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逃嫌犯長我這樣是嗎？”司徒明毫不留情的說，崔成隻好說：“最起碼你看上去沒什麼傷害性，談正事，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你提供的資料的真僞，必須看到原件才行。”

司徒明說：“我們也有要求，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她指指後車座上的鳳展飛說：“這是當事人的大女兒，鳳展飛，也是主要人證之一，她有合作意向，但是在這之前她得先見見她父親，希望你能安排一下。”

“這個.........”崔成猶疑了一下，司徒明又說：“那就沒得談了，我現在不信任你們任何人，你們還沒行動，艾崇明就得到了内部消息出逃，省檢察長大概已經跟你們舉了白旗，把責任全推給了鳳家，在這種情況下，當事人還能活嗎？”

崔成思忖一下，說：“好，我來安排你們見面。”

鳳展飛馬上說：“在這之前，希望你們能保證他的安全。”

談話結束，崔成離開了。司徒明開着車向回駛去，鳳展飛坐在後車座上，無聊打開手機刷新聞看，看着看着，她突然說：“又出事情了。”

“什麼？”

“李文紅死了，剛看到的新聞，說是跳樓自殺。”

李文紅就是省檢察院檢察長，司徒明一愣，說：“什麼情況？”

鳳展飛說：“不知道，我想去看看現場，他是在家跳樓自殺的。”

司徒明聞言說：“晚上去吧，這個消息恐怕馬上就會被封，你先截個圖。”

兩人回到家裡心裡都有些不安，到了夜裡，兩人一起去了李文紅家，這裡就是李文紅自殺的現場，現場在十三樓，現在已經被警方封了起來，門也鎖着，兩人無法進入。于是鳳展飛從外面爬了上去，司徒明看她像蜘蛛一樣貼在樓壁上擔心不已，又不好出聲，于是眼巴巴看着，眼看着她一隻手抓住一個窗台，不知道是不是沒抓穩，手一滑，險些掉下來。司徒明吓的心髒都快蹦出來了，好在她隻是滑脫了一隻手，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急忙重新抓緊，又爬了上去，司徒明這才松口氣，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沒事。

鳳展飛爬上去，進入了窗戶裡。司徒明這才進樓上了電梯，到門口等鳳展飛給她把門打開了，這裡的現場一切原封未動，原來李文紅跳下時打開的窗戶也還開着。鳳展飛看着現場，司徒明卻先問她：“你剛才怎麼了？差點就掉下來了。”

鳳展飛歎口氣，說：“不知道。”她走到窗戶邊向外看了一眼，說：“突然心裡一陣特别難受，眼前一暈差點就松脫了。”

司徒明忍不住說：“你可吓死我了，以後這麼危險的事情我來做好了，你現在心理狀态不穩定，誰知道莫名其妙的會出現一些什麼問題。”

鳳展飛看她關切，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應對，在哪裡沉默不語。司徒明看着她說：“自從回來以後，你真的是，這些天都是我在主動關心你，你倒是一副冷淡淡的樣子，要不是看在你現在生病了的份上，我一定會揍你的。”

鳳展飛聞言卻笑了一下，司徒明趕緊說：“難得，終于笑了一下。”

鳳展飛卻說：“你看，飯菜都擺在桌子上，還有孩子的奶瓶，李文紅現在是三婚，生了一個孩子才一歲多，分明是一家三口坐在這吃飯，眼下出事，他就算其樂融融不起來吧，也不會說吃着飯吃着吃着就跳樓了。”

司徒明沉思了一陣，說：“也許是因為吃着飯，突然接到了個什麼電話，聽别人說了些什麼，一下心理壓力陡增，不能自控，然後就跳樓自殺了，這背後水還深着呢。”

鳳展飛聞言說：“你想到什麼了？”

司徒明有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慢慢抽着，思忖着，說：“艾崇明逃亡，李文紅自殺。說起來，艾崇明那時候大肆收受賄賂，光從你家就得了幾千萬的好處，從别人哪裡得來的更不用說了，怕不得有幾個億？但他自己的光景，看不出有幾個億的豪氣，怕是他的錢也進貢出去了不少，我把材料舉報上去，引來這麼多事，隻怕是被卷進派系鬥争中去了。”

“什麼意思？”鳳展飛有些不解。司徒明說：“當年大明，分東廠，西廠，東林黨，還有什麼秦黨齊黨楚黨，各種派系你争我鬥，東林黨人查處貪官為由，罷免東廠派的官員，沒多久魏忠賢又因為東林黨人彈劾他抓捕殺死一大批東林黨人。被卷進派系鬥争中的小人物，根本沒什麼正義公平可言，就隻能賭運氣，看能不能站對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