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5!”
“4!”
砰——
雨宮美琴舉起的手提包還停留在半空中,包裡的證件已經和搶到手的遙控器一起滾落到巷子裡,剛剛還在碎碎念着倒計時的長發男子已經雙眼緊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倒地聲吸引了正聚在一起的那群警官們的注意力,其中一個短發警官眉頭一皺,立刻亮出警官證從街對面電話亭跑過來,二話不說就掏出手铐将她反手铐上。
“警視廳搜查一課,現在以故意傷害現行犯的罪名逮捕你,跟我們回警局吧。”
“等等!咳咳咳!”
雖然已經退燒了但連續幾天的重感冒還是讓她原本清甜的聲音變得嘶啞低沉,話還沒說完又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正要說明那個躺在地上的是炸彈犯,遙控器就在旁邊,卻見炸彈犯已經被熱心的警官們送上救護車揚長而去了。
雨宮美琴:“……”
歎了一口氣,雨宮美琴認命的放棄抵抗,坐着警車來到了警視廳。
警視廳坐落在霞關門口,不愧是有着将近五萬人的本國最大警察組織,第一次來這裡的雨宮美琴好奇的跟着警官左繞右繞的來到一間審訊室。
審訊室裡簡潔幹淨,中間放着一張簡易長桌,靠近門的一邊放了兩把椅子,對面隻有一把。雨宮美琴自覺的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等着審訊開始。
“姓名”
“雨宮美琴”
“職業”
“在讀高中生”
“和被害人什麼關系?”
“沒關系,他倒地之前我還不認識他。”
正在例行做筆錄另一位臉上還貼着創可貼的警官頓住了,驚訝的擡頭問道:“那你為什麼要當街襲擊被害人?人都被你打暈了!”
“唉……”雨宮美琴目光幽幽的看着之前铐住她的警官,“當然是因為那個人是炸彈犯啊!”
這話一出,審訊室内外的人都震驚了。
又咳了幾聲,雨宮美琴有氣無力的繼續說道:“我抄近路從小巷裡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他在那嘀咕要炸死這些警察,還開始了倒計時。我搶遙控器的時候,挂在手上的包打中他的頭,把他打暈過去了。”
戴着創可貼的警官看雨宮美琴咳的難受,倒了杯水遞給她。
雨宮美琴潤了潤喉嚨,舒服一點後才補充道:“遙控器就在剛才那個巷子裡,比對一下指紋應該就清楚了。”
“那上面應該也沾了你的指紋!”短發警官像是不願意接受自己逮捕了一個見義勇為的高中生,臉色蒼白的反駁道。
雨宮美琴深深看了他一眼,給出最後一擊,“他按遙控器的時候沒有戴手套,應該沒想過會被捕,驗一下遙控器的電池吧,那上面應該隻有他的指紋。”
等待着最終的指紋結果,短發警官也放棄了垂死掙紮,鄭重起身90度鞠躬,要不是審訊室不夠大,他恨不能立刻士下座道歉。
雨宮美琴不想讓事情鬧大被宮本爺爺知道,見他态度誠懇就沒去追究。
正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一位長發桃花眼的大帥哥出現在幾人眼前。
“雨宮小姐你好,我是萩原研二,是被你救下的一員。”
雨宮美琴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沒在巷子口對面那群警官們裡發現這位鶴立雞群的警官,猶疑的問:“你好,我沒見過你啊。”
萩原研二輕輕笑了,帶着一股慶幸說道:“被那個遙控器控制的炸彈不在那裡,我是現場的拆彈人員,雖然雨宮小姐搞錯了炸彈對象,但也陰差陽錯救了我們一隊人,謝謝!”
“沒什麼,”雨宮美琴擺擺手,被大帥哥真誠道謝還有些不好意思,“人沒事就好。”
“雨宮小姐,這是你——”
“萩原!快!松田那邊不好了!”
萩原研二緊緊抓住趕來報信的警官,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被抓住的警官喘着粗氣回答道:“松田剛知道炸彈犯被送去警察醫院撥開人群就下樓了,他肯定是要去醫院!萩原你快去阻止他!”
萩原研二聞言卻陡然放松,溫和的笑着說道:“松田他跑的那麼快,我也追不上啊。别擔心,松田不會把炸彈犯打死的。”
“可他要打的不可能是炸彈犯啊!”
“啊?”萩原研二覺得自己腦子要跟不上了,“松田去醫院不打炸彈犯打誰啊?”
“他肯定會揍守在醫院的同事!”
來請救兵的警官崩潰的解釋道:“開始不知道他是那個炸彈犯,隻以為是個受害人,秋山他們沒注意,讓人跑了!”
哇喔——
雨宮美琴瞪大眼睛在心裡驚呼,在警察醫院的人竟然還被逃跑了,回去可以和宮本爺爺商量一下明年給警視廳的捐助減少一些了。
“松田他到醫院看不見炸彈犯,秋山他們肯定要被他往死裡揍!快!秋山他家隻有個八十多歲的老母親在,看見兒子被打的很慘,萬一心髒病發作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