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為何,這人不好好的去南天門報道,反倒來了他這璇玑宮。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倒是要看看,對方究竟想要使什麼花招。
而此刻的邝露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她心心念念的夜神殿下早已對她心生戒備,還傻乎乎的回應其對方的詢問。
“夜神殿下。”邝露看了看眼前端坐在書桌前的青年,又轉頭望了望四周。“璇玑宮。”
“我沒有走錯地方啊!”
那單純卻又堅定的模樣,讓心生懷疑的潤玉着實有些接不上招。
想着莫不是天後見之前安排的人都被自己發現趕了出去,這次特意找了個不同的人來試探自己。
“我璇玑宮征兵向來不過是走個過場,你在我這裡并無用武之地。你若是想要立戰功,還是去火神殿下那裡試試吧。”
“邝露隻想跟随夜神殿下左右,并不想去火神殿下那裡。”有生怕對方會拒絕,連忙開口又加了一句。“您讓我做什麼都行,隻要您讓我跟随您就好!”
邝露如此直白的表明心迹的話語,換做是任何一人都會心生感動,立馬将其收于麾下差遣。
畢竟誰不喜歡一個對自己忠心的人。
可潤玉,卻偏偏是那個例外。
在天後常年的壓迫監視下,潤玉早就學會了一套屬于他自己的生存方式,他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也輕易的同旁人建立起情感。
因為他知道,在這天界的每一分一秒天後都在死死的監視着自己,一旦他同旁人往來深交都會為自己為他人帶來巨大的‘災難’。
她痛恨着自己占據着天帝長子的位置,忌憚着自己有朝一日,可能會同她的兒子争搶天帝之位。
所以數千年來,他選擇毫無半分權利并夜出晝伏的夜神一職,選擇閉門拒客不與天界衆人發生聯系,為的就是讓天後放心。
可到頭來,對方依舊不放心,一次又一次的往他的璇玑宮塞人。
“跟着我可無仗可打。”潤玉開口道。
本事想着讓對方知難而退,可誰知眼前人卻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好呀!反正我也不擅長打仗。”邝露笑的回應道。
“我璇玑宮人少活多,恐怕這灑掃、磨墨、端茶倒水,也要你一并擔當。”潤玉再次開口。
“我都會做!”邝露再次回應。
“我披星挂月夜裡當值,你來的話,可是要同一塊守夜的。”
“我可以的。”
“我人脾氣不好,容易發火。”
聽到這兒邝露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來一回若要在不知道對方的意思,那可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可那又如何,她自己可是打定了主意,今日無論如何可是一定在入這璇玑宮的。
所以不管對方說什麼,她都不會放棄離開的。
何況,夜神殿下性情如何,她是在了解不過的。
“殿下可是說笑了,在這天界若是殿下您的脾氣不好,隻怕這天界就沒有好脾氣的神仙了。”
“我平日裡喜歡專研奇門禁術,有時會走火入魔,偶爾打傷人也是有的。”
見對方仍舊不屈不撓的模樣,潤玉隻好使出殺手锏,想要用自己會動手傷人這一事将人趕走。
‘哼!這回我看你還走不走’
然而——
隻見眼前人伸手撓了撓頭,臉上浮現出些許不好意思的笑容,開口道。
“殿下,殿下可否也能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