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突然有一些異樣的感覺,她轉動着脖子上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發現她的手上拿着一把紫色的槍支和一個若隐若現的暗器。
躲避,吞掉。
有什麼東西不可以吞?她走到竹聽渝的身邊,再次嘗試一并吞下。
又是奇怪的異樣,她感覺有一些不太能理解。
竹聽渝已經超這個怪物開了兩槍,雖然有些效果,但是效果好像不太一樣?
下一秒,她聽到"嘩啦"的一聲,眼前的怪物頓時像瞬間失去的支撐,無數個器官傾覆而下,轉瞬爬到了竹聽渝的身上。
裡一層外三層,如果不是防護服,她覺得自己此時此刻應該快要變成了那種怪物。
奇怪的是,人身體上的器官聚集在一起的時候能各自發揮作用,但是分開的時候各自面臨的局面卻是死亡。這些分散的器官,是否在找一個承載體?很顯然,它們現在想讓她成為宿主。
那個黑怪也是擁有着這種特征......
竹聽渝使用着暗器,覆蓋在自己身上的各種器官紛紛抖落,可是治标不治本,雖然把它們都抖落了,可是不到一會兒,這些蟲子又會快速地攀爬到她的身上。
一次、兩次、三次......
她看着再次被暗器弄到地上的各類器官,它們在不斷地喘息,可以看出這些奇怪的器官并不是簡單的死物,而是真正的活物。
它們離開了人體,但是卻能保持這麼久沒有死,是為了什麼?
“嘁嘁嘁嘁嘁嘁!”各類不同的器官異口同聲地朝竹聽渝發出奇怪而刺耳的聲音,竹聽渝将自己的耳朵封閉起來,她現在已經學會封閉感官進行戰鬥,雖然也并不是很熟練。
“哎喲咿呀俺砸哀......”此時碰巧的齊放隊的人又要來了,這裡沒有安全屋!哪怕是剛剛自己躲進的隔間,這些怪物也可以快速地滲透進來!
“嘭嘭嘭!”清脆的噼裡啪啦聲離她越來越近,竹聽渝再次使用暗器撥開了身上的蟲子,拔開腿快速地向前方沖去,既然這裡有十二個區域,那她就比究竟是自己跑得快,還是被追着快。
在原地呆着,先不說要對付那些不正常的器官,還要去對付突然來臨的齊放隊,精力實在是會更加疲倦,也會更加危險。
從這樓的高層逃跑,其實她也不敢保證自己能逃跑成功,畢竟在這裡,黑怪統治着一切,但是現在也找不到一個安全屋,她甯願先掙紮一下,否則她将比手中的骨灰盒更快地變成一個死人。
屋頂之上有一處空隙,将那裡擊破,即可能能迅速逃出。
她用暗器将旁邊的一條繩子割下,那裡放着一個裝滿水的水桶,此時那些水将她身上的各種器官沖下,竹聽渝便急忙利用此時的輕便的身體跳上前面的那個洞口,向上爬了上去。
那些器官掉落在地上,因為水流的沖擊影響,不能及時地再次爬到竹聽渝的身上,它們伸出黑色的觸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試圖再次爬過去。
“咋還媕娿實顧精行啊服。”齊放隊察覺到什麼,便幻化成一灘液體迅速朝高處遊去,竹聽渝從那個洞裡鑽出去後,卻發現外面的世界并不是所謂的天空,而是另一個空間,她依舊在路上走着,剛剛自己鑽出來的洞口在不斷地縮小,直至成為一隻新的眼睛的形狀。
這裡的世界并不是按照正常世界的擁有正常的線條,這裡的線條是那種彎彎曲曲的,不斷旋轉,人的視線在停留上方的時候,時間久了就會有一陣暈暈的感覺。
“警告:目前宿主身體遭受入侵!警告!目前宿主身體遭受入侵!”
竹聽渝的腦中傳來本能的系統提示音,她眨巴着眼睛,自己的身體被入侵了?可是她并沒有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啊?
腦中的提示聲仍然在不斷地作響,她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臉,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上了黑色的黏液,小竹翩翩也在不斷地發出“噔噔噔”這種奇怪的聲音,五官的粘稠感還在不斷地延續,她向前試圖走了幾步,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十分軟弱,她似乎也成為了那種曲線,站不直,走不穩......
蠕動的聲音在她的腦中不斷放大,這些東西似乎鑽進了她的身體裡,它們想要她的身體.....
後面的齊放隊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追了上來,竹聽渝隻看見後面的齊放隊頭上都帶着一頂長方形的鐵皮帽子,她看不清它們的臉,隻聽到它們一隻在傳出奇怪的聲音,像是在給人奏樂升天......
有種她在死了的感覺。
“啊厚度那成本撒賭差十......”齊放隊在向她不斷地靠近,她突然想到之前那個她還在安全屋的時候,齊放隊也是這麼突然出現,然後将她的隊友吃掉,所以現在她也是要被吃掉了麼?
她努力站起身子,拿起手中的槍支,對準那邊的方向,随後直接射了一發。
“砰!”她聽到那邊的一些人倒下去頭上的鐵皮和地闆相互摩擦的聲音,機器刺耳,原本一排排緊密相站的隊形頓時出現了變化,一些鐵皮人倒了下去,但沒一會兒,竹聽渝便聽到了“滋啦滋啦”冒泡的聲音,然後下一秒,又有幾個鐵皮人站起身來,朝竹聽渝快速地遊過來。
它們沒有腳。
“咔嚓......咔嚓”那些鐵皮人突然歪着腦袋,不,準确來說,是它們的頭,突然變成了它們的腳!
而之前頭的位置,已經完全消失,隻有一頭脖頸,脖子哪裡鑲嵌着像之前一樣的器官,隻不過,這裡的器官都是破爛的,像是充氣的氣球,一戳即破。
不到多時,脖子上重新長出了腦袋,那腦袋卻不再是有鐵皮,而是一串串像草一樣的東西在那裡垂着,一條條的“葉片”上不斷滴落着水滴,掉落在地上的時候又變幻成一隻隻小觸手。
竹聽渝朝那個地方再次扳動手槍,一顆帶着紫輝色的子彈刹那間就從樘口沖向對面的鐵皮人,下一瞬間,那顆“頭”爆了,噴濺出許多墨色的汁液,但這些汁液轉瞬之間又變成了器官,重新組合。
這根本就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