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暗夜殺手一号因該在高城曾經有一個同性愛人的事情告訴了米媛,米媛立刻跟高城那邊聯系,通報情況,并且安排警力尋找這個人。
我告訴她:“這個暗夜殺手的同性愛人,算年齡當年不會比暗夜殺手大,兩個人年齡因該相仿,所以現在的年齡因該是超過三十歲,不到35歲,暗夜殺手的年齡也差不多就在這個範圍内,同時,她的這個同性愛人身材嬌小,長相甜美,工作是護士,因該有獨立住處,否則她的家人就算容得下她帶女朋友回家,恐怕也容不下當年的趙琦這個熊孩子,再就是一号是怎麼跟她認識的,這一點很重要,如果能知道這一點,我就能極大地縮小範圍了。”
米媛聽着,笑了笑說:“你的能力的确很強。”
我也笑了笑,說:“等一下要開會了,你先喝口水。”
等一下要開的使案情分析會,自從趙琦被捕以後,案情分析會天天開,但是這些天的會議基本是我一個人在講,把收獲彙報給專案組,大家綜合讨論,制定第二天的審問方向,不過這是大方向,細節終究是我自己掌握的。
我照常來帶審訊室,進門之前,就看到米媛已經在隔壁的監控室裡了,看到我來,她走出來,遞給我一杯咖啡,說:“你可要加油啊,我把寶全壓在你身上了。我感覺壓力有點大。
我走進審訊室,趙琦已經在等我了,看到我手裡的咖啡,她說:“能給我也來一杯嘛?”我想了想,對監控頭打個響指,說:“給她來一杯吧。”過了一會,米媛又送了一杯咖啡過來,放下咖啡,她出去了。
我翻翻筆記,說:“高城案,我一直挺疑惑的,為什麼你們安安靜靜過了兩年,又跳出來殺人呢?要是寒潭案後就收手的話,你們說不定可以安然終老呢。懸案會一直懸下去,沒人能發現得了你們。”
趙琦抽着煙不理會我的話題,于是我說:“一号不像是一般的變态殺人狂,她其實對殺人并沒有什麼渴望,殺人對她而言是任務,對你而言才是樂趣,我有個大膽的假設,是你先下的手,搞出事情來,她不的不替你擦屁股。”
趙琦卻說:“說點别的吧,你想不想知道我最後是怎麼追到她的?”
她在回避話題,我看着她的表情,她的眉心不經意的微微皺在一起,這個表情非常微小,大略能看出眉頭有點挑而已,她在盡可能的控制自己的微表情,可是我還是觀察到了。這個微表情說明了兩個問題,一,高城的經曆讓她不太愉快,二,高城案就算她極力避免說重點,恐怕也不能避免,因為涉及重點恐怕太多,她說了我就有可能推測出更多的信息來。
但我昨晚已經做了一晚的功課,我已經把她所有可能出現的反應都預料到了,并且想好了對策,現在她這個态度并不奇怪。
我直接抛出了我的策略,我開始跟她講述我的假設:“你那個時候就已經對她充滿獨占欲了,可她不愛你,愛着那個小護士,雖然我搞不清楚她們是怎麼湊在一起的,但是這一點對你來說肯定是一個嚴重的打擊,而考慮到你小時候的經曆,你的個性充滿了缺陷,在沒遭到這樣的打擊的時候,你也是個敏感頑劣的壞小孩,遭到這種打擊之後,你隻會更加的變本加厲,你想盡辦法破壞她跟小護士的感情,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而你一個十二三歲的小毛孩又能有什麼高明的手段呢?結果就是你的這些行為不禁讓小護士厭惡你,連她都開始厭棄你了,她一定會考慮将你送養。”
“砰。”趙琦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說:“她愛我,永遠都不會厭棄我!更不會抛棄我。”
“那可不一定,如果她沒有将你送養的打算,你為什麼要跑去殺人?”
“我殺的都是戀童癖!”趙琦咬牙說:“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
我洗耳恭聽。
在這之前,米媛已經跟我談過了,所謂第一起殺人案就介入調查的基層警員,米媛對高城案的情況非常清楚。
高城案第一個殺人現場,兇手打掃過現場,這是暗夜殺手一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這樣做了的案子。因為在這之前她殺人在動手之時就已經把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行為都避免了,就連殺人,她也隻有三種固定方式,徒手勒斃,溺死,刀刺,條件容許的情況下她都徒手殺人,殺死目标的難度較高或者人數較多時才會選擇刀刺。
前兩種殺人方式不會導緻死者流血,這樣就會大量減少警方可尋的痕迹,因為血迹形态,噴濺痕迹能給警方提供相當多的信息,但她不會留下血迹,連腳印都不會留下。
即便她會用刀刺的方式,也絕對不會攻擊動脈,她隻會攻擊心髒,喉嚨,并按壓傷口在拔刀,這樣會延緩鮮血流出的時間,并且不會亂濺,隻要力度恰當,鮮血經常會在她迅速的離開現場之後才會流出來。
就這樣缜密的作案方式,現場需要打掃嘛?根本不需要。所以高城案第一個殺人現場,為什麼她要打掃一遍?而且死者身上還有好幾處切割傷,更本不像是暗夜殺手一号的做風。
隻能是已開始動手要殺人的根本不是暗夜殺手一号,而是趙琦。
趙琦說:“你有些事情的确說對了,我那時候不懂事,又是叛逆期,我又那樣迷戀她,我希望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可她始終最愛的是哪個小護士。我跟她哭,跟她鬧,還想辦法诋毀小護士,說小護士虐待我打我,最初有那麼一點效果,她選擇相信我,跟小護士吵架了,但是這種事情沒法長期僞裝的,更何況那會大家都生活在一起時間長了,她慢慢發現都是我在作妖,小護士是真的白蓮花,單純可愛。她非常生氣,罵我,還扇了我一耳光。我非常痛苦,我希望她能關注我,可是每次的結果都市讓她更煩我,于是我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去幹了一件蠢事。”
“什麼蠢事?”我适時地接了一句。
趙琦說:“我過十四歲生日的時候,她送了我一部智能機,換下了我一直用的兒童呼叫機。我可以用它上網,然後就遇到了一個試圖勾搭我的戀童癖,那次我被她罵了以後,賭氣逃離家,就約了這個戀童癖見面,然後告訴了她我去見誰了。那時候我已經十四了,她教了我很多東西,我覺得我對付得了那個戀童癖,結果我去了以後才發現,這個戀童癖還帶來了另外六個人。”
我心裡一震,一個小女孩,其七個大男人,這七個人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