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竹最近很是煩惱。
最近她們班出了個問題學生,上課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怎麼管也都管不住,最終無奈之下,她隻能把他的家長叫過來。
但是家長家裡的電話也打不通,無奈之下,她隻能等着放學,然後蹬着自行車往那學生的家裡走,生怕是出點啥事。
好在家裡有人。
那是個看着就很樸實的男人,穿的一身灰灰的,臉上落了巨大的黑眼圈,似乎是很憔悴的樣子。
林玉竹感覺他有點眼熟,卻又不敢确定,隻能開口問道:“請問,這是陳國華家嗎?”
“對,請問您是……”
“啊,我是他的班主任,他最近些日子總是缺課落課,但也沒有請假,給他父母打電話也總是不接,所以就來看看。”
對面的男人依舊是三四天沒睡好的樣子,但還是勉強打好精神回答林玉竹:“哦哦,是這樣的,他母親這些日子老病又犯了,所以一直在醫院照顧着。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所以一直沒空和您說,我回頭給替他請個假。”
“原來如此。”
知道具體原因後,林玉竹便沒打算多留,反而是那個男人叫住了她,遞給她一串電話号碼:“您以後就打這個電話吧,他母親以後估計都看不來他了,麻煩了。”
林玉竹接過那串電話号碼,然後離開了。
過些日子,陳國華終于開始按時上下學,林玉竹偶爾會問他幾句他母親的情況,一切都像平常一樣進行着。
直到最後一學期的家長會。
這兒是一處還算大的鎮子,挨着一座礦山,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廠子,所以發展的還不錯,隻是發展的再好,人也都是那些人,看着熟人中間冒出來的生面孔,林玉竹講畢業填志願的時候還多看了他幾眼。
他是陳國華的哥哥陳國慶,剛大學畢業回來,正在礦場的辦公樓給人家當會計。
難怪感覺以前沒見過他。
林玉竹來這裡任教也才三四年,正好對着他上大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