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尋真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後,說:“她是我的,這一點不會改變的。”
萬尋真聽着這句話,用力把她推在了一邊,然後說:“我還要回去陪着她,你繼續做夢吧。”陳玉荟激情還未平息,萬尋真已經翻了臉,很快的穿好衣服離開了。
萬尋真回去時,進門就看到司徒明盤坐在燕問寒的冰棺旁發呆,一邊發呆,一邊抽煙,房間裡煙霧缭繞,也不知道她抽了多少根煙。萬尋真走過去,在司徒明身邊蹲下來,說:“你想什麼呢?”
司徒明卻說:“有消息嗎?”
萬尋真點頭說:“有些眉目,等我具體确定了鳳展飛的動向,立刻就通知你,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吧。”
司徒明再沒說什麼,默默起身回卧室去了。
她現在基本就是這種狀态,不說話,也不跟任何人接觸,燕問寒上級單位特地派了個領導來慰問,都是萬尋真應付的。
萬尋真就那樣默默陪在她身邊,每天照顧她一日三餐,晚上索性就睡到這邊來了,不過她睡在客廳沙發上。司徒明也不會理會她,看她留下來就留下來,看她要走,也不會問她去哪裡。
日子在沉默中過去,逝去的挽留不住。有時候司徒明在睡夢中突然驚醒,還覺得燕問寒似乎在身邊一樣,隻是伸手抱過去,身邊卻是空的,然後她就會想起,秋天時,她推着燕問寒去散步,燕問寒說:“已是晚秋,沒幾天日子了。”
她好像預言中了自己的命運一樣,在說完這句話後沒多久,就像火紅的楓葉一樣飄零了。司徒明想,也許那個詛咒是真的,愛上她的不管是什麼人,都會死。
因為司徒明是禍水,喜歡她的每一個人死去都是因為對她的争奪追逐,她是别人眼裡尤物,人們競相追逐,不可避免的會給她所愛的人帶來災難。
萬尋真給司徒明又帶回來一個消息,說:“十七号胡耀庭約了鳳展飛在桂林樓碰面,要談什麼不知道,但我覺得這是個機會。”
司徒明知道以後,就去了桂林樓附近踩點,萬尋真晚上回來時,她還沒回來。現在已經是冬季了,外面很冷,萬尋真穿着羽絨服,看看司徒明的衣櫃,司徒明連冬日的衣服都還沒拿出來,相見的出門也沒有穿什麼保暖的衣服。
于是萬尋真找出一件棉衣,出去找司徒明去了。
她知道司徒明會去桂林樓,她也知道司徒明去,是為了找一個适合殺人的地方。于是她沒費太大的勁就找到了司徒明。司徒明坐在桂林樓對面的大樓樓頂上,默默看着對面桂林樓三個大字,身上隻穿着一件風衣,烏黑的發在黑夜裡随風飛舞,風聲中她甯靜的像是死人。
萬尋真走過去,把棉衣披在了司徒明身上,司徒明習慣性的擡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說:“我需要一把狙擊槍。”萬尋真想了想,說:“我能弄到,但是必須及時放回去。”司徒明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她說着轉頭看看萬尋真,又說:“謝謝你。”她知道萬尋真利用職權之便偷用武器的後果,輕則開除,重則追究刑事責任。萬尋真卻說:“我說過,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
十七号傍晚六點,鳳展飛的車子出現在了桂林樓的門口。
司徒明靜靜的卧在樓頂上,通過瞄準鏡看着樓下,第一個下車的人不是鳳展飛,而是她的保镖,保镖下車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之後,才打開車門,讓鳳展飛下車,鳳展飛随後下車,保镖的身影立刻遮掩了鳳展飛的身影,而另一名保镖此時也從車上下來,警惕的觀察着周圍,還向司徒明這邊看了一眼,司徒明立刻低頭隐蔽,片刻後擡頭,鳳展飛已經進入桂林樓了。
司徒明等在那裡,狩獵是需要耐心的。
鳳展飛進入了桂林樓三樓的一間包廂裡,從司徒明這個角度能看到她三分之一身體,這三分之一身體包括半個頭部,和大半個肩膀,此時她的兩個保镖留在了門外,是司徒明下手的最佳時機,司徒明調整角度,精确瞄準鳳展飛。
但是就在她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突然包廂門開了,一名服務員走了進來,準備上菜。身體擋住了鳳展飛,司徒明做了個深呼吸,穩住自己的心緒,繼續耐心等待。
上完菜,服務員走了,司徒明在次瞄準,就看到鳳展飛端起了面前的紅酒,一邊漫不經心的晃着,一邊說着什麼。司徒明于是又暫停了一下,因為她不知道鳳展飛到底要不要喝酒,如果恰好在射擊的時候她仰頭喝酒,司徒明就會打空,她瞄準的是鳳展飛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