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不知道松田陣平要做什麼,但同期的信任和默契讓他舉着攝像機也向前走了一步,擋住了松田陣平的身影。
“可你隻找到了薄谷俊彥,他雖然是霸淩你女兒的人,但也隻是他們幾個人之一,甚至不是主謀。”
雨宮美琴此時已經走到平遠拓馬面前,一拳之隔可以清晰的看見他此刻的神情。
“可她給我的資料裡隻有薄谷俊彥……”
平遠拓馬此時臉上有些茫然,喃喃自語着。
松田陣平也已經走到了平遠拓馬的身後,佐藤美和子這時才注意到,可她皺眉也無濟于事。
萩原研二此時看平遠拓馬失神的樣子,在佐藤美和子身後輕輕扯了扯她的衣服,拉着她小步往“秋”字号包廂門口走去。
“她是誰來着……”
平遠拓馬神情恍惚,連握緊引爆器的手也不再高高舉着,緩緩往下放。
松田陣平不用雨宮美琴提醒,一個箭步沖上去,大手連着平遠拓馬的手一起,緊緊抓住引爆器。
一腳踢到平遠拓馬的膝蓋側面,将他壓倒在地,咔嚓一聲直接出手将他的手臂折斷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
伊達航也顧不上攝像機,跟着松田陣平一起壓制住了平遠拓馬。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除了早有準備的雨宮美琴和松田陣平幾人,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萩原研二是有所猜測,佐藤美和子下意識撲倒了身後的那對姐妹。
剩下兩個包廂的人還呆愣在原地。
直到店外的目暮警部沖進來,才開始放松下來,大口喘着粗氣。
平遠拓馬涕泗橫流,臉色蒼白,骨折的劇痛讓他這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再亂動,我可能腳也要滑一下。”
見目暮警部進來,松田陣平像個沒事人一樣和他打着招呼,“喲,目暮警部,又見面了。咦?黑田今天是你值班啊?”
目暮警部看着骨折後被壓制住面容扭曲的犯人和一臉冷笑手裡還緊緊握着引爆器的松田陣平:“.......”
深呼吸一口氣,還好,這不是他的部下。
黑田猛穿着防爆服,隔着透明的頭盔面罩,面對着松田陣平投來的視線,僵硬的笑了笑,“我直接帶引爆器去沙包陣引爆吧。”
他怎麼這麼倒黴!
上次明明是松田值班,他隻是回單位拿給女朋友的禮物啊!
結果等松田回來他再趕去的時候,女朋友已經等了兩個小時……
黑田猛不敢回想那天的慘狀。
結果今天松田放假,又碰上炸彈案。
待會引爆完回去又要寫報告!
他今天的約會!!!
日暮警部見引爆器已經被排除風險了,心裡松了一口氣,疑惑的問松田陣平:“松田警官是怎麼知道他身上綁着的炸彈是假貨的?”
松田陣平一僵,這要他怎麼說,美琴說裡面是空的,他就信了?
“咳嗯!接觸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目暮警部想起眼前的人是還沒從警校畢業就被□□處理班特邀去的天才,很是信服的點點頭。
“不愧是□□處理班的啊!”
剛引爆完回來報告的黑田猛:“......”
在一旁盯着薄谷俊彥一行人的萩原研二:“......”
不不不!
不要對□□處理班這麼信任啊!
目暮警部沒有多想,揮手讓屬下将平遠拓馬帶走。
“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問。”
平遠拓馬忍過了剛開始的劇痛,神志好像清醒了點,終于能開口說話了。
“你剛剛說的是騙我的嗎?關于霸淩我女兒的人還有别人,還有主謀的事?”
雨宮美琴看着忍着疼痛還躊躇着想要一個答案的平遠拓馬,認真道:“不是騙你的,我有證據。”
“你女兒就讀的明仁私立高中是一所貴族學校,基本上都是财閥家、權力者家的子女就讀。”
“你女兒應該是為了它家高額的獎學金才去的吧,想要為你減輕家庭負擔。”
“學校裡的異類,不是被同化就是被孤立。”
“萬一碰上幾個品行不好的學生,她被霸淩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雨宮美琴說到這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還在“夏”字号包廂的四人,“警視正在一般人看來已經是很有地位的人了,但在這所學校還不夠。”
“薄谷俊彥的父親薄谷警視正背後沒有什麼背景,他不可能靠着他父親在這所學校指使别人進行霸淩。”
“倒不如說,”雨宮美琴的目光和挪開身影,讓攝像機對着“夏”字号包廂的伊達航撞上,她心領神會的繼續說道:“他是被指使的那個。”
“超過10個人為他作證?”
“不對吧,恐怕是超過10個人想要他做戴罪羔羊。”
“你說我說的對嗎?當年校園霸淩的主謀,林野美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