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小陣平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所有人給我聽着!”
“都别亂動!”
“要不然我立刻就把這裡全部炸了!”
包廂外傳來的喧鬧聲讓幾人神情一肅。
三位現役警官立刻站在門後,對視一眼,伊達航打開了一道門縫。
這家烤肉店不大,是會員制,從平面圖上看去,一整個長方形,進門左手邊就是接待處,沒有大廳的座位,隻有“春”、“夏”、“秋”、“冬”四個包廂。
“春”字号包廂與接待處一邊,和“冬”兩個包廂隔着大廳,門對着門。
“夏”、“秋”兩個包廂并排,正對着大門。
“冬”字号包廂裡是雨宮美琴四人,而對面“春”字号包廂大門敞開,有莽撞的客人已經咋咋唬唬的走出了門口。
“你誰啊!發什麼神經呢!”
這位身材魁梧的壯漢說話時帶着酒氣,臉上還挂着酒後明顯的潮紅。
“别過來!”
大廳内隻有一位身材矮小,留着地中海的中年男子還站在原地,服務員早已跌坐在接待處的地上瑟瑟發抖。
他脫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綁了他身體一圈的炸藥。
“春”字号包廂裡剛沖出來的壯漢立刻被吓的酒都醒了,瞪大眼睛,頭往後仰,腳在原地發抖,被他身後的另一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西裝男扶了回去。
“秋”字号包廂裡隻有一對姐妹,姐姐身材高挑,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妹妹身高隻到姐姐的腰,此刻被姐姐摟在懷裡,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炸彈男環視一圈,見每個包廂都打開了門,他高舉着一個造型奇怪的金屬制品,聲音沙啞,對服務員說:“打電話給警視廳搜查一課,我要找目暮警部。”
兩位門口的服務員吓的已經沒了力氣,隻會在地上哭,半點也不敢動。
“冬”字号包廂内,松田陣平皺眉看着站在大廳裡的那個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卡針,仔細觀察後壓低聲音道:“那是真貨。”
萩原研二此時神情罕見的嚴肅起來,“他的手萬一松開,引爆了身上的炸藥,這一家烤肉店裡面所有的人全都沒有活路。”
伊達航松開拽着門後把手的手,搶過準備出去的松田陣平,先一步出了包廂。
“我是米花警署的伊達航,這是我的警官證,有什麼事情可以先和我說!”
“我不要找你!我要找警視廳的目暮!”
“我們可以聯系目暮警部,你可以把我留下作人質,讓其他人先走,我保證就在這裡,一步也不離開。”
“不行!你們警察沒一個好東西!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了!”
說着又舉起引爆器對着伊達航,吼了一聲,“退後!”
班長!
松田陣平“啧”了一聲,萩原研二則迅速的撥通了日暮警部的電話,作為警視廳的交際達人,之前那次在藤原家别院就已經和目暮警部交換過電話号碼了。
“喂,目暮警部!”
可能是伊達航剛被吼完,現場太安靜了,萩原研二壓低的聲音還是被炸彈男聽見了。
他握着引爆器的手又緊了緊,對着萩原研二叫道:
“你!”
“我說的就是你!”
“把電話開外放,丢過來!”
見炸彈男不讓他出去,萩原研二隻好遺憾的按照他的要求,打開手機外放後,将手機放在地上,滑了出去。
手機穩穩的停在了炸彈男的前面,他陰測測的笑了,“是目暮警部嗎?還記得我嗎?”
電話那頭傳來目暮警部有些遲疑的聲音,“是平遠小姐的父親,平遠拓馬先生嗎?”
平遠拓馬恨恨道:“看來你還記得我啊?是因為怕我殺了你這個屍位素餐,隻會巴結上司,罔顧我女兒死亡真相,包庇犯人的警官麼!”
“平遠先生!你冷靜一點!”
“我為什麼要冷靜?我女兒都死了,我一點也冷靜不了!”
平遠拓馬吼完之後喘着粗氣說:“通話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鐘了,你們應該定位到這裡了吧?我就在這裡等着你。”
說完用腳将手機踢回了“冬”字号包廂。
包廂内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眉頭緊鎖,一左一右站在門前,擋住了身後的雨宮美琴。
雨宮美琴第一次親眼見到這麼多的炸彈,唇色發白,拳頭反複捏緊又松開。
松田陣平注意到身後雨宮美琴的情緒有些異常,背對着她,将她正冒着汗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手指規律又有力的摩挲着,一言不發。
雨宮美琴漸漸冷靜下來,上前一步,緊貼在松田陣平身後,用着氣音說:“在“夏”字号包廂裡的幾個人我之前在宴會上看過,基本上不是财閥家的就是權力者家的。”
“手裡拿着打火機不停開關,穿着L家大衣的是高山議員的女兒,高山莎美子。”
“穿着一身C家套裝的是林野家的小女兒,林野美珍。”
“不過,縮在角落裡穿着暴露的,一頭卷發的女人我不認識。”
“最後那個一臉驚恐,穿着黑色高領毛衣,外面穿着紫紅色西裝外套的是警察廳薄谷警視正的兒子,薄谷俊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