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多多沒注意浴袍尾巴被YY踩到,站起來一瞬間浴袍随着動作往下扯,一整個垮掉露出精壯的身體。他随着對方眼神一看,内褲的方位大大一包!立馬雙手捂着轉過身。
“拜拜!”背後的女孩匆忙逃走,還貼心地給他關上了門。
雲多多看着自己的腹肌和内褲,立刻給自己洗腦:我害羞個啥?我這麼雄偉,應該自豪才對!
他的兄弟翹起了頭,好像做出點贊的動作。
操!
不知過了多久,雲多多忍不了酒醉後的一身臭衣服,便用浴袍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一進酒廊就在接待台前的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喂!那個誰!把我行李送到房間來!”
Barbie和YY正在電腦前排房,見雲多多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Barbie遏制住火氣,用專業的話術應對:“雲先生您好,您有行李牌嗎?”
“問你們總經理去,前些天滿房讓我退房時是他給我收拾的行李!”言語間全是傲嬌,就差沒說:你們總經理是我小弟,你們就是我小弟的小弟!
“我們核實後會盡快給您送到5702房!”Barbie不給他繼續表現的機會,直接結束話題。
“額……”一下子被截住話頭,雲多多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想着還用什麼招能在前女友面前更優越一點,好讓她後悔!直到看見一旁站着人畜無害的YY,計上心頭。語氣轉作輕浮油滑:“你不負責就這樣跑了嗎?”
Barbie一臉黑線,他怎麼總這麼幼稚,非得在上班時間講這個!又略微有些得意,心想還是老娘魅力大,就知道你忍不住回來找我!嗔怪着小聲答:“等我下班。”
面前的雲多多像是沒有反應似的,還在那抖着腿,浴袍的下擺都快被抖開了。
Barbie沒有辦法,接着哄道:“一會兒找你,你先回去。”
“找我?你誰啊?”
還擺起譜來了!Barbie有些氣,“不是你要我負責嗎?”
雲多多一副驚訝的表情,“真自作多情,誰讓你負責了?”
Barbie瞧他這副模樣,剛說完的話馬上不認,簡直像個無賴,正要開口去罵他兩句。雲多多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圖,搶先開了口:“怎麼,把我看光了就跑,你是渣女嗎?”Barbie以為他在罵自己渣女,一下子站起來瞪着他,結果他下一句就是:“YY小姐?”
空氣中一時安靜了下來,雲多多又重複了一遍,“YY,你把我看光了就跑,你是渣女嗎?”
話頭是對着YY的,但雲多多口中說出“渣女”的時候,一雙眼卻對着Barbie,得意的模樣十分欠打。
Barbie轉頭看身旁的YY,小丫頭沒有否認,還一張臉跟紅富士一樣憋紅了,手足無措地望着雲多多和她。
她很意外,她能猜到雲多多不會讓自己閑着,和她分了手就會找下家,但沒想到找的居然是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徒弟!Barbie扔掉手中的筆,咚的一聲悶響砸在接待台的玻璃桌上,她轉身就開門去了辦公室裡整理情緒。
“雲先生,你讓我師傅誤會了!”YY難為情的聲音快要哭出來一樣。
雲多多才無所謂,聳了聳肩膀表示無能為力,氣完了前女友就一副要走的樣子。
他剛站起來,YY急着想留住他和Barbie好好解釋,從接待台裡慌着跑出來拉住他。大腿被桌角一撞,整個人被絆倒雙腿跪地,隔着輕薄的一層浴袍,頭狠狠砸到雲多多的兩腿之間。
“啊!!!老子廢了!”一聲慘叫從雲多多的嗓子裡吼出。
YY面紅耳赤,臉上發讪,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剛才一張臉貼的是哪?擡起頭就趕緊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雙手着急地隔空擺弄着,不敢上手替他安撫兩下。
“老子借你氣氣她,至于要斷子絕孫嗎?你知道老子的子孫多值錢嗎!”雲多多夾着雙腿快要哭出來。
“我替你叫救護車!”
“你要告訴全世界老子的鳥廢了?還不如讓我去死!”
“那怎麼辦?”
“先…先扶我回房躺會兒,我得緩緩…再去醫院……”
把雲多多弄到床上,花了YY吃奶的力氣。他人高馬大,重得離譜,還使不上一點兒力整個身軀搭她身上。
“您,您先休息休息,要是您…尿…尿不出來了,給我打電話,我送您去醫院。”YY結結巴巴說着,在床頭便簽本上寫下自己的手機号。
雲多多看她一張臉汗津津的,熟透了的顔色,想罵的話又罵不出口了。
“你這回…可真得給爺負責了…爺…的行李别忘了送過來…爺不能穿浴袍去…醫院。”
YY買了止痛藥,再從制冰機裡裝了些冰塊,一起挂在5702房的門把手上。然後做足心理準備給喬總打電話問行李放在哪,還隐晦地說了雲先生不舒服的事,打算讓他去管自己的哥們,心想:這人和我犯沖!以後有多遠躲多遠!
——
元旦最後一天假期的晚餐時間,田曉禾帶了食材到周方圓家裡親自做飯。“昨兒借了你的衣服穿,幹洗好了你挂起來吧!”
周方圓沒說什麼,默默收起禮服疊好,還是放進了櫃子裡它原本的包裝盒内。
田曉禾看她沉默的樣子,既不詢問原因,也沒有半點責備,完全看不穿心思。她接着問:“雲多多認識吧?”
“是酒店的客人。”
“他想和我約會!”
周方圓心想他不是和行政酒廊的Barbie在談戀愛嗎?便提醒道:“我感覺他有點花心。”
田曉禾放下手裡的菜,到她面前好奇地問:“你不想我和他約會?那我和喬總約會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不想?”
“他又沒有花邊新聞……”
田曉禾露出探究的眼神,“你覺得他潔身自好?”對于喬澤川是不是潔身自好這個問題,田曉禾昨晚已經有了答案,但她想聽聽周方圓怎麼說。
周方圓想了一會兒,回答:“曉禾,我得坦白一件事,你拿的那件衣服是他送的。”
“他為什麼送你衣服?”
“因為酒店前些天滿房他沒地兒住,我收留了他住次卧。所以他可能是表達感謝,也希望我在酒店重要的活動上穿得體面一點吧。”
田曉禾沒有表現得很意外,還直接地問周方圓:“說不定他喜歡你,你想試着交往嗎?”
“曉禾,你最知道我的情況……”周方圓說了一半,沒接着往下繼續說了。
田曉禾看她恹恹的樣子,匆忙擦了手走到她身邊,抱住了周方圓的身體給她傳遞暖意,“圓圓,如果你實在受不了,隻要你一句話,我們随時去英國不再回來!”
周方圓回抱住田曉禾,“我沒有那麼脆弱,我可以的。但我不想開始任何感情,隻想簡簡單單生活。”
“好!簡簡單單生活!”
周方圓反問她:“那你呢?喬總和雲先生……”
田曉禾笑道:“我之前說着玩的!我對姓喬的或者姓雲的都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田曉禾親自否認和喬澤川的感情時,周方圓心裡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是松了口氣,但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想起喬澤川,一首歌、一件衣服這些統統和他有關的事物,腦子裡就亂成了一團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