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筋插骨,痛不欲生。
她忍不住扭動着身子,那蠍子似乎嘗了鮮,便将蠍尾拔出,像蛇一樣,不斷地将她的整個下腿纏繞,密密麻麻的突刺毫無征兆地蠻力插,入。
痛痛痛痛!
竹聽渝感覺自己的臉上黏黏糊糊的,分不清究竟是血還是淚。
“呵。”
是那個女子的聲音,是白殊。
她現在幾乎沒有力氣擡頭,那個人究竟是誰,把她抓到此處又是為了什麼......
“□□上的痛根本不夠。”白殊将蠍子收回,面前的人的雙腿早已血迹斑斑,她伸出蠍尾,沾取了部分黑血。
“戈比伏?”
竹聽渝擡起頭,面前這人究竟是誰,她為什麼會知道戈比伏?
“你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喉間滾動着一股濃厚的血意,說話的時候整個口腔都充斥着難聞的血腥味。
白殊眼神向下,長睫輕顫,她掃過竹聽渝身上所曝露的每一寸已經潰爛的肌膚,随後打了個響指,數隻的小蠍攀爬而上,毒素便順着蠍尾快速地注入。
身體的每一寸似乎都已經不屬于自己,每一隻蠍尾攜帶的都是不同的毒,竹聽渝的頭腦已經混亂成一片,面前這個人似乎很了解戈比伏。
她的機體本來隻是一堆鋼鐵,與戈比伏簽訂契約後那些人造的肌肉組織便被它的黑液替代,此時的黑液裡混雜着各種的毒,幾乎瀕臨潰爛崩壞的邊緣。
好冷,好熱,好痛,好冰,好臭,好刺......
識海之中的小黑團已然已經暈暈然,面前的這個屍魂,對于戈比伏的特性是有了解的。
白殊看面前的人即将再次陷入昏迷,便換了個毒。
“這一點痛你都忍受不了嗎?”
竹聽渝被迫地睜開眼睛,自己的身體此時就像是被打了數劑雞血。
“你是誰。”
“看來還有力氣,還能說話。”白殊一隻手插着自己的腰,對于折磨面前的人頗有精力。
“也是,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
“你痛過嗎。”白殊雙手覆蓋住竹聽渝的面頰:“痛苦總是離你很遠。”
?
竹聽渝的雙眼之中逐漸蔓延開血紅,她盯着面前那種模糊的面龐,白殊的雙手逐漸收力,在她的臉上就像是兩隻尖爪在抓一樣。
“痛苦,痛苦總是要靠近的時候才會明白。”
下一秒,周圍的環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空間的景象被染得更加暗紅,還未反應過來,耳旁的尖叫與哭喊便如同惡鬼一般迅速地纏上。
“啊!......”
她看不清周圍環繞的都是什麼,但是看不清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各種喧嚣的尖叫與痛苦的哭喊已經将她的腦袋要擠破了。
好痛,好痛,好痛......
痛痛痛痛痛。
想把一切都切斷了,這些聲音就像一汪深淵,隻會将人不斷地拉扯。
扯斷,尖叫,厭惡,憎恨......
四周的一切再次融化,露出白殊那張笑中帶恨的面孔,她的指尖将竹聽渝的面皮刮破,笑着:“痛嗎。”
竹聽渝沒有說話,隻是垂着腦袋。
先前她并沒有遇到過階級如此高的屍魂,自己之前的能力壓根沒有與那種屍魂打過交道,一切都失序。
這個屍魂一直在讓她痛苦。
它很恨她。
可是為什麼。
還是這就是屬于她的污染方式。
如果沒有戈比伏,她估計已經沒了。
好多人。
好刺耳。
這聲音已經讓她無法思考。
面前的屍魂是在折磨她。
“哈哈哈。”白殊笑了起來,她放下手,拍了拍手。
周圍的聲音此消彼伏,連綿不絕。
竹聽渝閉上眼睛。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