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姐家。”胡一舟說道。

“你剛才已經報過地址了。”吳南時答道。

吳南時在開車，胡一舟仰頭靠在椅背，大口喘着氣，而後，又猛地坐直，安全帶猛扯了一下，胡一舟緩過神來，開始打周苒電話，對方關機，胡一舟機械地重複撥号。

過一會，他媽媽又打電話過來，問胡一舟到哪了，胡一舟說快到了，吳女士沒有說什麼，隻是讓看到他姐後報個平安。胡一舟說了一聲好，電話就挂斷了。

這兩通電話，母親的語氣無疑又刺傷了胡一舟，但是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胡一舟隻想知道他姐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說要辭職，媽媽又對姐姐說了什麼，自己又要做什麼？也幸好還有吳南時，不然換他此刻開車一定會出問題的。胡一舟腦子裡一會一個想法。

到周苒樓下了，胡一舟猛地往樓上沖。着急敲門地時候才發現吳南時沒跟上來，他覺得這次得欠吳南時三頓飯。

周苒開門了，胡一舟看到他姐人沒事，松了一口氣。

走進屋看，室内基本整潔，除了客廳地闆上幾灘水跟幾個壞的的礦泉水瓶，看着這一片濕漉漉的地闆，姐弟兩相視一笑。

小時候爸媽吵架在那砸東西，吵完家裡一片狼藉，周苒跟胡一舟兩個小孩在那收拾。當時周苒跟胡一舟開玩笑說：“以後她吵架絕對不砸東西，她心疼舍不得。”

胡一舟那時候還很天真，他以為吵架就要砸東西發洩情緒，就對她姐說：“那不成，那你的氣豈不是都出不來，你要舍不得或者不想收拾，你就砸水吧，摔礦泉水瓶，我來收拾。”

當時周苒聽了就在那笑，現在胡一舟拖着地，他姐看着他又笑了。一開始紅着眼睛，坐在沙發上抽噎着，而後突然短暫地笑出來，繼而又是大哭。

胡一舟回了消息，就在那默默等着周苒哭完。

好在周苒情緒發洩過一輪，感覺也好點了，很快就有意識地控制呼吸，平複下來。

胡一舟又去遞水，等時候差不多了，才問周苒發生了什麼？哪裡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