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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看那個人,好奇怪哦像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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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萬物複蘇,羊城早早回溫。人們總說南方沒有春秋,常常過了冬天,夏天就來了。

喬澤川處于一種循環當中,時間過得很快。通常是内心天人交戰幾天,平靜幾天,再幾天又想有什麼辦法能見她一面。

紀軒把喬澤川叫來辦公室,“市場銷售部想請幾個合作的客戶公司代表去西山踏青,客戶們都會帶家屬出席,市場銷售總監Emma是單身,你和她組一隊。”

“那師傅你呢?你可以和Emma組隊。”喬澤川的聲音裡帶着自己才能察覺的雀躍。他隻想知道那個人來不來,他從來都是守株待兔地等待每一次見面的機會。

“我有家屬。組隊是其次,主要是你得來一起照應現場。”

說是踏青,其實還要爬山,羊城郊區的西山說高不高,但台階彎彎繞繞的特别多。當日太陽又極不配合,女士們精心準備的妝容幾乎都花了。

市場銷售部的幾個人湊在一塊兒小聲抱怨着,不理解外資公司中怎麼就這麼風靡戶外運動了?有空在家睡覺或者舒舒服服地一起吃頓飯不行嗎?這才爬了一半就一身汗。而他們的家屬們不管是老公、男朋友,還是臨時組隊的同事也好,都殷勤地遞水擦汗。

喬澤川往前看,紀軒夫婦和菲訊的韓總夫婦已經走遠了,剩下幾個客戶也是各自親昵着互相照顧,“意義不同。吃飯應酬天天都有,隻有這種戶外活動有環境和伴侶的加持,才讓客戶印象深刻。”他鼓勵大家加把勁,也從包裡拿了瓶電解質水遞給Emma。

Emma接過飲料:“不愧是紀總的好弟弟,他整天把你挂嘴邊誇是一點兒沒誇錯,你說到重點了。話說你要是我部門員工就好了,聽說你隻待一年,有興趣在羊城H留下來嗎?”

“還沒有計劃。”喬澤川何止沒有計劃,身在那樣的家庭裡,一步也不能自己做主。他有想過的,隻要父親他們一日沒有新的安排,就在羊城多留一日,多賺一次見到某人的機會。

“Emma姐,菲訊公司的韓總夫婦在前面,菲訊今年要舉辦品牌百年慶典,大中華區就在羊城舉辦。”

“哦?Terence你怎麼收到的消息?”

“剛才韓總夫人和紀太太聊天我無意中揀了個耳朵,韓夫人說她都已經開始為慶典訂衣服了。”

“你小子,夠機靈!走,我們快兩步追上他們去談談。”

喬澤川從未停止留意周方圓的方方面面,即使道德上的罪惡感在壓迫着他,但眼神是離不開的、靠近是忍不住的、機會是絞盡心思去造的,莽撞又卑微。

西山半山腰有一間青葉茶社,銷售部早就包下了。春季的城市西郊,繁花點綴在蔥綠間,鳥鳴此起彼伏,旁邊的道觀不時傳來悠揚鐘聲,将整個環境涼爽沉靜下來,與塵世的喧嚣遠遠隔離。茶社是竹制的房屋與桌椅,置身山景與花園間,尤其是蝴蝶也不怕人,就在身邊跳交誼舞,野趣盎然。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茶藝師進行着茶藝表演,客戶和銷售部的精英們剛才一時興起,去了隔壁的道觀抽簽算命,回來就錯落坐在竹椅上邊休息邊聊起玄學和運勢。

暫得偷閑的喬澤川看到一個老太太背着竹簍經過,裡面是新鮮的桑葚,他掏腰包全部買下讓老太太早點回家,讓茶藝師洗幹淨了分給各桌,酸甜的桑葚搭配微苦的茶葉,爽口清新,相得益彰。

喬澤川遞了一盤給紀軒和周方圓那桌送去,她今天沒有化妝,他瞧着臉色煞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圓圓姐,你不舒服嗎?”

