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湄笑了笑,說:“有啊,我有很多朋友。”
惠子因勉強笑了笑,說:“可我們又沒做什麼,我也對你沒什麼想法,你不會覺得我是喜歡上你了吧?怎麼可能?我都結了婚的人了。”惠子因帶着責怪的,而且略有些嘲諷不屑的語氣表達自己的不滿。用透出的神情語氣表明她的潛台詞是:“你太自戀了,對你親近點就覺得是愛上你了,想太多,還貶低侮辱了我。”惠子因很善于玩弄這些小手段,她這樣的态度一般都會讓挑明的暧昧對象尴尬起來,不知所措,然後繼續默認她的暧昧。
可藍湄畢竟是藍湄,她玩味的看看惠子因,笑着說:“别這樣,在我眼前沒人能掩飾自己。雖然我在感情方面來說還是比較遲鈍,不太敏感的人。但是經曆的多了,總歸還是會長心眼的,你這樣的套路,已經有人用過了,都是套路。一邊玩着暧昧,一邊自證清白,最好呢,暧昧對象能明白,兩人一拍即合。不好呢,暧昧對象不接招,那也可以慢慢耗,人都是情感動物,總有耗到水到渠成的時候。水到渠成都沒有,反而被暧昧對象挑破了,就會像你現在說的話這樣說自證清白,讓暧昧對象反倒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不敢再輕易界定你的接近到底是不暧昧,于是你就可以繼續把你的老手段玩下去。不過你非要這樣說呢,我也不好反駁,我隻能告訴你,追我的人裡什麼樣的都有,欲擒故縱的,強取豪奪的,溫水煮青蛙的,若即若離的,那麼多人........”
藍湄輕輕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低垂着眼眸依舊玩味的看着惠子因,隻是被她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神,讓惠子因看不透她的想法。藍湄說:“我以前其實不知道自己的吸引力在哪裡,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有志青年,硬邦邦的那種,結果東方告訴我我在别人眼裡太性感,大概就是渾身都是荷爾蒙的那種,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可既然别人都覺的我是個好的性對象,那你說我是不是該小心,該多點心眼?要不然誰知道什麼等着我呢?比如這杯酒......”
藍湄說着,又輕輕抿了一點點,說:“配的好像是伏特加,還是有點點沖......”她說着把酒杯放在了惠子因手邊。然後起身離開了。
東方炙炎定時定點的出現了,來接藍湄回家時。藍湄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微笑着和太太團的女人們告别,東方炙炎牽了她的手,兩人一起向外面走去。
看着高挑漂亮性感又不乏帥氣的藍湄,再看看藍湄身邊瘦小,醜陋缺乏存在感的東方炙炎,兩個人在一起非常的不協調,但是她們的十指還是扣在一起。
惠子因拿起剛才點給藍湄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僅僅一杯她就醉了,醉得暈天轉地。這杯酒本來是她給藍湄的,她知道這是杯什麼酒。其實她是想讓藍湄喝醉,然後照顧她,讓她慢慢感受自己的體貼和溫柔。順便再看看藍湄酒後風情萬種的模樣,那昙花一現的驚豔。
等她再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小床上,腳下趴着一個女孩。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伸手推醒了這個女孩,說:“菲菲,我怎麼在這?”看到惠子因醒來,易菲菲擡起了頭,說:“你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去接你,去的時候看到你在酒吧洗手間狂吐,你怎麼把自己喝成這樣了?”
惠子因還有些範懵,揉着腦袋說:“你管我。”
“又是為那個女人?”
惠子因冷冷看了她一眼,說:“我跟你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易菲菲遲疑了一下,說:“不管就不管吧,要我送你回家嗎?”惠子因還是冷着臉,說:“我餓了。”
“那我去給你做點早飯。”易菲菲起身進了廚房。易菲菲是個完全沒有脾氣的女孩,反正惠子因是這麼覺得的。因為無論她怎麼嫌棄,發火,驅趕易菲菲,易菲菲都永遠低垂着頭,一句話都不為自己辯解。直到等惠子因怒氣平息,她繼續跟過來,叫她:“五姐。”
易菲菲自尊度非常低,可以說幾乎沒有自尊,最起碼面對惠子因的時候是這樣。
易菲菲走進了廚房,低頭将面包片切開,惠子因走了進來,從後面抱住了易菲菲,輕輕吻了吻她,說:“可我現在需要安慰。”惠子因說着,她的手已經攀上了易菲菲的胸口,易菲菲身體立刻就軟了,在惠子因的撫摸下說:“五姐,你還吃不吃早飯了。”
到底什麼是愛情?惠子因迫切的想知道。
渾身是汗的易菲菲溫柔的貼着惠子因,看着她也香汗淋漓,于是伸手拿了紙巾,給她抹去汗水,想了一陣說:“其實,我也認識那女人呢。”惠子因聞言,一下來了精神,說:“你在哪裡認識的?”易菲菲輕輕說:“我在一個同志社團工作,她是資助人,有時候也會來參加一些活動。”
“真的?”惠子因有些意外起來,說:“什麼同志社團?”
“就是做一些同志聯誼,給出櫃同志的家長精神鼓勵,做一些公益活動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