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傻?”
“别動。”
指端帶了調料沫飄到她鼻翼上。
王乘風摘下手套,輕輕撥弄,調料沫從她鼻翼上落下,他看着她,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至于哪裡傻了,他微一笑,沒有說話。
玉明月瞪眼,“要傻你才傻。”
他舉手投了塊蘿蔔幹進她嘴裡,“差什麼味道?”
“還沒有拌好就給我吃?”全是鹹的味道,玉明月撿起一塊塞還進他嘴裡,“自己嘗嘗。”
王乘風絲毫沒有猶豫,張嘴,接受投喂。
她都這樣說了,那一定是還沒有拌均勻,他應該也知道,還吃,“不鹹?”
“甜的。”
“我吃是鹹的。”
見他看着自己,玉明月瞬間明白他說的甜是什麼意思,避開眼,看眼一旁的犬子,還好犬子沒有看見他們打鬧,嘴邊一股甜味投入進來,王乘風沾了白糖喂進她嘴裡,“還鹹不鹹?”
嫌不嫌?
她聽出了别的意思,“嫌。我要去倒水喝。”
“給我也來一杯。”
不可能,她瞬間又覺得不鹹了,“你渴?我覺得又不渴了。”
她是不想給他倒。
王乘風剛戴上手套,又摘下來,進屋取來兩杯水,犬子眼巴巴地看了眼,他也想喝,可惜沒有他的份。
王乘風轉身丢了瓶礦泉水過去,犬子單手接住,一下高興了,“謝風哥!”
“你吃的是甜的還渴。”玉明月不喝他倒的水,甩着手自己進屋去倒,王乘風遞出水杯,“奶奶在午休。”
上了年紀的人休息睡眠淺,玉明月不想吵到奶奶,勉強接過水杯,“……那、犬子呢?他過年也不回去,是為了陪你,還是也沒有家人?”
王乘風重新戴上手套,邊攪拌蘿蔔幹邊說:“他有,父母離異,有兩個家,兩個家都有不同的弟弟、妹妹,他很少回去。”
“哦!”玉明月頓了頓,好像又問了不該問的話。
王乘風擡眼,瞧她抿嘴自艾的小表情,笑起來,“開心就好,陪誰都一樣,還想問什麼?”
玉明月搖頭,背上小手什麼也不想問,萬一又戳到人傷疤,多無趣,兩手清閑走去犬子那邊。
犬子正好端着切好的蘿蔔丁過來,笑容滿面交給她,“幫我給風哥,謝了。”
“我不是來幹活的。”
犬子不管,交給她就轉身走開。
玉明月睨了眼,知道犬子是故意讓她去王乘風那邊待着,想把手上的蘿蔔幹端去還給犬子,但想想蘿蔔幹做好她也想嘗一點,多少要幫幫忙才好意思吃,欣然端着蘿蔔幹到王乘風面前,倒進王乘風正在攪拌的瓷盆裡。
王乘風擡手接住,“這做香辣味,這要做重辣口味。我上衣裡有口罩。”
“想我幫你拿?”
他點頭。
“矯情,怕被嗆?”她放下瓷盆,嫌棄地看了眼,“腌制蘿蔔幹放辣椒還戴口罩。”碎碎念不情不願拿來口罩,王乘風拆開戴在了她的臉上。
“戴好。”
“我又不做。”
她摘下口罩,辣椒粉倒進盆裡,粉沫撲起,一下子被嗆,準備去犬子那邊,王乘風:“過來。”
“又幹嗎?”
他衣袖掉了下來,需要幫忙整理一下。
玉明月不願搭手,但他現在空不出手,臂腕處都沾着調料粉。
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幫他把衣袖挽起。
又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受傷,他們那麼多人?”
“現在才想起來問?”
他這麼說,她很後悔問。
犬子過來幫忙說:“是擔心風哥?風哥沒有受傷,不要看他們人多,我們根本沒有打夠,風哥回去還去了拳擊館。”
她是白擔心了。
“好吧,你們慢慢弄,我回去了,記得把你們衣服收走,我挂那裡了。”
“要回去了,不陪風哥一起弄?”
“我幹嘛要陪他。”
玉明月追着犬子要把話說清楚。
犬子趕緊撤離他們兩個人空間。
王乘風:“如果我說、我受傷了呢?”
他回去還去打了拳,能是受傷的樣子?
玉明月看了看,渾身上下也沒有哪裡受傷,“又想用什麼傷啊痛啊來忽悠我。”
“所以,是很關心我。”
“我沒有。”
“那是擔心我吃虧?”
肯定又是很肯定的回答:我沒有,王乘風重新撿起塊拌好的蘿蔔幹喂給她,“現在還鹹不鹹?”
輕輕一嚼,香香辣辣,一口嘎嘣脆。
玉明月細細品味,搖了搖頭,一口吞下去,好吃,又自己撿了塊嘗,“真的好吃,要是再有一點酸味就更好吃了,酸酸甜甜。”
“喜歡酸甜口味?犬子手上的切好,下一盆做酸甜口味。”
“我隻是這樣說。”
他隻是一笑。
“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