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曉隻覺得有口難辯,青玄又開口說:“從今日起,這些蟲子統統搬走,不許再出現在我眼前!”
郭曉曉猶豫一下,說:“可這.....”這可是她的心血啊,總不能扔了吧?誰知她才稍有猶豫,青玄手指一點,她養螞蟻的一個箱子就燃燒起來,郭曉曉吓的驚叫一聲沖過去救火,轉而看到青玄冰冷的眼神,急忙說:“搬搬搬,我立刻給我導師打電話,看能不能搬到研究所裡去,下午就搬!”
“呵........”青玄留下一聲冷笑:“如此廢物,竟為吾主,亡也亡也。”說着消失不見了,再一看,之前那把劍出現在了郭曉曉家裡最幹淨的那張桌子上。
郭曉曉給導師打電話,沒人接,也不知道顔茹淳這會在忙什麼,于是先自作主張把自己養的螞蟻們全搬到研究所去了,腦子裡捉摸着回頭該怎麼跟顔茹淳解釋這個事情,跟她說自己被一個大仙兒逼的不能養螞蟻了?
郭曉曉搖搖頭,這樣說顔茹淳信才有鬼。
所以她到底要怎麼解釋呢?
而且她也不敢在回家去了,家裡那位大仙兒她想想就怕。
哎........郭曉曉把最後一箱螞蟻放到了辦公室的桌子上。顔茹淳出差,昨天才走的,至少得一個星期才能回來,這期間自己還是先想想辦法驅鬼吧,或者是神?仙?
郭曉曉腦殼疼,再怎麼說那套房子也不能不要啊。
隻是心理壓力太大,這天就一直磨機着,暫時不打算回家了。先在辦公室對付一宿好了。
就這麼定了,她叫了外賣,吃過喝過,開始整理上次去雲南時獲得的那些螞蟻的資料,以及标本打算研究一下,這一工作,就工作到很晚,然後就在辦公室沙發上對湊睡了。
然而沒睡多久,又聽到耳邊有人說:“爾一朽木,庸碌無為,整日與蛇蟲鼠蟻為伍,卑賤低下,如何執掌吾通天神通?”郭曉曉看過去,果然又是那位姐姐--青玄上仙。
這位大仙兒說完了停了一陣,又說:“慘也慘也,一世英名,毀于一旦。”郭曉曉被一陣巨大的壓力壓迫的透不過氣來,心裡戰戰兢兢,卻動也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看着她,這感覺太像是鬼壓床了。
她就看着這姐姐發完牢騷,又惆怅起來,神色黯然,看着自己,眼神卻像是回憶着什麼,又說:“當日同袍,也不知身在何方,此時見吾,必要撫掌大笑。”
她說着又沉吟起來,身影輕輕一動,又出現在窗戶邊上,靜立在窗戶邊上出神。郭曉曉卻在這時一下清醒過來,感覺自己終于能透過氣了,不禁松口氣,在看過去,居然真就看到一個美女站在窗戶邊上出神,搞得她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不禁反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疼.......
郭曉曉咧咧嘴,并沒有做夢,那就是美女真跟過來了?
郭曉曉突然想哭,為什麼自己走到那裡她要跟到哪裡?
而此時美女已經聽到動靜轉頭看過來了,冰冷無情的眸子盯着眼前的郭曉曉,并不發一言,然而就這個眼神,郭曉曉已經想跪了,郭曉曉控制不住自己發抖的腿,索性掀開被子,溜下床,撲通一聲癱跪在地上,說老實話,她兩次跪都不是自己想跪,而是腿真的沒力氣,連跪這個動作都不是她自控着跪下去的,而是癱下去的。
她雙手合十,高舉過頂,口呼:“上仙,求放過!”
青玄眼眸依舊冰冷,看着她自語:“不止廢物,更無骨氣!。”
郭曉曉哭着說:“我不要骨氣,我隻想活着。”
青玄咬牙,說:“吾若有命,爾命無憂!”
郭曉曉一愣,說:“上仙能說人話嗎?”
青玄反應過來,又被氣到扶額,說:“我要是不死,你也不會死!除非壽緣耗盡!”郭曉曉又很疑惑:“壽緣耗盡是什麼意思?”
“活到老死!”青玄顯然已經被她蠢到忍無可忍了。但是發過脾氣之後,又自言自語:“吾壽比天齊,卻與如此朽木命系一脈,呵呵,不若早亡。”
郭曉曉對她這句話還是沒聽懂,怯懦的問:“上仙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青玄聞言,咬牙切齒的看着她,目光射出一股恨意,恨不得把她用目光刺個對穿。郭曉曉吓的瑟瑟發抖:“我又說錯話了?”
青玄咬牙切齒的說:“我被你滴血認主,從此生死便于你綁在一起,你若死了,我也是死,我本與天地同壽,現如今卻要跟你這凡人同歲而亡!”
“啊?這樣啊.....”郭曉曉幹咽了一下,買好的說:“我盡可能活得久一點。”青玄卻冷笑,說:“你就算能活個一百兩百歲,于我來說也不過彈指一揮,我入睡前便已兩萬餘歲,如今沉睡萬年,算起來已有三萬餘歲!”
啊!郭曉曉不知道該說什麼,那自己二十來歲的年紀對她來說還是連月也沒滿小嬰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