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逐步身體好一點後,她開始跟周良輝試着談條件,要求見周良輝。周良輝也很快就來了,而且來的時候帶了一束玫瑰,不過帶了玫瑰他也淡然的沒有表達什麼,而是直接把花插在了花瓶裡,放在了床頭櫃上,就像回家路上随手買束花回家插着玩的感覺。
做完這些,他在鳳展飛的床邊坐下來,說:“你要說什麼?”
鳳展飛說:“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我不保證,這件事一定能辦到,她就一定能信我。”
“你說司徒明?”
“對,當初我被我妹妹囚禁,我爸爸被捕,沒有選擇,我爸爸才把賬本給了司徒明,而現在這個賬本在哪裡,其實我也不知道,想找回賬本,還得慢慢套她。”
周良輝皺起了眉頭,說:“她不是自稱是你未婚妻嗎?”
“她是跟你示威而已,實際上,未婚妻這個名頭是我逼着她應下來的,一直以來就是我一廂情願,她其實對我沒多少情分,不過是利用我而已。”
“利用你?”
“給她姐姐報仇。”鳳展飛緩了口氣,說:“原本這件事之所以會鬧出來,就是因為一個人殺了她姐姐,她複仇心切,想借我的手殺了這個人,因為這個人是萬尋真,她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沒有證據證明是萬尋真殺了她姐姐,我呢對她一廂情願,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收留了她,但她對我特别絕情。”
周良輝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一些欣慰的笑容,說:“我原本以為,是她勾引你的,她長的倒是很好,頗有點禍水相。”鳳展飛聞言說:“算了吧,你随便去問問我家那些人,都能證明她要殺我不是一次兩次了,你說我能不心冷嗎?”
周良輝聞言,說:“這樣也好,但她為什麼現在還幫你?”
“都說了是為了報仇,那個賬單在她手裡她肯定死死攥着,把你們一個個拉下馬,萬尋真就能跑得了?跑不了的。所以這件事怕還是要費一些周折,你得讓我先見見她。”
周良輝聞言說:“這個我可以考慮。”
鳳展飛疑惑了一下,說:“答應的這麼痛快?”
周良輝說:“畢竟你爸爸還在監獄裡,随時随地可能死。”
“賬單還沒找到,他現在死了,你就不怕有更大的麻煩嗎?”
“他要是突發心髒病死了,那也不能怪誰是不是?”
鳳展飛聞言說:“行,還是你狠。”
這一蟄伏,就蟄伏了一個多月,司徒明每日裡懵懵的,也不知道具體該做點什麼,而鳳展飛轉院以後,她就連鳳展飛都找不到了,不禁開始憂心忡忡。
這天卻突然見到手機上打來一個電話,司徒明疑惑了一下,一時沒接。因為這些天怕被人盯上,她連電話都沒有打過,也不會接電話。隻不過手機一直保持通訊而已。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司徒明疑惑不定。還是沒接,片刻後,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我是鳳展飛。”就是剛才那個号碼發過來的,司徒明心中一跳,急忙要回過去,卻又猶疑了一下,腦子裡頓時轉過千百個念頭,也許鳳展飛逃出來找她找不到呢?
或者是鳳展飛受脅迫打的這個電話也不一定。如果是這樣,鳳展飛為了脫身不知道有沒有做努力?又做了什麼樣的努力?虛與委蛇?那她是不是不應該在此時反應的太過急切?或者應該在淡定一點?
司徒明确實心眼很多,一個小小的信息,讓她轉過無數念頭,還都是常人不能理解的念頭。
鳳展飛無奈地看着手機,司徒明并沒有回電話,于是她對周良輝說:“看吧,她對我就是這态度,這事真不好弄。”周良輝看着她,此時似乎真的有幾分信了鳳展飛的話,相信她和司徒明貌合神離,明争暗鬥,于是說:“你再打一遍試試。”
鳳展飛于是又撥通了電話,司徒明聽到鈴聲,安奈了一下,鈴聲響過三遍之後才接的,接通電話也并沒有說話,鳳展飛說:“我逃出來了,想見你。”
司徒明其實心裡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但是語氣還是故作淡定,因為她不能确定鳳展飛用的電話是否被監控,于是說:“拆遷區,你懂的,我們在那兒見面。”
“好。”鳳展飛剛答應完,司徒明就挂了電話。但是她人卻忍不住欣喜激動起來,說:“是展飛打來的電話,她現在沒事了。”她說着又一時激動的熱淚盈眶,懸了多少天的心終于落下來了,不管鳳展飛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人最起碼沒事。
她說着,立刻和萬大河夫妻匆匆趕去了拆遷區。
到了地方,司徒明就等在鳳翔飛曾經拘禁鳳展飛的那個别墅附近,遠遠地觀察着。不多時後,終于看到鳳展飛一個人走了過來,鳳展飛一邊走着,一邊尋找着司徒明的蹤迹,司徒明藏在僻靜處,看着鳳展飛接近了自己,她猛然出去,一把抓住鳳展飛轉身就跑。
鳳展飛先是詫異了一下,但是沒說什麼,也跟着司徒明加快了腳步。
這大概是任誰也沒有想到的,司徒明突然出來就把鳳展飛拉跑了,完全不按規則出牌。就算是有人跟着鳳展飛,也措手不及了。
司徒明拉着鳳展飛一口氣跑出老遠,跑到鳳展飛說:“别跑了,我實在跑不動了,我身體還沒完全好呢?”司徒明聞言,停下腳步來,轉頭就捧住了鳳展飛的臉龐,然後狠狠的吻住了她。
鳳展飛蒙了,呆在哪裡,一直到司徒明松開了她她也沒能反應過來,司徒明說:“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不想在失去第二次了。”鳳展飛這才有所反應,看着眼前的司徒明,看着她誠摯的大眼睛,說:“我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叫我回家,說你在等我回家,我就一直在想我要醒過來,回家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