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搖搖頭,說:“不像她的作風,我們查了她這麼久,從沒覺得她會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相反,她心狠手辣,殘忍陰毒。她自己的叔父司徒振軒懷疑就是被她所殺。現在居然放過你,怕是還有隐情。”
體力恢複一點之後,萬尋真帶着省刑警隊的人和洪老頭再一次進山了,憑着記憶,在山裡繞了大半天之後,她終于找到了她和司徒明經過的那條小溪,想起司徒明那天清脆的笑聲,萬尋真心中有一種恥辱感,也許那個時候司徒明就已經看破了她那點心思,隻不過沒點明,逗自己玩兒罷了。
不過等她們找到萬尋真被拘禁的那個地方時,這裡早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徒留下地面上幾個拉帳篷時在地上打的孔。
一起跟過來的兩名便衣充滿了沮喪,蹲在旁邊的地上,說:“再要找到她,就難上加難了。”
萬尋真又想起司徒明那晚和燕子的對話,于是和那兩名便衣以及洪老頭又往西找過去,這裡山路崎驅,地形複雜,洪老頭在這邊生活了幾十年也對認路沒信心,之前兩次帶人進來找的都是常年在山裡跑,靠挖菌菇,藥材為生的老鄉做向導。但是因為接連兩人都不見了,所以在沒有老鄉肯帶路了。
現下他們隻能借着指南針找路。之前第一批進來的省刑警隊的人已确認兩人都死了,向導不知下落。第二批進來的就是眼下這兩便衣和另外一人,以及向導一名,後來這兩人和另一人以及向導失散了,向導和那人倒不知所蹤。
他們按照指南針指引一直往西找,希望能發現李老虎那波人留下的蹤迹。
他們找尋一整天後,終于在偏西的山坳子裡找到了一處營地。萬尋真看了看,就是那天司徒明把自己救出來的地方。
但是現在這裡倒着幾具屍體,營帳沒被收走,但是其他的也就沒留下什麼了。
地上這些屍體因該就是燕子帶人幹的。幾個人也無法帶走屍體,隻好先就地取證,然後準備回去先報上去。
他們這一路找尋司徒明以及燕子的下落,也在找尋失散同伴。但是始終沒找到那兩人,也沒見屍體。
他們這裡深入尋找,不知不覺就傍晚了。因為沒有向導,怕晚上迷路。于是幾人打算回去。
但是走着走着,依靠指南針走。幾個人發現走了兩小時也還沒有走出山林。
他們因該是繞路了,要是方向沒錯,那就是沒走對路線,這個地方山路交錯,很難分辨到底該走那條線路。然而天色倒是慢慢黑起來了。
誰都不想在山裡過夜,幾個人加緊了腳步。此時天色将黑未黑身邊樹木影影戳戳,山風一吹,枝葉亂舞,猶如身邊立了許多鬼魅魍魎一般,叫人心中發毛。萬尋真下意識的把手按在槍上,給自己壯膽,猛然間眼前卻突然出現黑魁魁幾條影子,那兩名便衣才喝問了一聲:“什麼人?”耳邊就傳來一聲槍響,便衣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是萬尋真先開槍了,她過于緊張,一發現情況下意識的先拔出槍開了一槍。
對面也立刻傳來了槍聲,幾個人急忙卧倒,好在天色已黑,對方的準頭也不行,沒有人受傷。但是立刻有人往這邊包抄了過來。那兩名便衣也隻好拔槍,向對方開槍。頓時槍聲不斷,兩邊混戰起來,一名便衣喊了一聲:“警察!你們馬上放下槍!”
誰知道槍聲更加密集了,這邊幾個人連頭都擡不起來。而在此時突然又有槍聲加入進來,随着新出現的槍聲,對面的槍口調轉,萬尋真這邊立刻壓力大減,那兩名便衣翻身起來,試圖湊近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萬尋真也起身跟過去了。
突然之間眼前卻閃出一個人來,這個人身影乍現,就打飛了兩名警察手裡的槍,這邊萬尋真一看,看身形似乎是那天晚上見到的司徒明的貼身保镖燕子。但她帶着面罩,這個燕子真的像是會飛一樣,腳不沾地,已經将一名便衣摔倒在地,随即身形在空中一折,背對地面落下來,觸地一瞬,雙腳彈起,自下而上又重重的踹在了另一名便衣的下巴上。那人被踢的仰面摔倒。
萬尋真這裡要開槍,卻因為她的迅捷一時難以瞄準,好容易瞄準,身邊猛然又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一把抓住了她手裡的槍,萬尋真正要躲開,後頸卻被人掐住。而她此時才看到身邊這個人是司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