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折竹,拜見吳夫人。”折竹規規矩矩行了大禮。
“大喬”趁機在一旁介紹道:“姆姆,折竹姐姐是我家的親戚,今日為救我還負了傷,所以少主便請她一道來了,還請姆姆不要怪罪。”
“啊,原來是親戚啊,還受傷了?”吳夫人趕緊過來查看,“傷哪兒了?要不要緊?”
折竹笑道:“不過是皮肉傷罷了,不妨事的。我身上血污重,恐污了夫人尊眼。”
“哎喲,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這些?”吳夫人一連聲地叫着人,“快,快送他們進去換幹淨衣裳,再去找醫師來!”
一通忙亂。
吳夫人親自替折竹上藥,一邊包紮傷口,一邊還不忘數落:“可要注意了,水靈靈的女孩子家,若是落了疤可就不好了。你爹娘若是知道了,不得心疼死?”
折竹和“大喬”對視一眼,“大喬”點了點頭。
折竹于是故作不在意地笑笑:“我,我沒有爹娘。自我有記憶開始,就是由隐鸢閣的仙人們撫養長大的。我隻知道自己是廬江人士,外祖家姓吳……”
“喲,這麼巧?倒是跟我們家一個姓了,說不定我們也是親戚呢。”吳夫人樂道,又仔細打量了回折竹的臉,“這麼一說,越看越覺得你這孩子有些眼熟了。”
折竹笑道:“吳夫人出身名門,我不敢高攀。”
“什麼名門寒門,那要這麼說,伯符他老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吳夫人笑道,為折竹套上外衣,“既有這緣分,這幾日你就在我家好生養着,要什麼吃的,用的,玩的,盡管來跟姆姆說。”
折竹才要更進一步,就聽外面有人敲了敲門:“娘,我讓人從軍營送了上好的金瘡藥來。”
一聽是她那好大兒,吳夫人頓時沒好氣:“等你送藥來,黃花菜都涼了。”
“娘~”孫策竟還撒起了嬌,聽得衆人都笑了起來。
吳夫人也是無奈,隻好叫人拉開了門。
“給,藥。”孫策将金瘡藥遞給了阿蟬。
阿蟬拿了進來,又遞給了折竹。
折竹于是拿着那瓶藥,向孫策微微颔首緻意:“多謝孫小将軍了。”
“啊,不用客氣。”孫策跪坐在門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今日是我沒護好你們,本就是我的失職。”
“你知道就好。”卻是吳夫人責備了他,又見他還不肯走的樣子,于是催促道,“你快去前頭看看晚飯準備得怎麼樣了,我們再收拾收拾也就過去了。”
自己親娘明晃晃的逐客令,孫策不得不依,隻好戀戀不舍地站了起來,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折竹因身上帶傷,被醫師下了諸多忌口之物,且見吳夫人神色異樣,似乎有話想要單獨同“大喬”說,她于是借口身體乏累,想要先休息,打發她們先去吃飯。
吳夫人正巴不得,命人讓廚房另做清淡小菜來,又安撫折竹一番,這才讓“大喬”陪她先到前頭去了。
阿蟬留下來陪折竹,她敏銳的聽覺此刻正派上了用場。
“吳夫人說:你折竹姐姐很好,但幹吉先生說了,伯符的良人是‘如喬木,從東來’。你正好姓喬,又是從東來的,你折竹姐姐卻是長在西蜀,還是你更符合。”
折竹抿嘴:“吳夫人若是知曉真相,不曉得會不會拿劍砍我們。”
“吳夫人說:我拿你就當自己親女兒一般。樓主說:那我認您做幹媽吧。”
折竹眉頭一挑:“她不是跟孫堅拜把子了嗎?這會子又認吳夫人做幹媽?這豈不是亂了輩分了?”
阿蟬搖了搖頭,表示亦不能夠理解。
“吳夫人說,要帶樓主去看樣好東西。”
折竹一激動,抓住了阿蟬的手:“難道真的是傳國玉玺?”
片刻後,聽阿蟬報菜名似的報出六把寶劍的名字,折竹又拍了拍她的手背:“等她回來,估計要連夜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