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徒明知道情況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期間她給鳳展飛打了個電話,鳳展飛沒接,她就覺得不好。中午鳳翔飛回來收拾東西,司徒明問她:“你姐姐呢?”
鳳翔飛恨恨的看了一眼司徒明,眼神似乎像刀子一樣,恨不得把司徒明的肉挖下來一塊,說:“托你的福!她還沒死!”她說着就走了,司徒明隻好拉住昨晚一起出去的保镖,說賠笑說好話,才問出原因來。
鳳展飛沒死,一共中了七槍,在她穿着防彈衣的情況下。
鳳呈龍也沒死,突發性腦溢血,人搶救過來了,卻導緻偏癱,左半邊身體失去了知覺,還好,腦子還比較清楚。
鳳展飛在重症監護室裡躺了一個星期,才慢慢醒過來。醒過來時,卻看到司徒明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面,隔着玻璃正在看着她,她看着司徒明的眼睛,沖她勉強笑了一下。
鳳翔飛回來了,看到清醒過來的鳳展飛,急忙叫來了醫生。醫生打開重症監護室的病房進去,鳳翔飛也立刻跟着進去了,看着病床上的鳳展飛,她忍不住趴在鳳展飛身上哭了起來。
鳳展飛用虛弱的聲音,說:“哭什麼?我不還沒死?宇飛呢?”
“宇飛沒事。”
“爸呢?”
“你别問了,先養傷。”鳳翔飛說着,握了鳳展飛的手,又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司徒明在旁邊默默的看着鳳翔飛。
鳳展飛一個月以後才得以出院,在這之前,鳳呈龍已經出院了,現在行動不便,在小院裡就沒出來過,鳳展飛回家那天他才出來了一次,鳳展飛這才知道鳳呈龍在自己被送進急救室的時候急的突發了腦溢血,現在半身不遂,徹底好起來是沒什麼指望了。
鳳展飛看着坐在輪椅上的鳳呈龍,不禁哽咽,蹲在他身前,扶着他的腿說:“爸,我以後再也不氣你了。鳳呈龍拍着她的頭說:“你呀,好好的沒事就好,宇飛也沒事,以後做什麼千萬别再自己去了。”
“知道了。”鳳展飛說着,哽咽了一下,司徒明一直站在旁邊默默看着。鳳展飛看到她,和自己的父親說了一會以後,就叫人先把鳳呈龍送回去,而她自己現在其實也沒完全好起來,也需要休息,于是回了房間,司徒明也跟着去了她的房間,進去之後,司徒明一時也沒說話,就站在一邊。鳳展飛看她的樣子,揮了揮手,說:“你們先都出去吧。”
讓房間裡的閑雜人都出去,鳳展飛這才說:“你想要說什麼?”司徒明說:“你出事以後,我去看現場了,現場外牆外留下了腳印,從哪個地下室的小窗戶繞一圈又回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嗯?”鳳展飛看着司徒明,等着她的下文,司徒明說:“也就是說,房間裡面的人在你們進入之前就知道你們來了,而且是在你們趕到現場之後的時間段知道的,然後在你們進入房間之前從窗戶離開室内,又重新繞回來,埋伏了你們,你們進入的時候是不是太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
鳳展飛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們一直都很小心,隻不過剛進去的時候翔飛給我打了個電話。”
司徒明聞言點了點頭,說:“其實我懷疑有人在這之前給他們通風報信了,而且綁匪用的槍,其中有一把俄制AK-400,14年才投放使用的,配了□□,他們知道你們穿了防彈衣。”
司徒明說着又問:“那天你弟弟被綁架是怎麼發生的?”
鳳展飛想了想,說:“他媽媽帶他跟她幾個朋友去打牌,一起的人都是些老熟人的老婆或者情婦,裙帶交際,你懂的。月在外面的茶樓,宇飛本來有保镖看着,他說他在茶樓跑着玩,看到一個人拿着一個氣球紮的的馬,叫他過去,他就過去了,一過去就被迅速抱走了,他連哭都來不及。”
司徒明點了點頭,說:“對啊,綁匪看樣子是掌握了這母子的行蹤。”
鳳展飛于是問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有内奸。”司徒明說着,看着鳳展飛的反應,鳳展飛居然很淡定,說:“有内奸也不奇怪,這家子人各打各的算盤,都盤算着怎麼才能給自己多弄點錢,我就怕我老爸辛苦一輩子的家業,遲早敗在這些女人手上。”
司徒明撲哧笑了,說:“你對你老爸意見很大?”
司徒明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别看我爸,别的事上精明得很,就遇上女人智商立刻下線,到現在還真心覺得這些女人都是真愛他的,一定能跟他患難與共,直男的天真!家裡一攤子爛事現在都是我給他操心。”
司徒明聞言說:“可是這幾個女人到現在還守在家裡,說明你爸還是有兩把刷子嘛。”
鳳展飛說:“我爸就兩點,嘴甜,有錢,但是等他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看那些人什麼樣?對,上次暗殺你的那些人,再出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