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半年前他受了重傷,數次手術中用了很多麻醉藥,讓他的本就紊亂的情熱期徹底消失,那挺好的,不用為此困擾,但随着他的康複,老朋友還是來了。
“以諾親王,您準備好了麼?宴會已經開始了呢?”
仆人的敲門聲響起,把以諾從迷亂的狀态中喚醒,他看到自己的狀況,衣衫隻是披在身上,水液把椅子、地毯、抱枕一瘩瘩地弄濕,失神地坐在滿是淫靡氣味的屋子裡,應對屋外的不斷催促的敲門聲,“請,給我十分鐘,更換禮服。”
他雙手顫抖地把最後一支抑制劑喝掉,今天的抑制劑攝入完全過量,但他别無他法,隻能靠着這抑制劑維持的短暫清醒,去浴室用熱水沖洗身體,撐着濕滑的牆壁出來,艱難套上繁複的禮服,勉強把自己收拾齊整。
他要出去,請仆人送來抑制劑,他也想參加小侄子西澤的周歲宴。
“以諾親王,您沒事吧?”
親王關上房門,古怪的親王,身着禮服儀态完美,臉色如常,但頭發有一點濕潤,一呼一吸異常緊澀,像墜在樹枝上誘人的青桃,仆人問:“您是生病了麼?”以諾知道自己的身體,用手自洩了一場再喝抑制劑,應該可以維持清醒,一個小時以上,他大方承認是到了情熱期,“已經喝過抑制劑,勞煩你再找一些抑制劑送到我的房間裡,以後幾天,我會需要用到。”
“好,好的。”
晚宴上來了很多貴族名流,以諾應付這樣的情形沒有難度,但他的身體被束縛在剪裁極為合身的禮服裡,是發軟的,一點一點染上滾燙的,非常難受,他給小侄兒送了禮物,想找個機會離開會場。
“這是我的哥哥,以諾親王。”
安妮塔把幾位大人帶到他面前,晃着酒杯,逐一給他介紹,言外之意,是名利場上舉足輕重的人物,想要通過他的關系搭上皇室。
以諾聆聽他們的寒暄和恭維,以諾親王身體無恙,真是太好了,我們真的很擔心親王的情況,對了,陛下她最近如何呢?我們都想到首都去拜會新帝,可是生意太忙,實在走不開……紅酒幹澀,一杯接一杯灌入喉嚨,讓他的心火燃燒得更加炙烈。
“唔,什麼氣味?怎麼好像有信息素的味道。”
“好像是,omega……”
以諾相信他的表情如常,但他的身體實在不由他所控。
沒有人知道,在象征着皇室榮耀的,純白親王禮服之下,他的襯褲大概已經被打濕,很快就會蔓延到外層的綢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屆時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是一個當衆淫.蕩發.情的賤人。
以前沒有這麼嚴重,但一直以來,他都飽受情熱期的困擾,這是他的前未婚妻,塞克公主親手帶給他的痛苦。
她說:“你的身上,沾滿了貴族教條的陳腐氣息,刻闆無趣得讓人惡心。”她有一位小意溫柔,媚眼如絲的omega情人,為了留住她無所不用其極,訂婚那天晚上,他撞見他們的醜事,塞克公主捏着他的下巴,把留給情人的藥灌進他嘴裡,“這麼喜歡看是嗎?我滿足你,等你變成和他一樣的婊.子,我也會寵幸你的。”
那是非常劇烈的□□,很快,他在皇宮迎來第一次情熱期,非常慘烈,身上的水分快要流幹,肚子像一把匕首狠狠攪動那樣劇烈疼痛,他幾乎沒了半條命,從此落下情熱期特别嚴重的病根。
在軍隊時,他提前一天把自己鎖起來,在房間裡沖撞得遍體鱗傷,才能抑制住骨子裡的躁動,如果恰好在出任務的時期,他會用匕首割傷自己的手臂,借助疼痛保持清醒。
安逸太久,他都忘了,情熱期,對他來說有多可怕。
“抱歉,我,我想先告辭,失禮了。”以諾跌跌撞撞地離開會場,管不了自己的臉色如何,别人看到他的是什麼模樣,隻知道再在那裡待上一會兒,他會躺在地上扯開衣服,恨不得他們的皮鞋狠狠踩在他身上。
抑制劑,還有沒有用呢,他不知道,他的身體有了很強的抗藥性,但是,即使今天喝下超量的抑制劑對身體造成非常大的損害,他也還是要回房間繼續喝,因為這是唯一的救星。
回到房間剛打開門,一個溫熱的身體貼近,熟悉的松柏氣息圍繞在他四周,瞬間壓制了他血液中湧動的焦躁,讓他舒服得像泡在溫水裡頭。
黏滿熱淚的眼睛還沒睜開,那人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把他推到牆邊,順道關上房門。