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還在繼續,客廳裡突然傳來稀裡嘩啦的碎裂聲,君宛若吓的驚叫一聲,曆勵急忙安慰她說:“沒事,是你家樹樹枝被吹斷了,砸破玻璃了。”
“哦。”君宛若松了口氣,然而此時外面又傳來乒鈴乓啷的巨響,君宛若又被吓了一跳,急忙問:“又怎麼了?”
外面卻傳來了腳步聲,而且不止是一個人的,君宛若更加慌張起來,說:“不會是她回來了吧?”話音剛落,卧室門砰然一聲被踹開了,君宛若吓的尖叫,躲在了曆勵的懷裡,門口站着的卻是穿着雨鞋,雨衣的藍沁。
藍沁美麗的眼眸中透着冰冷的光,目光像兩把冰刀,從雨帽下透出來,看着曆勵,說:
“這是怎麼會事?”
“你....不是說回不來嗎?”
藍沁垂着眼眸沒有說話,君宛若繼續瑟瑟發抖,藍沁身後的幾個人卻走了過來,伸手來抓曆勵,曆勵急忙跳起,轉身就到了窗戶邊上,看那幾個人來抓自己,她輕盈一躍,身體撞破了窗戶,落向外面,君宛若吃驚的沖到窗戶邊,大喊:“你小心!”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才看到外面傾盆大雨中還站着一群人,都穿着黑色的雨衣,在雨水中猶如幽靈一般圍向了剛落地的曆勵。君宛若驚呼:這是幹什麼?”藍沁輕輕走了過來,擁住了她,說:“别看了,來,我陪着你。”
她淡定的關上窗戶,抱着君宛若坐在了床上,說:“對不起,我來晚了,是不是吓壞你了?”她溫柔的抱着君宛若,君宛若臉色蒼白,說:“你已經知道我跟她的事情了?”藍沁笑,輕描淡寫的說:“知道什麼?你跟她怎麼了?”
君宛若愣住了,看着藍沁輕描淡寫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藍沁卻在這時說:“我愛你,不管發生了什麼,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其它的忘了吧。”她輕輕吻了一下君宛若的額頭,君宛若卻像是被電擊了一下,驚的跳了起來,随即她沖到窗口邊去看,就看到地上倒了很多人,曆勵還是很能打,那些人沒那麼容易控制住她,可是她寡不敵衆,還是一根棒球棍狠狠打準背部倒在了地上,随即她被人按住,那些人把她七手八腳的擡起來,塞進了車子裡。
君宛若急忙問藍沁:“你要怎麼處理她?”
藍沁笑了笑,說:“這不關你的事,早點睡好嗎?”
她說着把君宛若按倒在床上,給她端來一杯水,讓她喝下。君宛若喝下水,不多時就昏昏欲睡了,藍沁小心翼翼的讓她睡好,然後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卻轉身離開了。
暴雨如注,車子行駛的非常艱難,最終車子沒能走出多遠,于是那些人把曆勵七手八腳的從車子上搬下來,最終把她按着跪倒在一個水渠邊,而此時水渠的水已經外溢了,傾盆暴雨已經演到小腿了,曆勵被迫跪下去後,又一個穿着黑雨衣的人緩緩而至,她伸出手,挑起曆勵的下巴仔細看了看。
這是一張頗具特色的面孔,談不上多美麗,卻因為獨特的氣質而格外的吸引人,這是一種強硬冷漠而略帶頹廢的氣質,面孔上寫着玩世不恭,眼神卻黑的發亮。隻是曆勵此時咬牙切齒着,看上去不怎麼讨喜。藍沁擡手把雨帽抹下去,看着眼前的曆勵,說:“我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到此結束了,為什麼又會出現一個你?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曆勵冷笑着沒有說話,藍沁看着她的表情,于是說:“你不說也罷,我也沒什麼興趣知道,總之涉及到若兒的事情,來一個殺一個,我不會讓任何意外發生的。”她說着輕輕一揮手,示意動手。按着曆勵的一個人拔出了刀放在了曆勵的頸部。曆勵卻在這時冷笑着說:
“莫城葉!我已經收集了你的證據,你殺我的一天就是證據曝光的一天,你想清楚了嗎?”
藍沁目光一邊,眼眸深處的寒意越發深重,她死死盯着曆勵說:“看來你知道不少?”曆勵冷笑,說:“我當然知道不少,我知道你是莫天一的女兒,我還知道你為了君宛若搞死了自己的親爹!君宛若隐藏身份犧牲自己做了莫天一的情婦,卧底在莫天一的身邊,你知道以後反利用了君宛若的身份,利用她的手除掉了自己親爹,作為他的唯一繼承人繼承了中誠财貿公司--實質是本市最大的□□團夥的老大,然後改頭換面,徹底洗白,成了女企業家。我隻是不知道你對君宛若到底做了什麼,把她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藍沁不經意的咬了咬牙,看着眼前的曆勵,說:“你果然知道的很多,你收集的證據在哪裡?”曆勵冷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藍沁冷漠的看着她,說:“我會等你到你告訴我的。”
她說着轉身走了,她回到了車上待着,然後氣惱異常的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看着外面的情況。外面傳來了尖利的慘叫聲,藍沁的幾個手下對着曆勵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有人舉起了棒球棍,對着曆勵的腳踝狠狠的砸了下去,撕心裂肺的痛又讓曆勵尖叫了一聲,那種疼痛鑽心入骨,打人的家夥喘着氣問她:“你說不說?”
曆勵咬着牙,突然起身一頭向她撞了過去,這人下意識的一躲,一腳就踹在了曆勵的腹部,曆勵被踹的整個人飛了出去,摔在了泥濘中一動不動。那個人楞了一下,急忙過去看看,雨水中曆勵的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他急忙試試曆勵的頸動脈,連脈搏都沒有了。這人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急忙回去告訴藍沁:“藍總,她好像死了。”
藍沁聞言,揚手給了這人一耳光,厲聲說:“廢物!”她說着自己過去親自看了看,翻開曆勵的眼睛,曆勵的瞳孔也已經擴散了,看樣子是真的死了。藍沁氣的轉身又給了剛才那人幾腳,說:“為什麼會搞出這種事來?你既然把人打死了,現在就去找她說的證據,給我全部銷毀!要是有任何對我不利的消息傳出來,你就等着死!”
藍沁氣急敗壞,那人弓着腰連連答應,等藍沁脾氣發完了才說:“這個女人現在怎麼處置?”
“扔了!”藍沁整理一下心情,又恢複到冷豔的模樣,離開了。身後那幾個人擡起曆勵的身體,吆喝着“一,二,三。”齊心合力把曆勵扔進了水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