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炙炎忍不住歎了口氣,說:“是不是我一輩子都不能翻身了?”
藍湄冷哼了一聲,而且晚上依舊把東方炙炎趕出去了。
被趕出去的東方炙炎有些沮喪,但是半夜她又回來了,等到半夜藍湄睡着以後,她試着開門,發現門被反鎖,于是她就直接爬上屋頂,從窗戶裡進去,悄悄拿走了藍湄的手機,去了藍湄的書房,從她的書桌抽屜裡翻出一個精巧的定位器,打開手機後蓋,給藍湄裝在手機上,然後打開自己手機連線調試,連接好了信号,她又爬窗戶把手機給藍湄悄悄放了回去,回去時藍湄還在熟睡中,東方炙炎看她恬靜的睡顔,忍不住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藍湄感覺異樣,睜眼問了一聲:“誰?”房間裡卻一切如常,手機也在原位置上放着,藍湄覺得自己想多了,有些氣恨恨的自言自語:“讓你睡客房你就睡客房,都不知道來看看我。”可惜像貓一樣竄出去逃命的東方炙炎并沒有聽到這句話。
藍湄逐步可以走幾步了,但是支架還沒有拆,她的腿還是行動不便。她的運動理療師每天都會來陪她做訓練,确保她傷腿的肌肉不會萎縮,但是目前能做的僅隻是這些。藍湄還是行動不便,然而她和胡連成見面的日子就在這個月一号。
警方已經部署好了一切,藍湄就在周懷寰的車子裡,旁邊一個便衣女警給她左耳助聽器下裝上了微型耳麥,調式頻率。又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裝備,防彈衣穿在外套下,槍也帶着了。
周懷寰在一邊說:“肖文是新人,上崗還不到三個月,這是為了保證那些人沒有任何人認識她,等一下行動她會保護你,但你也要多照顧她一些,新手畢竟應變能力不足。參與行動的其他警員并不認識你,為了避免意外,一旦目的達成,你立刻撤離現場,肖文會帶你離開的。”
藍湄點頭點頭,肖文就是身邊這個便衣女警,她此時穿着常見的職業裝,戴了一副平光眼鏡,頭發在後腦勺挽了一個發髻,肩上背了兩個包,兩個女士皮包,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是藍湄的,就為了能讓人看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藍湄的助理。
周懷寰的車子停在一個僻靜的小巷裡,肖文看看左右無人,把藍湄的輪椅放了下來,然後把拐杖也拿下來,藍湄自己已經撐着輪椅扶手,自己坐過去了。一切準備好後,肖文推着藍湄沿着街道往前走去,然後推進了一家餐館裡。
餐館的迎賓已經滿面笑容的迎了過來,溫柔的聲音問着:“這位小姐裡面請,請問一共幾位。”藍湄耳機裡傳來聲音,說:“胡連成就在三号雅座。”身邊肖文已經回答說:“就我們兩個。”
她說着推着藍湄進去,一眼看到那邊三号雅座,于是指着雅座旁邊的座位說:“藍姐,我們坐那邊?”藍湄點了點頭,兩人随着迎賓,在不經意的狀态下經過三号雅座,藍湄一眼看到了胡連成,但還是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就停在雅座旁邊,對迎賓說:“把椅子挪開吧,我就不用椅子了。”
耳邊傳來胡連成的聲音說:“吆,這不是藍小姐嗎?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坐上輪椅了?”藍湄轉頭看去,這才看了一眼胡連成,便笑說:“吆,胡先生,你也在這吃飯?我前兩天出車禍了,斷了一條腿。”
胡連成咂嘴說:“運氣不好。來,一起吃飯一起吃飯,給你介紹個朋友認識。”
雅座裡面一共五個人,現在算上藍湄和肖文,是七個人。藍湄沒有拒絕邀請,服務員急忙增加了椅子餐具,藍湄自己搖着輪椅到桌邊,肖文就坐在她身邊。這邊才坐好,對面一個人問:“她是誰?”
問話的人語氣裡帶着厭煩,繼續說:“我談事情不喜歡有陌生人。”藍湄擡眼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發現是個女人,這個女人不太能看得出年紀來,皮膚狀态良好,身材凹凸有緻而又矯健,五官清秀,眼神犀利,看外貌似乎并不比藍湄大,但是沉穩内斂的氣質卻又像個老人家。
旁邊胡連成已經說:“老熟人了,沒關系的。”藍湄在疑惑中又把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看到上位坐着的是個男人,這個人面孔有點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其它兩人一個懷裡抱着包,默默坐在胡連成身邊,因該是胡連成的跟班,還有一個一臉冷漠的看着藍湄。那個女人坐在右側,一臉的不耐煩。
藍湄聽到胡連成的話,接口說:“對,上次托你的事呢?”
胡連成遲疑了一下,說:“你的要求有點高,不太好弄,再說你這都多久了,都沒在問過,我都把這事忘了。”藍湄便接口說:“我這不是出車禍了嗎?門都出不了,什麼都不能幹,我的事你都能忘了?”
胡連成馬上說:“别急,我一定會給你留心的,你要求那麼高,要混血的,還要長得漂亮,還要聰明。這種孩子真有也要憑緣分的你知不知道。”藍湄歎口氣,說:“這話說的,誰不希望自己孩子漂漂亮亮聰聰明明的,再不行,我還不如去找人代孕呢,我這基因又不差,又不是花不起這個錢,就是怕麻煩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