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約?”
不止是尾野翔,連龜井金太郎這個做父親的都不知道自家女兒私下提出過解除婚約。
尾野涼太繼續說道:“因為我知道我兒子非常喜歡她,而且她對我兒子不是沒有感情,當時對她說要她好好考慮一下,今天是去問她考慮的怎麼樣了。”
看着尾野翔低下頭指尖發白的樣子,尾野涼太還是實話實說道:“她沒有給我原因,還是說希望能私下裡解除婚約。”
蝦夷松警部補向尾野涼太的方向邁了一小步挑眉問道:“不會是你為了兒子惱羞成怒的殺了她吧?”
“怎麼可能,”尾野涼太毫不猶豫的否認了這個猜測,“她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小輩,是莉緒的女兒,我怎麼可能殺了她。”
“莉緒?”
龜井金太郎一臉複雜的開口:“是我夫人,龜井莉緒。”
不等蝦夷松警部補發問就自覺的說了下去,“我夫人和我是在大學認識的,和尾野君是高中同學,後來夫人嫁給我後兩家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才又聯系上了,因為有這一層的緣故,兩家的關系也更好了。”
“哦?那你夫人今天沒來嗎?”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有些凝滞。
尾野百合子見大家都不說話,才開口道:“龜井夫人幾年前生子後不久就去世了。”
“抱歉,”蝦夷松警部補撓了撓頭,不再說了,隻是問道:“還有沒有人在8點5分到8點25分之間和死者有過交流的?”
沒有人再主動開口,尾野翔忍不住了,“我記得這裡别墅到宴會廳隻有一條木質棧道連接,宴會廳入口有監控,看一下不就知道有誰從那條棧道走過來了嗎?”
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經理冷汗都流下來了,小聲的開口說:“監控今天下午就發現壞了,因為還沒開業,暫時還沒叫人來修理......”
“就是這樣,真傷腦筋,”蝦夷松警部補也很頭疼,“現在沒有監控可以看到誰在那個時間段走過那個棧道。”
“沒辦法了,現在挨個進行單獨問話,每個人提供一下不在場證明。”
一番詢問過後,在場留下的隻有尾野涼太、尾野翔、山崎遙鬥、佐久間凜、安室透和雨宮美琴六人,其餘人都至少有兩人以上同伴,隻有這六個人有一段時間是單獨行動,沒有不在場證明。
尾野涼太是自述8點5分和死者有過交談,大約幾分鐘的時間,走的時候死者還是活着的。
尾野翔是8點之後就回了房間,一個人在房裡喝酒聽音樂,雖然沒有監控,但雨宮美琴意外的在他房門不遠處打電話,正好可以證明他8點20分到8點30分之間沒有出過房門,但之前的時間沒有人證。
山崎遙鬥聲稱在8點14分時去找過死者,是因為死者給她發了信息,約他8點15分過來,但他在門外敲門沒有反應就回去了。
佐久間凜也在8點左右離場了,說是發現項鍊的吊墜不見,回房間找了,當然也是一個人,沒有人證。
安室透則稱自己發現桌上的酒水少了,去了地下酒窖,因為這邊還未正式開業,工作人員少,是他單獨去的,所以也沒有人證。
雨宮美琴之前就已經說過自己去了通往尾野翔房間的那條走廊上打電話,雖然有通話記錄,但通話錄音是從8點20分到8點30分之間,之前也沒有人證。
蝦夷松警部補看着手中的記錄頭疼的思索了一會,率先向山崎遙鬥發問:“你說死者給你發信息讓你8點15分去找她,但信息被你删掉了?你也沒見到她?”
山崎遙鬥躊躇着怯怯的說:“是龜井小姐要求的,說是看完就删掉信息,警官相信我!要是我殺的話,我怎麼會說出來這件事呢?”
尾野翔還是一貫的看山崎遙鬥不爽,沒等蝦夷松警部補繼續發問直接開口道:“也許是你擔心有人看到你去琴葉房間,才先一步說出來呢?”
“我沒有......”山崎遙鬥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隻能重複着自己的清白。
“那你對她找你有什麼頭緒嗎?她怎麼會有你的郵箱地址?”蝦夷松警部補沒回答自己相不相信他的證言,隻是擡了擡眼皮看了他一眼。
山崎遙鬥愣愣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事,郵箱地址是之前在上一家餐廳打工的時候,龜井小姐問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