞胎弟弟跟着他趴了上去,“隊長,都是你總是撿貓回來的錯。我修琴的錢都拿去給修貓了,買效果器的錢都拿去買貓糧了。再這樣下去,連撥片都買不起了。”
被稱作隊長的男子面容俊朗,臉上帶着爽朗的笑容,如同天空般開闊。
“哈哈好了好了,是我的錯,但貓很可愛不是嗎?”
“而且小喻也是我們帶回來的,誰能想到出門一趟就遇到一個天才呢?寫的每首歌都那麼好聽,就是演奏技術差了那麼一點。”
雙胞胎異口同聲地吐槽:“是億點。”
“沒事,慢慢練習就好。”
隊長轉頭看向身旁的男生,給對方夾了塊蝦滑,笑道:“多吃點肉。”
男生留着很長的劉海,遮住了雙眼,顯得有幾分陰郁。
此時也抿出一個笑容,安靜依賴地看着他,漆黑的瞳孔神色莫測,低聲說:
“我會努力的,這次比賽我會寫出更好的歌,也不會再彈鍵盤出錯了。”
隊長環視了一圈同伴,舉起了杯子,“嗯,大家一起去看更大的天空吧。”
倫敦。
五十五層的高樓。
golden age隊長的客廳。
鋪着光潔大理石磚的地闆上放着一把貝斯和各式各樣的效果器,桌上則擺着瓶昂貴的紅酒和整齊的文件資料,留聲機上黑膠唱片旋轉出悠揚的爵士樂。
一位身材修長的男子正倚在落地窗前打着電話,嘴角帶着斯文的笑,語氣不緊不慢,“私人航線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八點來我這邊集合。”
他俯瞰着繁華的城市燈火,推了推金屬框的細邊眼鏡,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鋒芒。
“希望這七支樂隊好好表現,讓我的投資回本。”
b市。
城中心一間狹小的屋内。
薛遊正懶洋洋地收拾行李。
說是整理,但他倒也提不起什麼精力,看着房間半天,也隻是把衣服随意地丢到行李箱内,裝了寫歌用的筆記本、midi鍵盤和一些效果器。
下一刻,手機亮了起來。
節目組發來vx好友申請。
“你好。我是音浪計劃項目組,負責荊棘鳥的執行導演許平,請于明天上午十二點前到達h市逆光劇場。”
他通過請求,發了個ok背上吉他便出了門。
仙人掌放一個月應當不會死。
薛遊散漫地想道,有什麼其他需要到了h市再買吧。
等他慢慢走近酒吧時,其他幾個人已經都到了。
陳朔一和姜淮舟站在一旁樹下,臉上帶着同樣的冷淡神色。
另兩人正在聊天,大老遠就能聽到他們讨論昨天的直播。
“剛剛!頂級吉他手紀朝現身荊棘鳥主唱直播間!”
“突發!他們兩個竟然是這樣的關系!”
郝雲樂興緻勃勃地讀着新聞的标題,聽到腳步聲,擡起頭來熱情地喊,“遊哥你來啦!”
紅發灼目的鍵盤手正倚在牆邊,修長的雙腿交疊,抱着胸望着他,“你認識紀朝?”
薛遊簡單地說:“朋友。”
郝雲樂湊上前來,雙眼放光地驚呼:“之前你推給我的吉他老師不會就是紀朝吧!!”
他點頭,眼底帶點散漫的笑意,“你不是很喜歡他?”
接着聳聳肩,“不過紀朝應該不大會教人,不如自己翻書學得快,能給你帶點靈感思路就可以了。”
“是嗎,我覺得他教得很詳細啊!”
郝雲樂想起對方發給他的衆多教程,有些疑惑,忍不住贊歎道:“他也太厲害了,昨天看你們直播,我感覺他都把吉他玩出花了。隻用一把吉他就把主音旋律、合成器、貝斯、甚至鼓的功能都發揮出來。”
薛遊笑笑:“他喜歡折騰效果器,用好loop的情況下你也能做到。”
梁昭冷哼一聲:“知道差距了就多練琴。”
“如果他加入荊棘鳥,我該怎麼辦。”
郝雲樂擔憂地摸着頭,抓起隊長的手,信誓旦旦地說,“遊哥我會好好練琴,給你端茶倒水拿樂器點外賣的,不要放棄我!”
“紀朝退出非格加入你們?說什麼蠢話。”
梁昭不屑地揚眉,“你知不知道到非格是什麼水平的樂隊。你們和他差着一個體育場的距離。”
郝雲樂一眨眼,“你不是很厲害的鍵盤手嗎,你也加入我們了啊。”
梁昭一下子感到被噎住了,雖然這話聽着像誇他,但怎麼聽都不是滋味。
薛遊伸手揉了把郝雲樂的金毛,笑着說:“想什麼呢,我和紀朝隻是朋友,我們都有自己的樂隊。”
“我是荊棘鳥的主唱,你是荊棘鳥的吉他手,這一點不會改變。”
說着他推開酒吧的門。
“砰!”
随着禮花綻放的聲音,五顔六色的彩帶飄落在他們頭上。
四周響起了熱烈整齊的歡呼聲。
“歡迎荊棘鳥!!”
薛遊擡頭一看,眼前全是熟悉的身影。
一起喝過酒、聽過歌、聊過天的許許多多的人,不知為何全都聚在了酒吧裡。
酒吧内熱熱鬧鬧的,甚至顯得有些擁擠。
大家都站了起來,面帶笑容、興奮地跟他們搭話。
“遊哥,恭喜你們通過海選!!這簡直是一個奇迹。”
“荊棘鳥最高!最喜歡荊棘鳥了!”
“比賽要加油!我會在b市為你們應援的!”
“我填了音浪計劃的觀衆招募,等着我飛過去場下打call!”
老闆今天難得剃了胡子,看起來一下子年輕了十歲,拿着瓶酒,沖他晃了晃,“走之前再唱一次?”
薛遊挑眉一笑,“有門票錢嗎?我們可不做免費演出,剛好湊個路費。”
老闆很直接地說道:“可以,你先把這周的酒錢付了。”
薛遊假裝沉吟了會兒,偏頭一笑,“行吧,一杯酒換一場演出。”
在周圍一片起哄裡,他對着同伴潇灑地一揮手,步子一邁,跳上了台。
“走。”
這首歌他們已經排得很熟練了。
梁昭一按鍵盤,他便握着話筒開口。
“一如既往的日常”
“和城市一起蘇醒”
突然,酒吧裡響起了齊齊的喊聲。
“蘇醒!”
“路上擡頭四望”
“陽光照射下的玻璃幕牆”
“就像是波瀾不驚的海洋”
這時,又是一聲大喊。
“海洋!”
身材健壯的花臂男子,帶着人們用力地揮舞着手臂,打着call。
“嗨!嗨!嗨!嗨!”
在酒吧暖黃色的燈光下——
不隻是他的聲音,一百多個人,有男生有女生,有低音有高音,有準的有跑調的,不同的音色不同的音調,都放開喉嚨一起唱了起來:
“我們是存在夜間的浮遊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