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平遠柚和美,5年前被特招進明仁私立高中,她從來都是個乖巧的孩子。”
“但她卻在3年前,高三的時候突然跳樓自殺!”
“我最開始接受了警方說的‘她是因為壓力太大才跳樓自殺的’這個理由。”
“直到我最近才知道,我女兒跳樓的時候,天台上還有一個人。”
“就是他,薄谷俊彥!”
伊達航的攝像機跟着平遠拓馬的舉動對準了薄谷俊彥,不過他稍稍将攝像機向下壓了一點,沒有拍到他的臉。
佐藤美和子裝作想要采訪細節的樣子,接着追問道:“您的意思是認為您女兒是被他推下去的麼?”
平遠拓馬肯定道:“當時天台上隻有我女兒和他兩個人,肯定是他推的!”
佐藤美和子手中的話筒轉向了薄谷俊彥,在平遠拓馬的餘光注視下,想着一般記者的樣子,尖銳的問:“請問你當初是否在平遠小姐的跳樓現場?”
“我...我在......”
薄谷俊彥不自覺的目光遊移,嘴唇顫抖,但被平遠拓馬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不敢說謊話。
“春”字号包廂裡的兩人發出了小聲的驚呼,但已經酒醒了的壯漢和西裝男也隻敢從門後冒出兩顆頭,小心翼翼的越過平遠拓馬看向薄谷俊彥。
佐藤美和子握着話筒的手緊了緊,時刻警惕着旁邊的平遠拓馬,深怕他聽到這個回答立馬松手。
索性平遠拓馬好像還有其他目的,引爆器還牢牢握在手裡。
平遠拓馬極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情緒,繼續問道:“你承不承認殺了我女兒!”
薄谷俊彥抖的更厲害了,聲音甚至帶了點哭腔,“我是在場,但我真的沒推她啊,她真的是自己跳樓的!”
“到這個地步,你竟然還不肯承認!”
“他沒有說謊,平遠先生!”
店外傳來了目暮警部通過大喇叭的打斷聲。
目暮警部見實況轉播中平遠拓馬的動作停了,抓緊時間快速說道:“我這裡有證據,平遠先生可以看一下!”
伊達航接到平遠拓馬的眼神示意,自覺的又退到門口接過日暮警部遞來的證物袋,裡面裝着一疊現場照片。
平遠拓馬手中還握着引爆器,伊達航肩上架着攝像機,佐藤美和子手中拿着話筒。
三人都不方便打開袋子,這時萩原研二站出來主動開口:“我來舉着照片吧。”
平遠拓馬看着他搖搖頭。
松田陣平也主動走了出來,站在包廂門口,“換我來。”
平遠拓馬頭搖的更快了。
這兩個人人,人高馬大,還和警察一個包廂裡出來的,後面這個比他看着還兇,一個伊達航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極限了,他不可能再讓警察靠近他。
但看不到照片平遠拓馬也不甘心,他眼睛一閃,發現了藏在松田陣平身後的雨宮美琴。
“你出來!”
平遠拓馬對着“冬”字号包廂喊道:“穿長裙的那個女生出來!”
他目光掃過伊達航三人,眼裡滿是威脅。
雨宮美琴抿着嘴撥開松田陣平驟然抓緊的手。
慢慢走到大廳中央,越接近炸彈男,引爆器裡的火藥味越發明顯,她的呼吸也越急促,被刻意遺忘的記憶碎片又重新出現。
【“不要……”】
“美琴!”
“什麼都不要想,按他的話做。”
松田陣平突如其來的親昵稱呼打斷了雨宮美琴發散的思維,将她從回憶裡的畫面拉回到現在的場景。
雨宮美琴接過伊達航手裡的證物袋,沉默又仔細的掏出一張張照片。
這些照片是死者死亡現場,教學樓下的花壇前死者肢體殘破,已經幹涸的血迹炸成一大朵血花,隻能依稀看到她清秀的面容和脖頸處一塊紅色的花朵印記。
目暮警部也配合着實況轉播的内容開始說明。
“停!”
“這一張照片可以看出血迹沒有擦拭、拖拽的痕迹,是死者死亡的現場照片。”
“照片中死者離大樓邊緣的距離可以通過現場測量尺看出,大約是一米八左右,不到2米的距離。”
“您女兒平遠小姐體重隻有90斤左右,根據公式可以算出,平遠小姐是自己跳下來的,如果有人推她,距離大樓絕對不止2米!”
“所以平遠先生,您女兒真的是自己跳樓的!”
平遠拓馬表情有片刻空白,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用和剛才一樣兇狠的眼神盯着薄谷俊彥。
“你們都在騙我!”
“如果我女兒是自己跳樓的。”
“那這個人為什麼會在我女兒的跳樓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