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疑惑中,在附近找尋了一下,鳳展飛忽然說:“明姐,你來看。”司徒明急忙過去看,就看鳳展飛指着路邊說:“這裡好像有拖拽痕迹,好像有人從這裡被拖進了草地。”
司徒明看着鳳展飛指的地方,這個地方水泥路面上不易留下痕迹,但是旁邊的草地青草明顯有被壓過的迹象,而且還有想想新鮮泥土翻出來的痕迹。
司徒明于是低着頭順着痕迹小心翼翼走過去,痕迹盡頭是路邊的矮柏,穿過矮柏,又是另一條小路,這條一頭是附近的一個工業園區,一頭通向大陸,而此時矮柏邊,就倒着明恬恬的屍體。
司徒明看看周圍在沒有任何痕迹了,她心裡不知道作何感想,立刻對鳳展飛說:“離開這。”
鳳展飛還站在草地外,觀察着周圍的情況,和司徒明大約有十幾米遠的距離,聞言反而先向司徒明走過去,想接了司徒明一起離開。黑暗中卻突然沖出幾條身影。
好在晚上出來的時候她們兩人都帶了槍,一看情勢不好立刻拔槍。鳳展飛一手把司徒明攬到身後,說:“你去開車,這裡我處理。”司徒明來不及多想,說:“好,你小心!”
她說着轉身向車子那邊跑去,鳳展飛舉手開槍,一個人立刻倒了下去,但是另一個人此時又沖了出來,手裡拿着一根繩索,繩索一晃,就勒住了鳳展飛的脖子,鳳展飛咬牙分手抓住繩子奮力一拉,扯得抓着繩子的人也摔在了地上。
而司徒明此時剛打開車門,迅速發動車子,就要去接應鳳展飛,黑暗中卻看到相距這裡至少有七八百米遠的一棟高樓的樓頂上有一個身影,那個聲音手裡握槍,司徒明不用多想,就知道那是個狙擊手,也知道狙擊手的目标是誰。
她急忙想要大喊提醒鳳展飛,這時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鳳展飛身上,連自己車子裡的情況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她準備大聲喊叫的時候,突然間後車座上一個人猛地用一塊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司徒明大吃一驚,意識到中了圈套,急忙掙紮,後面這個人卻把她的口鼻死死捂住,布上還帶着藥味。司徒明掙紮不開,伸手拉開了車頭上一個裝工具的小抽屜,拿出一把螺絲刀反手紮去,這一下紮進了對方的手臂中,對方卻還是用力捂着她的口鼻,死死忍着不肯松手。
而就在此時,司徒明聽到砰然一聲槍響,她的心髒一抽,就看到鳳展飛的身體慢慢倒了下去。而她卻越來越無力起來,她每一次呼吸吸入的都是濃重的藥味,司徒明知道那是速效麻醉劑。而強烈的窒息感也讓她難以保持清醒,她眼睜睜看着鳳展飛倒下去,自己也在一陣強烈的疲憊感中失去了神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明終于又睜開了眼睛,再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卻是一個溫馨而熟悉的家居環境。司徒明愣愣的想了一陣,耳邊聽到狗叫聲,她轉頭看去,就看到小米歡快的搖着尾巴,向她撲了過來。
司徒明伸手抱住了小米,撫摸着它,毛茸茸的白毛,然後抱着她出去了。出去時,就看到萬尋真正在桌上擺放筷子,桌子上放着熱騰騰的粥,還有小菜,看到她出來,萬尋真笑說:“快來吃早飯。”
就好像她已經跟司徒明生活了很久的樣子,就好像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就好像她還是以前那個天真單純的樣子。
司徒明把小米放在了地上,走過去,直視着萬尋真。沒有說話,萬尋真帶着溫柔的微笑,走過來,拉着她坐在餐桌邊,說:“坐下,吃飯吧。”
“展飛呢?”
“陪我吃完飯,我告訴你。”
萬尋真還是帶着甜甜的笑容,像是新婚蜜月裡的新娘。司徒明于是低下頭,不顧燙,很快的吃完了那碗粥,把碗放在萬尋真面前,說:“展飛呢?”
萬尋真到底還是歎了口氣,把筷子慢慢放在自己的碗邊,沒有帶出一絲聲音來。然後笑着說:“她死了。”
司徒明臉色一下白了,愣了幾秒後,她猛的站起來,怒視着萬尋真說:“這不可能!她不會死!”
萬尋真坐在她對面,輕輕抱過小米,慢慢的撫摸着,說:“她是人,又不是刀槍不入的神,她死沒死,你心裡沒數?”
司徒明覺得胸悶氣短,眼前發黑。昨晚她親眼看到鳳展飛中槍倒地,這時萬尋真的話她不信也信了,一時間頭腦混亂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無力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