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湄太迷人了,這讓東方炙炎很容易就自卑起來。她總是自卑的仰望着藍湄,帶着怯懦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捧着藍湄。任何一個偷窺藍湄的人都會讓她抓狂,她愛藍湄,總想給她更好的,卻總是惹她生氣。
其實她也沒敢冷靜太久,時間長點之後,她就滿腦子想她挂了藍湄的電話,藍湄會生氣嗎?肯定會,會氣的又不讓她進房間。她為什麼要挂藍湄電話呢,她怎麼就不能态度好好的跟她說話呢,怎麼就不能溫柔點呢?
所以她又開機了,一開機就看到有一個未接電話,以及一條短信,看完短信的東方炙炎看看表,八點過十分。東方炙炎頭皮一緊,立刻跳了起來,沖向車庫,開車趕往藍湄留下的那個地址。
那是一家普通的居民家。東方炙炎趕到的時候,是八點半。這家的門緊緊鎖着,房間裡悄然無聲,敲門也沒有回應。不安的東方炙炎從窗戶進去,房間裡一片黑暗,沒有一個人,東方炙炎打開了燈,隻看到滿地淩亂,家具翻倒砸了一地。東方炙炎一看就知道這裡發生很激烈的搏鬥,但是藍湄不在,而她的助聽器靜靜躺在地上,助聽器電路短路,已經損壞。
藍湄去見惠子因的時候,惠子因其實就把地方約在易菲菲的家裡,易菲菲獨居,房子是她的父母借錢砸老本給她買的。因為她的經曆,所以易菲菲的父母早就不指望她能回歸正常生活了,隻能盡一切可能給她物質上的保障,但是他們也萬萬沒能想到易菲菲輕易的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這個房間的鑰匙惠子因也有一套。她把藍湄約到這來,從一開始就已經滿含惡意了。
反正易菲菲都已經死了,反正藍湄也不可能愛上她,而她是不能再繼續在大連呆下去了,那就索性破釜沉舟。
藍湄敲開房門的時候,隻看到惠子因一個人,惠子因坐在易菲菲家的客廳裡。
惠子因看着進來的藍湄,臉上露出了笑容。藍湄也笑了笑,說:“你真打算離開了?”
惠子因歎口氣,說:“當然了,再待下去,徒留傷心而已。”
藍湄笑了笑,惠子因已經給她倒了一杯咖啡過來。藍湄接在手裡,卻沒喝,而是在房間裡左右打量了一圈,很快就發現這裡因該是易菲菲的家,因為靠牆的書櫃裡擺着一個相框,相框裡是易菲菲和惠子因的合影。
藍湄越發覺得事有蹊跷。但是她再怎麼覺的蹊跷所依據的也不過是一次兩次巧合,連報警的理由都沒有。
于是她不動聲色的坐下來,說:“今天接到社團那邊的電話,說易菲菲失蹤了。”惠子因聞言,說:“是啊,我也接到電話了,不過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我跟她已經分手了,但她死纏爛打就是不放手,現在我決心離開,她可能找什麼地方去靜靜了吧,你怎麼不喝咖啡?”
藍湄聞言,反而把咖啡放了下來,說:“沒吃晚飯,我胃不好,空腹喝咖啡難受。”
她說着話鋒一轉,又說:“這裡是易菲菲家吧?”惠子因點頭說:“是啊,我本來是想來跟她告别的,結果沒見到人。”藍湄聞言,看了看惠子因,惠子因泰然自若,沒有任何破綻。于是藍湄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惠子因的淡定讓她越發覺得危機四伏,她想觀察一下環境。所以她轉身向洗手間走去,惠子因冷冷的看着,看着她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藍湄才推開洗手間的門,突然間一股水柱迎面噴來,頓時把她渾身澆濕了,包括頭發還有助聽器。藍湄下意識用手護住了被水霧模糊的眼睛。左右兩側已經有人撲了過來,牢牢的抓住了她。藍湄來不及多想,立刻一腳踹出,先将左側的人踹的跪倒在地,然後轉手一摔,将另一邊的人也摔在了地上。
身後卻又有一個人突然撲了上來,藍湄轉身就箍住了她的脖子,想把她摔出去,這個人卻是惠子因,惠子因手裡握着一個防狼電擊器。藍湄勒住她的一瞬,防狼電擊器也按在了藍湄身上。本來,防狼電擊器前面是有兩個尖銳的針頭的,這是用來刺破衣服,避免衣服絕緣,失去電擊功能。但是如果惠子因還要有這麼一個過程才能電倒藍湄的話,藍湄是根本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的。在電擊器刺穿藍湄的衣服之前,藍湄就該已經将她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