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占他的身體,給他留下标記,用信息素折磨他,讓他的身體身處永遠留下她的烙印,此生都無法改變,哭哭啼啼的,那樣惡劣的事情,倒是一樣也沒少做。
還想要通過撒潑打滾,讓他主動向她敞開心扉,隻能說她很适合做一個冷血政治家,吃人喝血不吐骨頭。
赫柏也看着以諾,哭過很多次的眼睛像沉在泉底的黑曜石,被他的氣息環繞着,輕聲細語地對她說話,皮囊下躁動不安的靈魂逐漸歸于平靜。
她不再哭,也不再嚷嚷着“對不起”,隻是倔強地抿唇,望着以諾的眼睛。
“我覺得,我沒做錯,你本來就隻能是我的,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她用有點嘶啞的聲音,如實傾訴渴望,“我就是很貪心,想要你的原諒,想要你主動親我,抱我,分開雙腿坐在我的身上,我想要你因為愛我而心甘情願。”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感到痛苦。”
“有可能的,”赫柏眨眨眼,“有一種醫療技術,可以選擇性删除人的一段記憶,如果,删除你對我的記憶,你會忘了你是我姑姑的未婚夫,我會讓你愛上我,但是,技術還不成熟,目前隻在死刑犯身上試用過,有人因此變成傻子,我不想你變成傻子。”
以諾很荒謬地覺得自己幸運。幸好那項技術還沒成熟,不然赫柏真的有可能用在他身上。
是不是也該慶幸?赫柏不止喜歡他的身體,所以沒有貿然剝奪他的人權,否則,她有無數種方法囚.禁他,把他變成發洩欲望的容器。
“不要做那種事情。”
“我不會的,我愛你。”
以諾捧着毛巾重重揉了把她的臉,“小瘋子。”
放下冷掉的毛巾,打開水龍頭沖洗雙手,赫柏在他身後環抱他,側臉貼在他肩上,“讓我留下吧,在你身邊,我才能睡個好覺,以諾,求你了。”
假惺惺的問話,像是他的拒絕有用似的。
赫柏聽到“哼哼”兩聲,勾唇笑笑,冰涼的雙手慢慢撥亂系帶,嵌入浴袍裡。
指尖觸碰到一點濕潤,以諾的身體繃緊,赫柏收緊雙手抱他,得意洋洋地咬住他的耳朵。
“看吧,無論你怎麼說怎麼做,你的身體總是很誠實的。”
“你在歡迎我。”
水龍頭一直開着,“嘩啦嘩啦”,熱水的蒸汽模糊了鏡子,也模糊了以諾滿臉绯紅地被赫柏咬住嘴巴索吻的瞬間。
皺巴巴的錦緞舞裙落地,堆在浴袍上,舞鞋也被蹬掉,赫柏能夠很敏銳地察覺到别人的情緒變化,她總是憑借這個洞悉人性弱點,用别人最害怕或渴望的事情威脅利誘,無往不利,這時她明确察覺到以諾的軟化,也許隻是omega對于alpha的服從,管他呢,她會好好享受這一刻。
撥開花灑,像下了一場溫熱的大雨,她放出一點清甜橙子味的信息素,知道以諾會很喜歡,他比她想象中還要喜歡,被她親着激動地“嗯嗯”幾聲,哭了一場,但他還是沒有抱她。
赫柏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還是給了他一個臨時标記,是那種隻要明天貼上抑制貼,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做過什麼的臨時标記。
以諾坐在浴室的地面上,喘息,腿腳實在支撐不住了,而她快速給兩個人沖洗身體,把他攙扶到外面。
窗外正在放煙花,古堡坐落在懸崖上,意味着沒有任何人會看到他們在房間裡敞露身體。
以諾窩在床上,裹緊被子,赫柏給他打開柔風系統,讓床頭吹出來的暖風吹幹他的頭發,而她自己則頂着一頭濕發站在窗前。
“你會着涼。”
悶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以諾閉着眼,半張臉悶在被子裡,赫柏嘻笑着鑽到被子裡,八爪魚一樣纏上他,帶來外頭的涼氣,把他凍得身體一抖,朦胧的睡眼沒能完全睜開,卻記得将被子扯開一點,把她整個人蓋住。
赫柏把腦袋埋在以諾的肩窩裡,“我想起去年的跨年夜,我們也是在一起過的呢,今年在一起,明天,後年,都要一起,我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
她心情好了,又有些孩子氣,說着“永永遠遠”的話,不想讓以諾為難,就沒問他的意見。
她決定以後都不問了,隻要他的身體承認,那就可以了。
“五,四,三,二,一……”赫柏在心裡倒數,外面有巨大的歡呼聲和炮竹聲,而她和以諾在靜谧的室内相擁而眠,她喜歡這種感覺,一顆心被滿滿的快樂充盈。
“新年快樂。”赫柏親吻熟睡的omega。
她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