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送到聯邦西北的駐紮地。”

“全部送去啊？”陵星星可憐巴巴地看着聞煜，嘴巴微撇，乞求着看着面前這個比她高大許多的男子：“老大，它們去到那裡後還能回來嗎？”

聞煜搖搖頭：“這些東西不過是意念與精神力的集合體，它們是一種混沌，留不住的。”

陵星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随後又問道：“老大，以後我也會變成它們這樣嗎。”

聽到面前的小孩這麼說，聞煜彎曲着身子，他摸了摸陵星星的腦袋，語氣流露出幾分溫柔：“小星，别想太多，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好嗎？”

他拍了拍陵星星的後背：“這些天你都辛苦了，先好好休息吧。”

陵星星點點頭，她抱着小羊羔，語氣略有些不解：“老大，為什麼你和姐姐是好朋友，但是還要讓我來去她的秘密基地玩？”

聞煜頓了頓，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因為我不想騙她。”

但是他又總是隐瞞。

他不想帶有目的性地接觸她，和她在一起的時光，本該是純粹與幸福的，他不想她為那些事情煩擾。

竹聽渝神色有些恍惚，她抽回神，随後通過一路留下的分身回到最初的位置，她快速回到自己的秘密基地，腦中快速地轉動着，思考着，但是總是有哪裡想不到，總是缺少了幾塊拼圖。

聯邦西北城區駐紮地，送過去？

是讓那幾個“混沌”去破壞？還是那邊也有一個組織？

但是那個組織不是這個聯邦确立的麼？現在又是怎麼回事？自己人清除自己人？

她想起那個雪夜之中所遇到的駐紮在聯邦西北城區域的軍隊，當時那個隊長對她分身的描述是實驗體033類活體，并沒有達到所謂的二級異化。

它們是在拿這些四五等公民做實驗？

人體實驗？

而那個所謂的天主又是什麼意思？自己制造一個神？

竹聽渝留了道信息，随後隻身再次穿到判官嗤魚的身上，這些分身如果沒有主體意識操控，則會直接陷入到被一股更強大的精神力來操控，為了避免自己受到幹擾，她會将自己的主體意識與分身的意識做一個分割。

即分身做的什麼，她并不會被直接幹擾，同樣的，除非主體意識附着，否則她也不能直接操控分身。

如果前面她的猜想沒有錯的話，那麼那些不斷被吸引而來的人也會受這個精神磁場的影響，逐漸産生異化。

竹聽渝再次分了一個分身，随後像之前那個鲶魚人對待它們一樣，将它放置在那個透明的玻璃缸之中。

她聽到耳邊傳來各種熙熙攘攘的聲音，是那些在玻璃缸中生物的呓語，它們不停地嚷嚷着不同的事情，聽得竹聽渝腦殼嗡嗡的，神經也被震得有些痛。

怎麼讓它達成那個理想的三重變化的狀态？她在嗤魚的記憶裡面并不能找尋到一個評判的标準。

......

嗯，但也不是毫無辦法，隻不過需要損耗的精神力會更大一些，就是在每個物種的身上安插一個自己的“眼線”，然後哪一個眼線賭對了，那麼就重新聚合過去。

但是分身太多也有風險，自己的主體意識就會變得虛弱。

“啾咪，你去把它們的精神力or意念吸食了不就沒事了嘛。”

“反正都是死翹翹。”

竹聽渝抿了抿嘴，朝識海裡面的小黑團狠狠彈了一指。

如果她自己頭腦本身的那個系統能夠進行改造就好了。

但是她現在并沒有擁有這樣的實力和技術。

竹聽渝微微吐出一口濁氣，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她分别選取分批物種同時進行觀察，然後對其如何到達不同級數的異化做一個初步判斷，也許會有用處。

想到這裡，竹聽渝快速地實踐了起來，第一批50個裡面能夠呈現的差異并不是很大，它們各自腦海中的東西都不相同，但是最終都會出現在那片雪地裡面。

這些東西，到最後都會去哪裡？被更高位者蠶食？成為獵夢者的養料？

但是肯定會有存在的物種，不然當時那些閉着眼朝她攻擊而來的那些睡夢中的人又是從哪裡來的？

她突然想到那個鲶魚人說的，阿爾波軍營？

那些殘留的，達到相應的級數異化者，都去了那個地方嗎？

但是嗤魚的腦中并沒有此相關的什麼指令，她主要負責的就是選拔獵夢者這一任務，其餘的則是讓它們繼續活在這片區域，榨取它們的價值，直至它們成為獵夢者的養料。

然後再成為那個“混沌”的養料。

随後再将混沌送往各地，還是說？去攻擊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