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伊娜聽完歎了口氣，說：“看起來，當務之急是擺脫我教官他們，他們咬定你不放，稍微一個閃失，你死了，手裡不管有什麼都是枉然。”

司徒明聞言，想了想說：“伊娜，你能幫我嗎？”

“幫什麼？”

“把展飛救出來。”

伊娜聞言并沒有吭聲。司徒明于是也不再說什麼隻是有些心煩意亂，半響，伊娜卻說：“她關在哪裡？”司徒明喪氣的歎了口氣，說：“我不知道，被帶去的時候是昏迷的，被丢出來的時候還是昏迷的。”

已是深夜，司徒明毫無困意，又坐在窗戶邊上抽起煙來。一時間想着燕問寒，一時間又忍不住想起鳳展飛，每次想起鳳展飛，腦子裡就是鳳展飛無助的眼神，想起鳳展飛的眼神，她就心疼。

她忍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一直默默的伊娜問她：“很煩心？”

司徒明說：“都快焦頭爛額了。”

“你很擔心鳳展飛？”

司徒明點了點頭，說：“她對我無話可說，我不能放下她不管。”

“如果她死了，你會很痛苦？”

“她死了，我不會原諒自己的。”

“燕問寒死了，你就原諒自己了？”

司徒明一怔，然後說：“我也沒法原諒自己。”

“提起這件事對你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司徒明默然搖了搖頭，然後說：“她死去，不是最殘忍的事情，最殘忍的是她死了，我卻活着。”

她說着，心頭卻恐慌起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恐慌，但是這種恐慌卻促使她想起了鳳展飛，鳳展飛無助的眼神，簽下名字時顫抖的手指在她眼前交替出現。

司徒明隐隐感覺到一些微妙，她對鳳展飛的牽念似乎已經不太簡單了，而鳳展飛可能是下一個燕問寒。

凡是愛上她的人都會死。

司徒明陡然想起這個詛咒來，她不禁說：“也許我真的是禍水，到哪裡哪裡出事，跟誰在一起誰就完蛋了，我還真是個禍害。”

伊娜不明所以，看着司徒明，司徒明也看着伊娜，看了一陣，說：“算了，你也還是離我遠點吧，凡是愛上我的人，都會死，你可不要愛上我。”

伊娜楞了一下，說：“什麼意思？我不懂，不要愛上你，這句話說得好像有點遲了。”

司徒明于是說：“那就離我遠點，我隻會給愛我的人帶來災難。”

她說着又抑制不住的心慌意亂起來，突然起身拎起她帶來的複印件，準備離開。

伊娜疑惑起來，說：“你要去哪裡？已經很晚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說着要去拉司徒明，司徒明伸手拒絕她接近自己然後說：“不要再接近我，離開這裡，走的遠遠的。”

她說着轉身開門出去了，伊娜急忙跟上，說：“你到底要去哪裡？”

司徒明沒有回答，伊娜追着她順着樓梯下去，說：“可我擔心你。”

回應她的卻是司徒明冷冰冰的話語：“我不想在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