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漓清的詢問,九霄順着對方的目光望去,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下方的白衣男子,随後緩緩點頭。
“确實是夜神殿下。”
“呵!瞧着模樣倒是生得不錯。”
于她當時根據汐若的形容,在腦中想象的樣子倒是差不了多少,較真起來要比她想象的還要來的好看俊秀多了。
這樣的容貌,也難怪她家的汐兒一直對其念念不忘,嘴邊也老是不停的念明着。
别瞧那丫頭平日裡裝的是‘人模狗樣\',雖說比不上那些娴靜文雅的仙子,但起碼隻要對方願意裝,多少還是能在人前博個舉止得體端莊大方的名聲。
不過這也就是騙騙那些不知情的外人,自己好歹是看着對方長大的,哪裡會不知道那丫頭的真實本性。
用那凡間的話本子來說,汐若這丫頭可是個活脫脫的‘顔狗\',對于旁人的容貌顔值最是在意,最是喜歡模樣生的好看的人。
無論對方是男是女,隻要模樣長的符合她的審美,她每每便會忍不住想要與之親近交好。
用汐若她自己的話來說,能和容顔姣好的人相處,心情都會比平時愉悅幾分。隻要心情好了這胃口就好,胃口好了身體也就好,身體好了那修煉做事也就越發的勤快。
起初在聽到這話兒時,漓清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家的小徒弟,居然能說出這般驚人的‘歪理\'。
震驚之餘又擔心,對方如此這般看重旁人的容貌,隻怕以後出行恐是少不了要吃些苦頭了。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畢竟這品行修養的好壞,可不是靠對方的模樣好壞來分辨的着來的,這世上多的是表裡不一的人,不然那來的‘蛇蠍美人\'至此一類的詞彙。
就當漓清為了自家小徒弟的那有些‘偏差’的是非觀而深感擔憂時,作為當事人的汐若卻原要比漓清她所了解要來通透的許多。
尤其是在知曉自己為此心生擔憂後,便主動找了時間向自己坦明她内心的真實想法,告知她雖然她本人是比較喜歡美人,也樂意同好看美貌的人多親近。
可這不代表她就真的滿腦子隻有美色這一種東西,她不會是那些隻貪圖美色不顧其他的蠢貨更不會是為了美色而扭曲自己自己的是非觀,在她的心中始終是有一把尺衡量着她與人交往的準則。
能同與誰交好,又不能與誰交好,以或者是隻能同誰做個點頭交好,在她心中都有着十分清楚的标準。
之前不說出來隻是覺得沒必要,畢竟這論起來也隻能算是她自己個人的一個交友标準,想着也不必同旁人提及。
如今之坦言也不過是怕師娘為其擔憂,倒不如索性說個清楚,免得到時候平白讓人擔心。
“如此看來,那天帝太微倒也算不上是一無是處,至少起碼那副皮囊也能可稱的上俊美一詞。”
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輕易的就讓那先花神動了心,隻是這人品着實讓人實在是有些不敢恭維。
想到這兒漓清忍不住有些搖搖頭,而一旁的九霄在聽完漓清的話眉頭緊皺,顯然對于妻子所說的話有些不太認同。
側頭瞧了眼底下的衆人,見他們圍聚在一起交談并沒有在意他們夫妻二人後,這才小聲的對身旁的妻子開口道。
“這話我們倆私下說說也就得了,現在小輩們還在,何況一一”
剩下的話九霄并未說出口,可夫妻多年,漓清又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的未完之語是什麼。
想到那接下來九霄沒有說出口的話,以及青瀾特意傳信回來的消息,漓清心中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要不是不好在弟子以及客人的面前動怒,漓清此刻隻怕便要拿了邊上的杯子往地上砸去,以此發洩她心中的怒氣。
自打嫁給九霄之後,漓清自問自己已經收斂了不少脾氣,再者又随着年歲增長,她性子也沉穩了不少。
幾乎很少有動怒的時候,除非是真的氣急才會同人說上幾句,自然不會同年輕時那般動不動就摔摔打打的,非要鬧出些動靜不可。
可如今這火氣上來了,她也不想就這樣壓下去,但也還是顧忌到底下幾個小的,隻得壓低聲音反問道。
“怎麼了?我可是說錯什麼了?當年太微與先花神的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要不是當年他以權勢壓人那裡止得住當年那些流言蜚語”
“可即便如此那明眼人都知道,雖然這明面上的衆人迫于他的威脅不再談論此事,可暗地裡不知有多少人依舊在偷偷議論此事。所以說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常言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這世上就根本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做的是好事也就罷了,但要是做的是壞事那可就獨愛怪不了被人私下議論了。
畢竟八卦這種東西,作為無聊時打發時間額談資,可不是隻有凡人才喜歡的,神仙自然也是喜歡的,隻不過後者礙于臉面實在不好太明着來。
但是當年的事情确實鬧得有些大,就連他們昆侖墟這種不理俗事的也都知道個一清二楚,足以可見此事的影響力有多麼的厲害。
若不然太微當年将其強壓下來,隻怕面前這幫小的們也能了解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