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前,王乘風拿出衣兜裡之前被她摸到的東西,精美戒枕,裡面是一副對戒,“春節離開楓橋鎮,回老家時,給你挑的。”
“特意帶我來這裡,就是……”玉明月這時候才明白他不帶李姗她們一起吃飯的原因,“我已經有你送的禮物了。”
“一生唯一。”他把對戒放在手心,唯美精緻,“以後,做我的唯一,我是已經被你睡過的人,不可以賴賬。”
心跳太快,玉明月手足無措,伸出手,王乘風眉眼彎成一道線,“誰說戴手上。”
“戒指不戴手上,戴哪兒?”
“有學生上課戴戒指?”王乘風拿出項鍊穿上手戒,為她戴在脖子上,“放在離心最近的地方。”
“脖子上已經有了天珠。”
“天珠護你平安,戒指戒你成天胡思亂想。”
“誰一天胡思亂想了?”
當然是她,玉明月低下頭,健長的五指伸到眼前,她把另一枚戒指戴在王乘風食指上,王乘風自己換到無名指上,“我都說了,不許賴賬,要以結婚為目的。”
“結婚?”
“當然,忘了我們已經同床共枕了。”
“你……”
“牛排切好了。”王乘風挑起一塊,喂進她嘴裡。
用好晚餐,兩人慢悠悠走回學校,八點二十,在學校門外等着夏語妍、李姗、姜小雅,三人出來時候,時間正好八點四十。
夏妍柔第一個聞了聞玉明月身上的味道,“有牛排的醬香,沙拉的時蔬香,鮮花的清香……你們沒有去吃火鍋。”
“這你也能聞出來?”走了近二十分鐘的路,即使有味道已早散了,玉明月聞了聞自己身上,沒有味道啊!
夏妍柔勾動手指掏出玉明月脖子裡的挂鍊,“當然知道了。”
而且她已經細心發現玉明月和王乘風手上的戒指是一對,“你們、私定終身了?”
“真的假的?”李姗也想看看那戒指,玉明月搶回來塞進胸罩裡,“警告你們,不許摸,也不是你們摸的。”
“那誰摸的?”李姗笑着瞄一眼王乘風,“我們早摸了。”
“不要臉。”姜小雅聽不下去了,王乘風無所謂看着,隻要不扒拉玉明月,兩句粗話過過嘴瘾有什麼,對幾人說:“請大家K歌,慶祝你們開學快樂。”
“那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娘家人了,得對我們好點。”夏妍柔立下規定,“除了你們自己一些重要節日,比如初吻紀念日、初夜紀念日……像什麼生日、法定節日這些,吃飯的時候,必須帶上我們。”
“什麼初夜?”玉明月一巴掌拍到夏妍柔屁股上,幾人一路打打鬧鬧走開,把王乘風一個人留在後面。
走過三條街,到KTV,王乘風不清楚幾人酒量,但為喝個盡興,開場香槟、啤酒、幾款低度洋酒全點齊,絲毫不懈怠娘家人。
考慮是學生,王乘風把包廂裡的小公主換成普通服務生。
五十杯酒,每人十杯,王乘風自領十杯,算上玉明月那份,一次敬夏妍柔、姜小雅、李姗每人三杯。
到這樣的地方不喝兩杯,總覺得少點意思,玉明月自控片刻,端起香槟開始喝,立馬收到王乘風的目光警告。
李姗喝完兩杯,勸王乘風:“不用這樣看着她,她喝不喝都是半杯倒的人,上次就她先喝趴下。”
本來酒量不行王乘風不讓多喝,李姗還瞎說,玉明月白眼李姗,“你褲腰帶沒眼啊,上次誰第一個喝趴下?”
“不是你嗎?那就是小雅。”
姜小雅低頭,悄悄給李姗使眼神,不要再說那天的事情。
夏妍柔三杯下肚,點開麥克風,撕心裂肺唱起情歌:
愛你愛到心碎/愛你愛到流淚/付出所有隻剩下狼狽/早該了斷的幹脆……
震耳欲聾。
玉明月捂住耳朵,“什麼情況?”
李姗、姜小雅搖頭,也不知道,李姗又喝了一杯,“沒事,唱歌嘛。”拉起玉明月,拿起另一支麥,全開麥唱跳。
姜小雅坐在沙發上,喝着香槟、吃着瓜果,安安靜靜看着她們娛樂。
披着羊皮的狠前奏響起。
王乘風半搭着二郎腿從沙發這頭起身,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麥克風,把玉明月拉回到他身邊。夏妍柔、李姗、姜小雅讓出主場位置,舉杯助興,把服務生也拉進屏幕前一起聽。
另一支麥克風在李姗手上,李姗起興說:“唱之前是不是要先啵一個?”
王乘風輕輕吻了玉明月: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
怕你在夢中驚醒
我隻是想輕輕地吻吻你
你别擔心……
唱到最後,夏妍柔抱着空酒瓶當麥克風狂飙高音:十八彎啊九連環,十八彎九連環……
李姗光腳在沙發上狂歡。
姜小雅唱完一曲,關了麥克風,帶着一些醉意坐到玉明月身邊,也差點坐到王乘風身上,把王乘風推到一邊去,偷偷問玉明月:“你真的不喜歡衛子洋了,你把他給我好不好?”
“衛子洋不喜歡跳舞的。”
“我是小雅,姜小雅,不是李李。”
“哦。”玉明月捧住姜小雅的臉,一臉認真地看着,認準是姜小雅,笑出一朵花,“你喜歡他?”
她想到了張菁,也那樣喜歡衛子洋,最後她和張菁鬧得不歡而散。
王乘風叫來犬子,四個女生的包廂弄得一片狼藉,犬子站在門口無從下腳,真懷疑這裡之前是不是有好幾十号人,才能把房間弄得這樣亂。
“帶她們下來。”王乘風交代一聲犬子,抱玉明月先走了。
服務生收了小費,幫忙一起攙扶,大冷天一個個嗨得外套也脫了,犬子一把拽醒夏妍柔,把外套丢過去,“車子在門口。”
一點不懂憐香惜玉。
夏妍柔醉得會見周公,不知道被這樣拉拽,抱住外套,迷迷糊糊看了眼犬子,連人都沒有看清楚,兩名服務生扶着她走出房間,犬子又去拽李姗。
李姗雖然醉了,但始終保持三分清醒,見犬子伸手來扒拉她,反手一巴掌打開,“本姑娘沒醉,自己走。”
她自己起身走了兩步,暈得好像腳踩浮雲,深一步淺一步,不行,還是需要扶一下。
可犬子手臂被挨了一巴掌,懶得再管,拿過衣架上最後一件外套,不管是不是姜小雅的,但隻剩這一件了,擋住姜小雅身體,打橫抱走。
“哎,我也醉了……那是我的外套,我穿什麼出去?”李姗把姜小雅的外衣已經穿在了身上,追着出來,“想讓我光着走啊,什麼人!”
呸地吐了聲。
鑒定完畢,不是好人。
服務員忍着不好意思笑出聲,溫馨提醒:“小姐,你的衣服穿在身上的。”
“是嗎?”李姗低頭看了看身上,才發現穿了姜小雅的衣服。
姜小雅雖然是被抱出會所,但幾乎是被犬子隔着車門扔進後座的。
李姗看到這一幕,氣得瞪圓雙眼,盡量每一步走踏實,沖過來想要打抱不平,犬子将外套丢在姜小雅身上,蓋住露在外面的小點肉肉,轉身,像被逮一隻貓一樣将李姗送上車。
“這麼粗魯,有病啊!”
車門咣當一聲關上。
犬子帶着幾人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