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未免太不合時宜,周方圓猜不透眼前人的意思,仰起頭瞄了一眼他的臉,用自己都未察覺正在發顫的聲音回答:“ 兩次。”
“這是第三次!”下一秒,喬澤川雙手握住周方圓的肩膀,将她猝不及防地壓在門闆上,狠狠地親上去。
周方圓面臨突如其來的吻無法不抵觸,尤其是耳邊門鈴聲還在不斷地響。她雙手用力抵住喬澤川的胸膛掙紮,試圖隔開距離。
“你再動,他就能聽見!”喬澤川壓着聲音的威脅令周方圓的動作瞬間停住。
喬澤川直接單手把她兩隻手臂禁锢住,反剪在她身後,嘴唇并沒有離開那張臉,在沉重的呼吸中開口說:“你還給我……”
“還…什麼?”周方圓聲音小得如蚊子,生怕一門之隔外的Jayden會聽見。
喬澤川也配合她,氣音不斷鑽進她的耳朵,“三年前你撩撥我的那個債,今天該還了。”
周方圓聽到這句話身體不自覺地發抖,心裡有什麼東西從高處墜下,摔了個粉碎。
她以為那事兒早就過去了,喬澤川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沒有半點锱铢必較的意思。但她此刻終于明白,但任何事情都是有借有還的,報應更是遲早會來。
三年前她在他身上做了件一時沖動的小錯事;三年後她更錯了,是自己若即若離模糊不清的态度一再給了他偏執的機會。
周方圓不再反抗,但是也沒有回應喬澤川的吻,像一架毫無反應的模具一樣将目光落在他臉上。
喬澤川被她渙散的目光刺痛,但熱血已然沖進腦中,無法停下來。他受不了,受不了昨晚陪在身邊說可能會喜歡他的女人,今天就因為别人而動搖。
于是,像一個真正在霸淩她的衣冠禽獸一樣,在她耳邊冷淡地強迫她:“你知道怎麼接吻吧!那麼請你把舌頭放進我的口腔裡。”
雖然他表現得好像不容拒絕,但他心裡太明白周方圓此時此刻不會情願和他接吻。喬澤川還是伸出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然後将舌頭探了進去。
吃醋的時候接吻,味道是甜的還是酸的?有人曾經好奇過這個問題,喬澤川體會到了,是苦的。她的嘴裡還有殘留的紅酒味道,喬澤川覺得特别苦。
門外的Jayden按門鈴太久沒有回應,擔心地開始拍門甚至對着門内喊:“Coco,是我,你開開門?”
他的聲音打在喬澤川的耳邊,像是一針興奮劑注射進主宰憤怒的血管裡,而憤怒會刺激情欲。
喬澤川埋首用力地吻她,霸道地搜刮她口腔裡的每一個部位,将最後殘留的紅酒味道吸吮得幹幹淨淨,還把她細碎的嘤咛統統堵在裡面。
周方圓抖得更厲害了,身體也越來越熱,她聽到喬澤川問:“開門嗎?”
“不…行…”她的聲音艱難地擠出來。
“那開這個門。”喬澤川放下掐着她下巴的手。
周方圓反應不過來,隻感覺冰涼往她裙擺裡探,她被吓到頭皮瞬間發麻,所有的意識被他那隻手一把揪住。她用僅剩的理智去反抗:“裙子是工服……”
喬澤川一刹那間覺得她有病,自己正在被占便宜,還在乎一條破裙子?工作比她這個人還重要嗎?
“不會弄壞的。”喬澤川還是像一個病友一樣回應了她的問題。
他更大膽了,也更急切了,但是他并不方便呼風喚雨、興風作浪。周方圓看起來實在太緊張,滿臉都是痛苦不見半點歡愉,喬澤川隻能放緩了吻她的節奏,不停舔舐她的耳垂和脖頸。
周方圓的嘴唇終于空下來,氣喘籲籲地呼吸着。直到情不自禁募然一抖,頭皮一陣酥麻,緊繃的大腦神經經過短暫戰栗後很快軟了下來。
“喜歡嗎?”喬澤川整顆頭埋在她的肩窩,将潮熱噴到她的脖頸間,接着說:“該我了。”
周方圓預感到更危險的氣息,他又問:“再來玩我一次好不好?”
兩人的身體緊貼着,他的緊繃難耐再明顯不過了,周方圓聽懂了他的意思。但她絕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再做什麼更出格的事了,她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門外一直在敲門的Jayden。
“我們已經兩兩相抵了,放開我。”話說出口,周方圓才發現自己嗓子有些啞。
“我要你,周方圓。”周方圓聽到喬澤川用着幾近哀求的語氣,再也沒有了平時高傲的樣子,他擡起頭望着她,眼角已經不自覺地垂下,嘴唇還泛着水光,他說:“我們繼續。”
周方圓無聲地用力掙脫他的掌控,但兩隻手腕不管怎麼扭動,喬澤川僅憑單手就能把它們握得牢牢的。他突然間彎下腰,直接橫抱起她僵硬得如石頭一樣的身體,走進了主卧。
耳邊敲門聲随着距離的拉遠越來越小,更安全但也更危險。
周方圓被丢到床上的時候,忍不住罵道:“别瘋了!曉禾說得對,你本質上就是個瘋子!”
瘋子?!喬澤川聽到這個詞連手都在發顫,他不禁去想,聾子覺得跳舞的人都是瘋子。你整天像個聾子一樣掩耳盜鈴,因為前例躊躇不行,給自己永遠留三分餘地。現在倒罵我這個付出所有真心的人是瘋子?
我是怎麼瘋的?
看到那些話之後的度秒如年,你知道那種慌亂嗎?
腦子裡控制不住地猜測你是不是答應了别人的求婚,你知道那種恐懼嗎?
好!田曉禾說我是瘋子,那麼幹脆就做瘋子!而瘋子是不可能克制的!
想要得到她的欲|望被刺激到了巅峰,喬澤川把周方圓壓在身下,扯下自己的領帶,把她兩隻手往上綁住,邊打着結邊說:“你跟你的田曉禾說,瘋子現在要睡了你,我等她來告我!”
“你給我放開!” 周方圓語氣驚恐。
“隻許你綁我,不許我綁你是吧?”
她沒有時間消化他的話,很快就感覺到喬澤川輕而易舉再次将舌頭長驅直入地滑進了她的唇腔,滾燙的舌頭勾起她軟綿的舌尖肆意掠奪。
空氣一點點失去,唾液一點點被榨幹,他的強勢簡直讓周方圓窒息,頭發被他霸道的動作弄散。漸漸地她感覺到頭皮間有指腹穿入,像是按住了她的神經一樣,控制着她的所有感受,隻能被逼得不停喘息。
“周方圓,我不可能再忍了……”喬澤川不放開她的嘴,用極低的氣音在雙唇間擠出這句話。
他不想再管她說什麼氣話,他也不想管門外頭還站着另一個男人,他什麼都管不了了。周方圓是要打他踹他還是告他,他都能接受。他隻想遵從他發了昏的大腦,做他最想做的事情。
大壩放閘是什麼樣的?喬澤川覺得就和今晚一樣,收藏過久的愛意就是大壩裡越來越上升的水位,一旦超過臨界點破閘就會洶湧無比,怎麼攔都攔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