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要的是自己擁有絕對的力量。”铮铮說道。
兩個竊竊私語的少年沒有看到黑夜中那雙蒼老而詭谲的眼睛。
子钰的心情已經低到了谷底。
她騎着自己那匹棗紅的大馬,她現在唯一能相信的可能就是自己的馬,雖然它不像皇穹宇的名貴寶馬有漂亮的鬃毛,溜光水滑的好身段,他們是好天氣裡的種族,而子钰的馬是不論什麼天氣都能跑的大馬。
探尋的焦灼讓子钰心裡一再回想起家族危機,哥哥失去雙腿後,依舊以傳承到的冶煉工藝在皇穹宇的陛下心裡舉足輕重,可到了子钰這一代兄妹兩都斷了和皇室的聯姻,讓陛下好生猜忌,這次派黃金家族親自去抓人牲還派了監軍正是一種不信任的信号,從監軍多次挑釁的态度來看陛下對黃金家族的不滿也是隐而不發。
而這樣境遇下,黃金家族賴以冶煉的金礦已經好些年不在出産金料,黃金家族不在生産更加精良的武器和禮器,将從皇室核心的權利層被踢出局。
子钰如何不明白,他們這樣的家族,身居高位幾百年,又掌握冶煉這樣的先天之術,一旦被迫出局,皇穹宇的貴人們會立刻亮出獠牙瓜分他們兄妹的一切。
令子钰更難過的是家族已到危難存亡之際,哥哥依舊不願見她,臨别時從小照顧她的阿姆安慰道:“你哥哥一定是太忙抽不開身,他還再三囑咐我收拾好你的東西,多叮囑你要平安,還把他随身的陀螺給你帶上了,這陀螺能當兇器也能定位,你哥哥以前就是這樣為家族探尋礦脈的。”
“他就是還恨我。”
“沒有的事,一定要平安回家。”
子钰在冰天雪地裡看着手中的陀螺,這個陀螺是黃金家族始祖所造傳了十幾位當家人,有着不遜于家族的傳奇故事,為家族探尋礦脈立下汗馬功勞,可是到了外祖父手裡後陀螺已經年久失修,到哥哥手裡,已經開始不準,到了子钰手裡定位更加模糊,而家族在失去陛下信任的邊緣她絲毫不敢走漏風聲更沒有地方尋求幫助,絕望的瘋狂的尋找着。
子钰走到一片還未開拓過的荒原。地上遍布着腐爛風幹後的人與獸的肉塊和繁殖在腐肉上卻熬不過冬天的死蛆跟死蒼蠅,當中還摻雜着大量毛發。幾具已無法分辨物種的屍體如海上孤島般散落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