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想盡快看到封印術的進展,就把根部新吸收的幾個孩子交給亦人,讓他進行試驗,亦人沒有拒絕,因為在他們身上放空封印也不會造成傷害。
亦人從來沒有用活人做過忍術試驗,即便是封印術,也從來不會産生這種想法。
團藏理所當然地給他送來了幾個試驗對象,他就問了這些孩子的來曆。
戰争結束不久,還有很多無家可歸的孤兒,團藏會挑選其中資質好的帶走,集中訓練,再進行第二次挑選。
類似霧隐村的血霧之裡,經過基礎訓練的孩子會被分成幾組,内部開始自相殘殺,最後活着的一人才能正式加入根部,這樣選出的忍者就抹殺了感情。
但隻有孤兒會被這樣消耗,根部裡從大家族挑選的孩子不會有這一經曆。
團藏沒有對亦人避諱根部殘酷的訓練方式,他認為這樣訓練出來的才是真正的忍者,木葉寬松的氛圍下,大部分忍者都優柔寡斷,在他看來不合格。
要不是大家族會找麻煩,他要讓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同樣接受這種訓練。
亦人對此沒說什麼。
自己還沒有插手改變的能力,就不說那麼多沒用的了。
而且……團藏的做法,根本是忌憚大家族的勢力,隻能拿戰争孤兒執行自己的理念,因為這裡沒人會在乎那些孤兒的死活,就算想救他們,沒有利益,木葉的其他忍者可不會白白幫忙。
哪怕有忍村和國家保護,沒有親人的孤兒也大多是被欺淩的對象。
鳴人要不是有自己在保護,還隐藏了他的人柱力身份,應該也不會很好過,現在這些被送來實驗的孩子和鳴人差不多大,可沒有人會保護他們。
根部對待這些人其實還算不錯。
剛來的時候他們很恐懼,這些天過去,有吃有喝,睡眠充足,他們可比在外面流浪開心多了。
被選來做實驗的孩子都很聰明,其中祭的年齡最大,但也和鳴人一樣才七歲,隻有他對将要到來的未知遭遇有些恐慌,坐在角落焦躁地畫着什麼。
為了能讓他們在這段時間過得自由點,亦人向團藏申請給他們每個人一個房間,畢竟每次封印都需要分開記錄。
祭第一次住在這麼幹淨的屋子裡,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畫畫。
本質上這是個用來關押的監獄,因為根部沒有其他多餘的房間,隻能把這裡收拾出來,黑色鐵門外亮着燈光,祭坐在門後的陰影裡,聽見有人走過來。
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打開,祭心裡緊張害怕,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随着光線照亮,祭更加戰戰兢兢,然後看到了個子不高的金發少年,臉上表情懶散,還有好像沒睡醒的死魚眼。
冷白的燈光照着金色發絲,讓祭有看到溫暖陽光的錯覺。
“早上好,我暫時不能介紹我的名字,如果未來還能再見,你自然就會知道我是誰,不用害怕,我很溫柔的~”
亦人見到祭就完全睜開了眼睛,面帶微笑地盯着他,藍色眼睛沒有一絲陰翳,像是晴朗的天空,真誠的語氣讓人不自覺地相信他。
和這裡其他的根部完全不同的人,祭從他身上感覺到一些可憐的溫暖。
“你和我弟弟一樣大,辛苦了,不會有事的。”亦人對這些不知道能活多久的孩子過分客氣,旁邊的根部無法理解,他發現祭手裡的紙團,拿了過來。
還以為是什麼字條,打開後是一幅畫,簡單畫出了太陽和草地。
小孩子還是要在陽光下玩耍的,根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不說殘酷的訓練,僅是住在這裡都要出心理問題。
“走吧,跟我來。”
亦人轉身走出去,祭沒有猶豫,直接跟在他後面。
他不像其他的小孩子,有時候還抗拒,祭已經很清楚在這裡抗拒沒有用,不如聽話些,以免被戴面具的人強迫,與其對着可怕的面具,他更願意跟着看起來溫柔陽光的亦人。
亦人第一次用真人做封印實驗很緊張,但空封印對人沒有任何影響,幾次下來他就習慣了,心态很快平穩。
祭表面冷靜,其實心思異常敏感,容易害怕,亦人還要不停安撫他。
在照顧小孩子上,亦人很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