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在機場吃完冰淇淋又鬧着要吃肯德基,南南翹着蘭花指捏着薯條,優雅地蘸着番茄醬,陳銘生坐在一邊,饒有興味地看着女兒。
楊昭捧着冰咖啡,喝了一口,“南南,媽媽覺得你隻有睡覺和吃飯的時候最可愛。”
“為什麼?”南南擡起頭,嘴巴上沾滿了番茄醬。陳銘生拿起餐巾紙給她擦臉。
“因為隻有這兩個時候,你最安靜。”
南南眉頭一皺,“南南什麼時候都可愛,爸爸,你說對不對。”
陳銘生笑開了,“對。”
楊昭,“……”
南南在機場玩的太兇,上飛機過一會就睡着了,等飛機進入平飛狀态,陳銘生松開了南南的安全帶,一直抱着她。
飛機飛了兩個多小時,楊昭在看書的時候,餘光之中,看到陳銘生在揉腿。
“腿不舒服?”
“有點麻,估計是穿假肢的時候,繃帶套有點緊。”
“要不要去洗手間調整一下。”
“沒事。”
楊昭一臉擔心地看着他,“給我抱一會吧,南南都二十六斤了,你累了。”
“我是男人,這不是應該的嗎?”說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也累了吧,借你肩膀靠一下,睡一會就到了。”
楊昭輕輕靠在了陳銘生的肩頭,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和溫度,霎時将她包圍,熟悉的氣息,讓她一下放松下來,她合上書,随即,合上眼睑。
落地昆明,熟悉的感覺漫上心頭,他們一行人打車直奔翠湖賓館。翠湖的風景,建新園的米線,都讓南南和媽媽感到新穎。
今天南南玩累了,晚上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陳銘生洗完澡,靠在床上,他問穿着浴袍從浴室走出來的楊昭,“明天飛芒市的飛機是幾點的?”
“下午兩點五十五分。”
“那中午吃完飯,差不多就要出發了。”
“嗯。”楊昭一邊回答,一邊擦着頭發上的水珠。“明天一早起來,就去圓通寺還願。”
“一早?你不帶南南了?”
“嗯,她起不來,到時候又鬧騰,再晚了。”
“怎麼,佛祖給你發的貨,你都不帶去給佛祖見見?”
楊昭一愣,“發的貨?”
陳銘生突然痞痞地笑了,“是啊,你求子,回去就有了,南南不就是佛祖給你發的貨嗎?”
楊昭笑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真的是,佛祖給你發的順豐,回去就有了……”
楊昭一皺眉,又好氣又好笑,順手把擦頭發的毛巾砸過去,“什麼順豐……”
陳銘生順手接住了毛巾,“真的是順豐,用東北話說,速度杠杠滴。”
第二天一早,楊昭和陳銘生起得很早,南南撅着屁股,睡得超級香,陳銘生的媽媽留在酒店,照顧南南,他們在賓館吃了早餐,然後出發。
時間很早,兩人并肩前行的身影,彙入了翠湖邊上早鍛煉的大軍。
早上的翠湖邊,沒有北國夏天難耐的暑熱,微涼的空氣帶着泥土的香,翠湖邊上,大爺大媽按照自己的喜好,組成自己的隊伍,有健身操,有太極拳,還有交誼舞……有的占據一個小亭子,或是一角小回欄,在一支笛子或一把二胡的伴奏下的獨唱或一個人清唱。
楊昭聽得很入迷,忍不住駐足觀看。
陳銘生也不催,就這麼拉着她的手,陪她站在邊上看,“翠湖的早晨,才是昆明人自己的翠湖。”
楊昭點點頭,“是啊,晚點遊客就多了。”
楊昭依舊目不轉睛地看着跳交誼舞的大爺大媽們,陳銘生看着,忍不住樂,“喜歡?”
“嗯。”楊昭點點頭。
“要不試試?”陳銘生拉着她的手往隊伍裡走。
“我不會。”楊昭掙脫了陳銘生的手,楊昭擡眼,看到陳銘生一臉痞笑,“你會啊?”
“嗯。”
“真的假的?”楊昭難以置信,“你不是住在翠湖賓館,天天早晨跳交誼舞吧。”
“怎麼可能!”陳銘生接着說:“我以前卧底的時候,在昆明有個酒吧,别說交誼舞,霹靂舞我都會。”
“霹靂舞……”楊昭笑開了,“想象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