“有點累,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紀軒也關心道:“一會你别繼續爬了,有幾個客戶和女員工們她們準備在茶社休息着,你和他們一起,等我們下山了再集合。”他找Emma說了兩句後又來交待,“Emma和我肯定要上去的,韓總夫婦都要繼續爬山,Terence你留下來照顧大家吧。”

喬澤川瞟了一眼周方圓脖頸兒上滲出來的薄汗,應允道:“成!有事電話聯系。”

大部隊離開後,周方圓緩緩坐了幾分鐘,沒怎麼說話。喬澤川覺得她心事重重的,就陪着喝茶不多打擾。

周方圓喝了幾杯,手指頭撥開幾十分鐘前求到的一張簽文,仔細看着,但眉頭微緊。

“什麼簽文?”喬澤川為她添了茶裝作很随意地搭上話。

周方圓把紙張攤開,「呂祖靈簽第七十五簽 :天不佑之,時不合也,花被風折,人在海底。」

從字面上來看,詞文遣句有些消極,簽文最邊上的三個字“下下簽”刺眼地落在喬澤川眼裡,頓時了解到她不開心的緣由。

倒是周方圓先開口安慰道:“就是個簽文而已,不算什麼,我不會在意的。”

喬澤川是唯物主義,他認定神明從來都是指引,不會直接告知答案,一個人在求簽的時候,心裡其實是帶着答案的。他甯願用哲學去解決問題,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神佛身上。

但是在周方圓說出不會在意的時候,喬澤川心忽地就空了一下。她好像習慣性的不指望别人的溫暖,從來都先進行自我安慰。她身體狀态不好很明顯,情緒不好也根本藏不住,那眉頭和神情早就出賣了她。

她為什麼會信呢?喬澤川思索,人會突然笃信神佛,大多是太迷茫了,而對答案的渴求打不過迷茫,隻能仰仗信仰的力量。

對于周方圓的求願,他猜想了幾種可能性,都與紀軒有關。

平靜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你看這茶,新鮮的葉子經過炒制,變成了皺巴巴的茶葉,當熱水出現,它又泡開了。隻需要時間而已,很多事情都會改變。也許明天你再來,又會抽到上上簽呢?”

周方圓擡頭對上他,淺淺笑了一下。無須多言,七竅玲珑心的她聽懂了安慰。但還是蔫巴巴的,面色沒有比剛才好幾分。

再過半小時,就到日頭最毒的時候,大家決定先下山。喬澤川給紀軒電話彙報後招呼着一起往回走,他主動拎起周方圓的雙肩包。

周方圓從蔭涼處起身,一到太陽下,額上的汗珠更明顯了,順着太陽穴往下,浸濕了幾縷劉海。

喬澤川一直默默跟在後面,太陽直射周方圓的後背,他就用身子擋住了那道熱辣,試圖讓周方圓涼快一點。

他低頭看向兩人的影子,形狀特别像他從背後抱住周方圓,很特别的擁抱。

可是再走幾步,周方圓的步履越來越慢,落下一截的她蹲在台階邊上捂住胸口。喬澤川轉頭問:“怎麼了?”猶豫了一會,還是扶住了周方圓的半個肩膀。

周方圓沒有回答,看起來沒有力氣,還開始幹嘔,眉頭收緊,一雙眼被不适逼得濕意滿滿。

喬澤川開了一瓶礦泉水遞過去,可她一直嘔,沒有接水瓶。直到她歪着身子倒在喬澤川的懷裡,他觸摸到周方圓手臂的瞬間,才發覺她全身冰涼,剛才流的都是冷汗。

他輕輕推了推周方圓,“圓圓姐?圓圓姐!”

叫了幾聲沒有回應,她暈過去了。

一顆心像油煎一樣,焦急無措,還有半程山路,他得盡快送周方圓就醫。如果抱着她下山會擋住向下視線,下山路看不見很危險。他一不做二不休,站低一級台階,雙肩包反挂胸前,把周方圓伏在背上,用力往上擡背起來。

她不重,對于健魄體格的喬澤川來說背起周方圓輕而易舉,可是每一步他都一絲不苟,生怕在山路上摔了周方圓。

随着步履,他感受到周方圓的臉偶爾碰着他的脖子,還是冰的,可是鼻間呼出的氣微弱灼熱。登山着裝輕便緊身,她的前胸整個貼在喬澤川的後背上,兩處綿軟讓他整個人緊繃,他兩臂穿過周方圓的膝蓋窩将一雙柔荑緊緊捏在自己手中固定身軀。

喬澤川開始鄙視自己,這是在趕去醫院的路上、下山的危險中,還能為一些身體接觸冒出一絲非分之想。對于自己的某些反應,他唾棄、他輕蔑、他厭惡至極也身不由己。

中途周方圓的手動了一下,喬澤川覺得她是不是醒了,可是叫了叫還是沒有回應,也不管她會不會聽到,“圓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

“她什麼表現?”醫生讓喬澤川把周方圓放在診室的病床上,撈出口袋中的聽診器。

“發冷汗,一直幹嘔,暈,還…還有臉特别白。”喬澤川語無倫次,盡力描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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