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聽着這些,心想原來鳳家早有脫身打算了,隻是鳳翔飛說的也很有道理,攬夠了錢就想跑路,沒那麼容易,鳳展飛說在非洲投資礦産,怕就是跟那個尼克有關系,這可能倒是個可乘之機。
司徒明想着,自己在樓上聽姐妹兩吵架,怕被人撞見起疑,于是又回自己房間去了。回去就看到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是史季敏發過來的,短信說:昨天龍灣區派出所在一個居民小區裡發現可疑人員,懷疑就是黑煞組織幾個人,看他們的行為舉止,似乎在籌劃最新行動,我叫片區派出所的人不要打草驚蛇,你要小心。
司徒明回她:收到,我知道怎麼做。
這些人要是在計劃什麼行動,隻能是沖着司徒明來的,鳳家所在的這條街就叫龍灣區北街。
這些人一直蟄伏在這裡,怕就是在等待時機下手。
司徒明想着,去書房找鳳展飛了,鳳展飛辦公就在家裡,在她的書房裡,一般沒什麼事情也不會出去。
鳳展飛聽到敲門,說了一聲“請進。”
司徒明打開門進來,鳳展飛看到,有些意外,急忙起身說:“親自來找我,不容易。”司徒明笑了笑,說:“有事跟你說呀。”
“你說。”
“黑煞那些人,你這邊有消息了嗎?”
鳳展飛搖了搖頭,說:“一直在找,就是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裡?”
司徒明于是說:“我就擔心他們藏在你家附近守株待兔,現在弄得我出趟門都不容易,我就想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引魚上鈎,你會幫我對不對?”
鳳展飛點頭說:“這是個辦法,就是有點危險。”
司徒明笑了笑說:“我自己會小心,你也會保護我對不對?”
司徒明又恢複了晨跑,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寒冷,她每天出去都會穿着寬松舒适的運動衣,鞋底柔軟的跑鞋。鳳展飛每天也會陪着她跑,兩人一邊跑一邊聊天,一副已經忘了司徒明正在被人追殺的樣子。
這天晨跑,兩個人跑着跑着,鳳展飛的耳機裡突然傳來聲音:“大小姐,出現了,西北向,立着廣告牌的那棟樓,人在廣告牌後。”鳳展飛立刻會意,說:“動手。”
她說着也轉身走了,跑向剛才說的地方,司徒明一看她動作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立刻找地方隐藏,鳳展飛一路向說的方向跑去,就看到一個人飛快的向這邊跑來,背上背着一個包,鳳展飛立刻說:“車呢?撞上去!”
她早設好了陷阱,就等着這些人入套,她剛說完,一輛車就從僻靜處沖了出來,撞向背着包的那個人,然而此時槍聲響起,那輛車車胎被打爆,車身失控下方向偏到了一邊,背包的人跑了。
鳳展飛擡頭看去,就看到廣告牌邊那個人開了槍,掩護同夥逃離,剛才逃走的應該是他們組織負責盯梢的那個家夥。隻是舉槍的女人為了掩護同夥逃離,沒來及及時撤退,鳳展飛早先安置的幾名保镖早已經趕上了樓頂,将她團團圍住。
然而這個女人身手極好,不等那些人動手,她就先下手為強,脫手将狙擊槍砸向接近她的人,然後反手拔出手槍像那些人瞄準,身邊一個人撲上來抓住了她的手腕,槍聲響起,子彈打進了天空,這個女人隻好棄槍,然後把身邊的人摔在了地上,又随手抓住一個人把他想其他人推出去,自己卻一手從腰間拉出一個安全扣,扣在廣告欄的鋼筋上,然後飛身躍下了樓頂。
一條鋼絲飛快的從她腰間抽離,吊着她,把她安全送到了地面上,隻是她剛一落地,眼前有有人攔住了她的去路,這個女人隻好轉身,一轉身卻看到鳳展飛出現在眼前。
司徒明提前回了家,就等在家裡,等了大約四十多分鐘,鳳展飛才帶着人回來,她抓住了那個狙擊手,也就是之前在司徒明家裡打了照面的那個女人。
兩個保镖架着這個女人帶着她,徑直把她丢進了地下室,司徒明自然跟了過來,這個地下室就是曾經關過她的地下室,此時司徒明進來,一眼看到這個女人臉上都是血迹,肩頭中刀,腿還一瘸一拐的,不禁說:“怎麼給打成這樣了?你們就不能下手輕點?”
她說着急忙找了紙巾給這個女人擦去臉上的血迹,看到她額角裂了一道血口,急忙說:“鳳展飛,那天給我用過的止血藥,你再去拿過來。”鳳展飛疑惑了一下,暫時沒說什麼,叫人去拿藥了。
藥拿了來,司徒明給她上了藥,止了血,看着她酷似燕問寒的眉眼,不禁伸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眉毛,女人不自然的躲了一下,司徒明問她:“你叫什麼?”
女人看看她,還是不說話,司徒明歎口氣,有些不知道那她該怎麼辦。身後鳳展飛說:“你先去休息吧,我來問問她。”
司徒明倒是一愣,說:“問她什麼?”鳳展飛說:“讓她把同夥交代出來啊。”
“她要不說呢?”
“她會說的。”
鳳展飛意味深長,司徒明轉頭看看這個女人,女人此時微皺着眉頭,目光帶着冷意,藐視的看着鳳展飛和司徒明。司徒明看她這幅模樣,更像燕問寒了。一時心中不忍起來,說:“算了,你還是别問了,我慢慢問吧。”
她知道鳳展飛會怎麼做,這個女人不交代,少不了要飽受皮肉之苦的,所以她阻止了鳳展飛,又轉頭看看這個女人,說:“我先看看你的腳。”
她說着挽起女人的褲腳看看,看到她的左腿上青了一大塊,于是問鳳展飛:“你這有紅花油嗎?”鳳展飛聞言,說:“你是要做什麼?讓她傷好起來,方便逃走嗎?”
司徒明聞言想想也是,思忖一下,對眼前的女人說:“說的也是,所以還是委屈你一下吧,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此時女人看着眼前的司徒明,遲疑了一下,說:“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