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死掉的黑水?那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性呢?”
竹聽渝看着面前這團由黑水組成的怪物,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子?
那個身子的四肢已經消失,隻有一個頭和一個殘身,雖然那個人的五官已經沒有了,但是竹聽渝還是能快速地識别出來,這個就是當時在那個監控下求助的那個女人。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也被黑怪給吃了麼?
黑水在黑怪的肚子裡,與此同時,這些小黑團也在這裡面,,但是在“肚子”裡,黑水又要比小黑團低上一等,出來之後這些黑水可以裹挾着殘留的肢體開始進化,孕育?
面前的黑水怪将觸手繞過竹聽渝,随後在她的身旁兩側緩緩垂下,沒有進一步産生攻擊。
竹聽渝手依舊搭着槍,她一邊聽着體内那些小黑團說話,一邊觀察着四周,那些黑水隻是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移動的生物,發現這個人即将要靠近它們的身體,黑水便更加僅僅地貼着門。
但是發現她一點也不停留下的腳步,又将身體膨脹了幾十公分,它們不知道這個行走的是什麼東西。
黑水擋在門口,它的身體沒有蠕動。
竹聽渝想着那些小黑團的話,這面前的生物不是活物,沒有意識,那如果她不主動挑起紛争,也許還能安全離開這個地方。
體内的小黑團:“啾咪!我想起來了!這裡的黑液和黑水其實一直是處于對抗的狀态,黑水以前并不是黑的,而是白色,但是黑液為了獲取白水的力量,就開始一直控制着它。”
“你現在看到的這些黑水之所以說沒有意識是死物,就是因為它們的力量和念意被黑水奪走了!不!應該說是被你們這群無恥的人類奪走了!”
小黑團又提到了念意,竹聽渝将它的話牢牢地記在心中,所以說這齊放隊其實按照以前,應該是另一個種族-即白水,但是這個黑液由于被人類驅使故而想統治這裡便将白水黑化了?
小黑團是要吃念意的,它所說的人類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也是獲取念意嗎?
“外面的那些黑液為什麼殺不死?”竹聽渝想起之前小黑團說過自己對于以前的記憶有些不太清楚了,所以她打算直接問一個這樣的問題。
小黑團搖搖尾巴:“啾咪!切,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測這個就是因為你們人類自己搞的東西!能夠源源不斷地提供能量,當然就可以一直運轉了啊。”
永動機?這小黑團的意思似乎就是其實那些黑液不可能不死的,那為什麼能夠一直縱橫在這裡呢?就是因為體内存在一種能量,而這種能量的提供可以使其一直活動生存。
如果人類相比黑怪是一種更高級的存在,那麼它完全可以掌控着這種生物,并将之利用。
公司把它們帶到這裡,是否是已經知曉了這件事情呢?
而關于那個能量,是否跟念意有關?可是念意又究竟是什麼?
竹聽渝伸手,對面的黑水以為竹聽渝要握手,便學着人類的禮儀也伸出了一隻和人類相比很像的手。
并與之相握。
“那這些黑水成熟之後呢?”
“啾咪!向死而生,當然是活過來啊!它們将徹底地變成黑液,與它們共成一體!”
向死而生?這“白水”的生命周期是倒逆生長,由老到少至幼嗎?
但是作為被同化的一族,怎麼可能沒有反抗的情緒呢?就這麼任憑黑液的擺布?
竹聽渝和黑水伸出的手接觸的那一刻,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在那麼一瞬間似乎變成了一灘水,融入到了她的身體裡面,但是除此之外,她并沒有什麼其它的感受。
過了一會兒,那個黑水放開了手,随後面前的高牆也頃刻間瓦解落下,再次變成了一灘流動的液體,面前的那個網門被讓了出來。
竹聽渝走了出去,外面的溫度比剛剛那個區域内的溫度要高一些,沒有那麼濕冷,外面的網上還挂着幾件沾着血的衣服,她聽到有一道鐘聲。
“上課了。”黑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竹聽渝的肩膀上,它似乎對于竹聽渝能夠完好無損地出來并不感到驚訝,相反像是在意料之中?
竹聽渝掩飾住内心的震驚,轉而問道:“上課?什麼上課?”
黑怪不為所以然道:“快點去教室裡坐着,遲到了可是要被懲罰的。”
竹聽渝看見自己的面前突然幻化出來一條道路,原本矮平的樓房也頓時向上迅速地生長,黑怪坐在她的肩膀上,似乎是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邁開腿朝那裡走了過去,身上的衣服也頓時變成了一件有些老舊的校服。
“教室在哪呢?”
現在在黑怪的領域之中,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為佳。
黑怪:“一直往前面走,你就能看見了。”
竹聽渝開始聽着肩膀上的黑怪指揮向前方走去,在她踏進這個區域的時候,身後的門就關了起來。
周圍傳來那扇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像是木頭散架搖搖欲墜所産生的。
“嘭!嘭!嘭!”她的右側傳來敲門聲,随後她便看見一個頭上盯着一個類似馬頭的獸面人走了出來,雖是有點像馬頭,但是它的那兩隻耳朵卻像是鹿角,兩隻大大的角上挂着一顆顆留着血的眼珠。
這搖搖晃晃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竹聽渝下意識地去查看着上方,便看見一個大燈籠在那裡晃悠,下一秒似乎就要掉落,她看見在那個淡黃色的燈光下面,馬面人的眼睛映射出一個奇怪的身影,它看了竹聽渝一眼,竹聽渝還沒有看清楚,随後它便轉過頭直接向前方走去。
它走的方向是那個黑怪說的教室,這是那個教室的老師嗎?
竹聽渝微微點頭,跟在那個老師的後面,但是那個馬面人走的很快,她的步頻相比它就顯得特别慢。
她沒有加快腳步,而隻是保持着自己的步頻,不催她,那麼她就再觀察一下四周。
這條走廊隻能容下三人那般寬,除了走廊盡頭的那一件教室,這兩側還有許多關了燈的房間,有可能是辦公室,也可能是閑置的教室,這些也許都不是真實存在的,而隻是那個黑怪的幻想。
她看見那個馬面人老師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很明顯地停頓了片刻,它轉過頭,朝她這裡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後又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被微微地關上,恰好透露出一點暖色的光芒,竹聽渝繼續向前緩步地走着,她看見在左側那有一處凹陷,走過去一看,發現那裡是一處廁所,飲水機便擺放在男女廁所的中間,一滴滴清澈的水正從接頭處滑落。
每一滴下落得都很清脆,迎合上她所走的每一步走下時落下的步伐。
她微微側頭,廁所的門擋住了後面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