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去看望燕問寒,燕問寒的墓碑邊長出一下青青草來,司徒明親手把她的墓地修整了一番,除去雜草。在她的墓碑前墊張紙巾坐了下來,然後打開帶了的紅酒,倒了兩杯,一杯給燕問寒,一杯自己喝。一邊喝一邊說:“姐姐,這個世界我越來越看不透了,一切的一切都太複雜了,你說堅持有用嗎?”
燕問寒當然不會回答她,司徒明默默的喝了酒,又說:“我愛你,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那個人,可是沒有你,我總覺得迷茫,但是想想你當初的堅持,我就想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不為别的,隻因為你,無論如何,我會把你的路堅持走下去,你的信念就是我的信念。”
鳳翔飛被收監,司徒明還在等着鳳展飛的出現,萬尋真還是在逃。這天下班的時候,司徒明帶了些水果,去看鳳呈龍。鳳呈龍現在還在西街那邊房子裡住着,他還是不待見司徒明。每次司徒明去看他都陰着一張臉。
司徒明這天去,又看他陰着一張臉,給他雇個保姆,天天挑三揀四。苗慧然兩口子現在還在照應着他,但也不能一天到晚在這。鳳呈龍幾個老婆現在避之唯恐不及,都不願意來陪他,能來看看都是情分了,司徒明知道老頭也不好過,也不跟他計較,看他在陽台上坐着自己跟自己下棋,就問保姆:“他今天出去散步沒有?”
保姆說:“去了,走了三圈就回來了。”
司徒明于是過去,坐在鳳呈龍對面,說:“來,我陪你下。”
馮成龍也沒說什麼,兩個人擺開棋局,下了兩盤司徒明都輸了。鳳呈龍皺眉說:“你這棋術比展飛差遠了。”司徒明聞言說:“我是下的不好,等展飛回來,讓她教我。”
“她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說不見就不見了,電話也沒有一個。”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兒。”
鳳呈龍聞言,冷哼一聲,摔了棋子,說:“展飛就是攤上你這個災星,才搞到現在這樣!”
司徒明聞言,斜他一眼,說:“你怎麼不說說鳳翔飛呢?現在也就我還肯陪陪你,你知足吧,自己造了多少孽你不知道啊?”
鳳呈龍氣結,說:“咦,你......”
她話還沒說完,保姆突然來叫她,司徒明心中疑惑,跟着保姆出去了,保姆說:“你看新聞。”她拿了一張報紙給司徒明看,司徒明看看,就見标題寫着《司法部部長王其榮意外身亡》,司徒明急忙仔細去看内容,内容大緻寫着王其榮意外身亡,警方調查認為他是遭人暗殺,懷疑兇手跟天湖市受賄案有關系,是天湖市□□組織出于報複對其痛下殺手,兇犯為女性,是天湖市□□組織首腦的女兒,鳳展飛。
司徒明心裡一驚,卻不知道鳳展飛到底是怎麼跟這個案子扯上關系的。不過她驚歸驚,還是囑咐保姆說:“别把這事告訴鳳老頭。”保姆說:“知道,所以才叫你出來看。”
司徒明對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一方面又非常擔憂費鳳展飛。
隻是王其榮一死,艾崇明受賄案的立刻有了進展,紀檢委重新委派人選,成立專案組,調查這個案子,同時聯系司徒明,要她配合辦案。
交給張媽帶走的原件,司徒明一直都沒交出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案子該是了解的時候了。
晚上下班,司徒明回家去了。她現在又回到曾經專門為了燕問寒才買的那棟别墅那邊住了。諾大的房子裡,隻有她一個人住着,冷冷清清,很多房間門都鎖起來,因為司徒明一個人照看不過來。
她現在還是會經常失眠,可能是因為房子太大,也可能是因為一個人太孤獨。
她開着車子來到門外,正從包裡找電子鑰匙,卻看到門口站着一個人,那個人穿着一身運動衫,戴着帽子。不太能看清楚容貌,司徒明的心卻跳了起來,那樣熟悉的身影,像極了鳳展飛。
司徒明急忙下車去,看着這個人,這個人擡起頭,摘掉了帽子,也看着她。
是鳳展飛,沒錯,就是她。
司徒明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情不自禁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鳳展飛,本想說句什麼,卻不想先哭了出來,于是也不說話了,而是把頭埋在鳳展飛的肩上,痛哭失聲。
鳳展飛也抱着她,兩人擁抱在一起,好一陣,鳳展飛才說:“别哭了,我不是回來了嗎?”
“嗯。”司徒明哽咽難言。
鳳展飛說:“你先把車放了去,我們進去說。”
司徒明答應着,匆忙去把車開進停車庫,然後拉着鳳展飛進了房間,說:“這些時間,你去哪裡了,做什麼了,王其榮的案子又是怎麼會事?”
她有太多的問題想問鳳展飛,鳳展飛撫摸着她的臉說:“你先把眼淚擦了,我沒什麼事的,别太擔心。”司徒明于是把眼淚擦了,耳邊鳳展飛又說:“半年前,有人來找我,跟我說如果我能幫他做件事,他就保證把艾崇明的案子追查到底,并且恢複你的身份。”
司徒明立刻追問:“他讓你做什麼?殺王其榮?”
鳳展飛點了點頭,說:“這個人其實一直在關注這邊的情況,整個過程他都掌握着,他讓我通過周良輝去接近王其榮,然後找機會殺了王其榮,說王其榮是天湖市這個案子的最大阻力,殺了他,其他的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司徒明不禁說:“奇了,他既然想搞掉王其榮,那這個案子不正好可以把王其榮拉下馬嗎?”
“他也有把柄在王其榮手裡,明着不敢來,隻能來陰的,再加上鳳家是個極好的替罪羊,我殺了王其榮,罪名在我,一切都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