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長長的沉重的歎了口氣,說:“你知道我當初最疼的就是你這個妹妹。”萬尋真在外面聽着,想起司徒明說司徒義恨她,完全不喜歡她,這時司徒義又這麼說,而司徒明也并沒有反駁。
司徒明到底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
而此時司徒明卻慢慢悠悠的問司徒義:“這段時間當理事長,感覺如何?”
房間裡,司徒義搖搖頭,說:“不怎麼樣,錢,權,爾虞我詐,勢力争鬥,我天天都在想,明天坐在我這個位置上的到底是誰?”
司徒明說:“你是這群人裡唯一一個正常人,還是離開吧,遠離這一切。越遠越好。”
司徒義聞言說:“放下現在這一切?這是我家的産業,父母留下來的,為什麼要放棄?”這次是司徒明歎了口氣,說:“我選擇放權逃離,把空位置留給你,就是為了讓你嘗嘗做理事的滋味,看看你身邊這些人的嘴臉,你不離開,遲早也會成為他們這樣的人,吃着人肉,喝着人血,把女性當做玩物,變成他們那樣的變态,把一輩子都浪費在追求極緻觀感刺激中,每天提着心,想着又是誰要害自己,甚至最終變成你的孩子眼裡的禽獸父親。”
司徒義打了個冷顫,并沒有把話接下去。
許久之後,他離開了司徒明的房間。萬尋真進去了,撫摸着司徒明蒼白的臉,她卻什麼也沒有說。因為她現在有些惶惑,飛蛾撲火一般的愛情最終到底會留給她什麼?
司徒義似乎并不急于知道司徒明把那五億弄到哪裡去了,每日見醫生按時來看司徒明,惠志蘭還是一如既往的守着司徒明。萬尋真陪在司徒明身邊,心裡諸多的疑問卻在沒問過一句。
問了又能怎麼樣?司徒明能跟她說真話。
萬尋真這一路過來似乎都在看戲,這場戲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而她連跑龍套的都不是,隻是個追逐女主的迷妹而已。
司徒明的傷才有些起色,萬尋真每天盡心盡力照顧着她。惠志蘭除了陪在司徒明身邊,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事就會坐着發呆。
萬尋真扶着司徒明起來,準備出去走兩步透透氣,就看窗戶外面有幾個人走了進來,萬尋真看着,卻是焦太和鄭啟剛帶着幾個手下人來了。不多時後,司徒義來了司徒明的房間,說:“去樓下客廳,有些事情要談談。”
萬尋真急忙扶着司徒明下去了,到了客廳就看焦太和鄭啟剛一臉陰沉的坐在那裡。司徒義低聲對司徒明說:“霍安楠一死,霍祁受了不小的打擊,主動聯系警方,要做污點證人,這兩人原本想聯手吞并霍家,得到這個消息以後昨晚準備下手,結果卻被警方搶先一步,搶走了霍祁,霍祁手上有遠行公司洗錢的衆多證據,現在這兩人有點狗急跳牆了。”
司徒明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萬尋真把司徒明扶着坐下,司徒義已經說:“好了,她來了,你們現在想說什麼?”焦太立刻咄咄逼人的說:“最近發生的很多事情,就好像警察一手安排好了一樣的感覺,霍安楠一死,霍祁這個老東西立刻就轉投了警察那邊,警察第一時間就把他弄走了,我覺得内鬼這件事還沒完,霍安楠怕是個替死鬼。”
司徒明冷笑起來,說:“有誰說霍安楠就是内奸了,你們窩裡鬥,一直想搞霍家,差個借口殺人而已。”
鄭啟剛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慢吞吞的說:“那你說,這個内鬼是誰?”
司徒明嬌笑起來,說:“看着我幹什麼,難道會是我不成?反正遠行的事情現在跟我沒多大關系了,到底内鬼是誰,我不關心,反正不會損害我。”焦太看着司徒明,司徒明臉色憔悴而蒼白,笑得時候眼角有一些細細的笑紋,焦太看了一陣,說:“果然是越漂亮越不經老,你現在都有魚尾紋了,是不是心裡壓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