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于說隊長能力不足,擅自行動的亦人能在最短時間内達成目标,身為隊長卻做不到,不能怪部下拒絕命令。
任何與亦人共同執行任務的隊長,最後都會發現部下先聽亦人的指揮了。
亦人可能不是故意的,他已經習慣了,畢竟以他的身份,誰願意招惹呢?
鼬不想讓他在暗部還這麼放肆,但現在好像也沒什麼辦法,自己是分隊長,部下把任務目标帶到面前,讓上司決定怎麼處理,根本沒有一點錯。
“我的使命已經完成,多存在一分鐘都是打白工,所以先走了哦,分隊長。”亦人拔出刀,轉身刺自己胸口。
影分身受傷就會消失,一部分痛感會傳給本體,這些影分身沒有報酬拿,天天給本體打白工,本體就是老闆,分身不能不聽他的,隻能這樣出口氣了。
嘭!影分身變成一團煙霧消失。
“亦人?”鼬驚訝地忘了叫代号,這也太狠了,解除影分身都用自殺的。
日向日差被雲忍封印了查克拉,正坐着休息,旁邊抱着刀靠在樹上的亦人突然胸口一痛,彎下腰抽了口冷氣。
“大家都是同一個人,不能因為我是本體就這麼對我吧。”
亦人跳腳也沒用,影分身肯給本體幹活就不錯了,還能管他們怎麼解除?
日向日差現在無法開啟白眼,隻能擔心地看着他:“是附近有敵人嗎?如果直接殺了我,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我也沒想殺你,現在你就可以走。”亦人的語氣已經很不耐煩。
讓日向日差的籠中鳥咒印消失,不如讓他整個人徹底消失了,他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還是就想為宗家犧牲?
日向日差知道亦人的想法,輕輕歎了口氣:“我不能走,否則雲隐很可能會繼續挑起戰争,而且我也不想走,有籠中鳥咒印,離開了也沒有用。”
宗家控制着咒印,他是不是活着,藏在那裡,都會被宗家很快知道。
他為家族犧牲,族長是他的兄長,因為愧疚也會更加庇護甯次,如果在這裡直接逃走,甯次整個人生都毀了。
亦人大概知道籠中鳥的作用,但至今也想不到這個咒印多麼可怕,宗家和分家是同族,他了解的還不多,當然不覺得宗家會給同族下這麼殘酷的咒印。
現在亦人還以為那隻是為了保護宗家的血繼限界,稍微壓制分家的東西。
亦人完全不知道,籠中鳥咒印能讓宗家控制和破壞分家成員的腦神經,知道會更加不能理解,既然是同族,為什麼對待他們比對待外族還要殘忍。
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人能為了外族,殘害自己的同族親人吧?
宗家就是為了自己的存續,把分家當做工具,他們控制分家,将分家的力量當成的自己的,分家永遠沒有資格和宗家平等,反而外族被宗家平等看待。
亦人和日向日足隻見了一面,從他的态度也看得出來,日向日足對自己這個暗部都很尊敬。
所以他很奇怪,真的會有心甘情願為保護宗家犧牲的分家?
“那你可以不再做忍者,離開木葉,反正對我來說,忍者是一份職業,就算出身是忍者,也不一定永遠都做忍者,日向宗家怎麼都管不到你了。”
“不行,日向一族天生就是忍者,不可能像平民一樣生活。”
日向日差不想把自己家族中的黑暗冷酷,暴露在四代火影之子的面前,況且擁有白眼這樣的血繼限界,卻失去家族和忍村的庇護,下場可想而知。
“白眼就代表了我們日向一族的身份,這種血繼限界太明顯,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會被注意,不可能隐藏……”
亦人聽得心情煩躁,他被打上了籠中鳥咒印,似乎就沒有任何辦法。
日向日差選擇犧牲自己,也許就是因為籠中鳥在死後才會消失,隻有死亡才能給他自欺欺人的所謂自由。
“說來說去,都因為這雙白眼,那好,我毀了你的眼睛,就沒有人觊觎你的血繼限界了,籠中鳥也沒了意義。”
亦人反手拔刀,動作快得日向日差都看不清楚。
日向日差本能地後退躲避。
這家夥太吓人了,說着就要拔刀劃了他的眼睛,立即動手,絲毫不停頓,簡直比要殺了他還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