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怕說遠忙問道“現在皇金家族的家主是個女子嗎?”
“這家族說來也挺慘的,這一代就是一對兄妹,家主是哥哥,在一次征戰後斷了雙腿,雖還是家主,但在外面行走的都是妹妹,柔兆公主,子钰。”
“我可能見到柔兆公主了,就是子钰,她和我們想象的很不一樣,我覺得可以争取她。”
“你看到的啥樣?”
“她帶着青銅面具,還有那對陀螺,我感覺她很疲憊,很驚恐,很孤獨,好像一個人站在一團危機四伏的迷霧裡。”
“我看你眼裡有霧,你快好好擦擦眼睛吧,人家是純金的金枝玉葉,過着你見都沒見過的富貴生活,你沒聽過她的外号嗎?羅刹鬼女,這世上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号。連皇穹宇天宮阙都說羅刹鬼女一出手,奈何橋上抖三抖。”
“不,我見過的她,幫我擦藥,也并不像傳聞說的那樣不通音律,毫無感情和人倫,可見世人眼中她的殘忍并不是她的性格或品質,而是她的身份和使命對她的要求。”
“她給你擦藥,跟你談論音樂。是因為你頂着這樣一副皮囊,她身邊的男人可多着呢,她和她哥哥還有不少傳聞呢。”
“什麼傳聞?”
“就男女不倫的這種啊?”
“誰看見了嗎?”
“那倒沒有,但他們兄妹因為一個女人反目是衆所周知的,你說哪有正常兄妹會因為這個原因彼此仇恨呢。”
“我要去盤龍城找她,她的身份如此特别,如果能赢得她的支持我們的局面可就大不一樣了。”
“你呀,早點回博望學宮,嫁給镗镗才是,至于那個子钰要知道你是個女兒身,恐怕不會對你這麼客氣。”
“姨媽,你什麼都好,就是不太愛思考,總是用些成例套每個人,結果每個人都不倫不類,自相矛盾的。”說罷便逃也似的跑開了,桃七娘順手抄了根擀面杖作勢要追,這樣的場景在這個小小茶寮上演過無數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